楊樽月進門時間久一些,了解的也多一些,於是給巫未央介紹,“季師兄突破金丹後,是咱們宗門夏長老為他量身鍛造了雪淵,夏長老可是有第一鍛劍師的威名。”
“雪淵用的是萬年冰晶髓,本通透無暇,至於為什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似乎是與季師兄的功法有關。”
夏長老?巫未央想起了闖劍陣的事情,如果闖陣成功說不定夏長老也能鍛造她的無垢琉璃劍。
這段時間她花了許多精力在鍛造琉璃劍胚上,不過進展無望。
加上繁英大賽的事情讓她沒機會請教青雲宗門內的其他鍛劍師,所以她還不了解究竟要怎樣鍛造一把劍。
它和煉器不一樣,無垢琉璃材質又特殊,巫未央迷失了方向。
“比賽結束後我們會回宗門嗎?”巫未央問道。
楊樽月搖了搖頭,“不一定,若是賽場離得遠,我們定然是沒有時間回宗門的。”
接下來六輪比賽都是在各宗門所屬秘境完成,各宗之間距離又遠,大概是沒什麼時間回宗門的。
巫未央一邊想著,一邊抬頭繼續看比武台。
季青衣已經和雲孤歡打得難舍難分了。
他的劍很快,那速度讓巫未央覺得,如果站在對麵的是她,她一定躲不開。
劍氣浩蕩如墨海翻湧,一道道打在結界上,結界搖晃不止,可見威力不一般,卻奈何不了雲孤歡。
雲孤歡仿佛閒庭信步般,身影鬼魅地躲過了季青衣的每一劍。
巫未央忍不住盯著他腳步看,不知不覺竟察覺其中蘊含著奇妙的韻律。
那是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巫未央回想了片刻,覺得與她感悟劍意時觸碰到的東西很相似。
強大浩瀚,難以掌控。
台上季青衣劍劍殺招,雲孤歡卻一直沒出手,這讓季青衣警惕性拉到了滿點。
果然,在他出劍回身的一刹那,場上遍布星辰。
星河繞著兩人流淌,畫麵如夢如幻,唯有身處其中的季青衣清楚它的危險。
季青衣平舉著劍,不動了,雲孤歡也沒有動作,風吹過,揚起兩人的衣角。
場外的人見戰況陡然平靜下來,都是一臉迷茫,隻有高台上修為高深的長老們,才能察覺到其中波濤洶湧。
星羅棋布...青雲宗的幾位真君神色凝肅,玄劍真君卻是微微抬眼,“那是季青衣。”
青雲宗掌門之徒。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場上戰況變了。
一枚星辰落在季青衣的肩頭,他勾起了一抹淡笑,縷縷墨色不知何時穿插在了星河間,星辰觸碰他肩頭的那一刻,墨色化作漩渦席卷整個練武台。
天地失色,萬川秋水潑墨成畫。
場下的人看去,練武場上兩人已經真的是畫中人。
他們隻看得見墨色翻湧,兩人身影不斷交錯,相互靠近又快速拉開距離,一朵朵墨花濺起,可知他們正在交鋒。
巫未央眼中閃過一抹震撼,季青衣的劍在墨畫中更為可怕。
“這就是金丹期修士?”宋語恍恍惚惚,她修煉一百年也做不到這樣吧,想自己的攻擊手段,簡直就像小孩小打小鬨。
楊樽月否定她,“這可不是一般的金丹修士。”
不論是季青衣還是雲孤歡,都是遠超常人的妖孽。
雲孤歡……
眾人被季青衣震撼之後,連忙關注起雲孤歡。
他的名字早在很久之前便已經傳遍鴻蒙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