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未央有點想不明白這群人到底為什麼要聚在她的房間裡。
她的房間明明那麼小!
楚安寧看著巫未央滿臉一言難儘,輕笑了一下,“喝藥吧。”
她順勢坐在床頭,“他們就是這樣,都愛跟著慕逸胡鬨。”
見巫未央看向她,楚安寧補了一句,“可能我也一樣。”
巫未央無奈,一口悶下苦得能讓人見周公的藥。
緩了半晌才道,“謝謝師姐。”
楚安寧摸了摸她的頭,覺得她和靈水閣裡的師妹們很不一樣,那些師妹們像水靈靈的幼苗,她卻像一根竹子,即使還幼小,但依舊挺拔堅韌。
巫未央不知道楚安寧在想什麼,她已經正襟危坐地看向前方留影了。
留影有聲有色,還帶著珍寶閣的解說,倒是頗為有趣。
比賽初期所有人都在尋找霧瘴草,看點不多,珍寶閣的解說人也沒有多開口,巫未央隻關注了一下蘇聞清的法器。
那是一枚圓盤上插著六麵旗子的法器,圓盤是黑色的,旗子是金色的。
蘇聞清使用時,底部的圓盤和六麵旗子會變大幻化成虛影,籠罩妖獸,六麵旗子上還會浮現出繁雜的墨色紋路。
巫未央瞧著,陣紋也有,符文也有,還有另一種她看不出來卻又韻味十足的紋路。
她忍不住問了一下,楚安寧告訴她,“是經文。”
“他曾在佛門雪宗修行過。”
居然是經文,巫未央更加感興趣地看著蘇聞清。
留影裡的蘇聞清正在使用法器對付一頭六階巔峰的妖獸。
他法器一扔,罩住妖獸後,雙手靈氣交織,金旗裡跑出一道道虛影,竟是百獸之魂。
百獸之魂凶殘無比,且個個幾乎都有六階修為,那頭六階巔峰的妖獸很快就抵擋不住,敗下陣來。
巫未央盯著法器內勝利後飛向九霄長嘯的一縷擒空鳥魂魄,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她想起了九洲城通天閣前,蘇聞清和慕逸等人起爭執的畫麵。
此時,坐在床尾的慕逸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轉過頭來,見她神色思索,猛地衝她搖頭。
巫未央:“......”
本來不確定的,現在確定了。
蘇聞清法器裡的妖獸,看來都是慕逸和顧之塵兩人辛苦抓來的。
楚安寧看了一眼慕逸,又看一眼巫未央,湊到巫未央臉邊,輕聲說道,“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呀?”
巫未央看了一眼表情猙獰的慕逸,終究還是沒出賣他,“師姐,蘇聞清善煉器,是不是也善陣法?”
楚安寧知道她在轉移話題,瞧了她一會,巫未央還是一臉乖巧,隻能答道,“聽說略有涉及,器衍宗善陣法的人不少,比起我們宗門,也就少一點點。”
“我們宗門善陣的很多?”巫未央雙眼冒光。
楚安寧被她突然灼熱的目光看得有點發慌,“是啊,大宗門的陣師其實不少,雖然世人總有些固執的印象,說青雲宗隻有劍修,紫天宗隻有法修,馭獸宗隻會指揮契約獸作戰,器衍宗隻會煉器,丹藥宗隻會煉藥什麼的......”
“但其實作為底蘊深久的大宗門,各方麵都是有所涉獵的,我們宗門善煉器,煉丹,馭獸的弟子也都有。”
“你對陣法有興趣?”楚安寧又問道。
巫未央點點頭,“是的。”
“那等回宗門了,我幫你問問門裡的師叔。”楚安寧笑道,“不過,那個時候說不定不用我出馬了。”
巫未央一愣。
楚安寧的意思是......
楚安寧隻神秘笑了笑,沒再說話,而是示意她看向留影。
此時留影裡已經是弟子們進入機緣之地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