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幻真君一把推開他,消氣,他現在如何消氣。
被推開的王玄風臉色一僵,仿佛能看到身後駱豐嘲諷的表情。
他閉了閉眼,重新上前跪下,言辭誠懇地勸說道,“師父,師弟們當時想來都是護金翠石心切,畢竟其他宗門都覬覦著呢。”
“而且他們在蜃海秘境為流雲宗取得成績,此番玲瓏秘境也十分努力,連這第四的名次也是......”
王玄風一語未儘,轉而道,“雖大庭廣眾鬨不和,有失臉麵,但一切都是為了流雲宗,過多苛責,恐寒人心。”
他沒明著說,但比明著說更讓人難受,就差指著駱豐幾人的鼻子說,內門弟子們是為了流雲宗,他們幾個則是任性妄為。
“你什麼意思?”巫雲澄自然能聽懂他的言外之意,神色緩緩變冷。
王玄風狀似驚訝道,“巫師妹怎麼了?我所言可有哪句不妥?”
“你也彆太責怪他們,他們不是故意的,都是為了宗門。”
巫雲澄一噎,“可他們讓流雲宗臉麵有失……”
“唉,巫師妹,這次讓流雲宗臉麵有失也不是他們單方麵的錯吧。”王玄風說道。
巫雲澄怒極反笑,“你的意思是,我們有錯?我們可是為了奪取金翠石!”
王玄風沒回答她這句話,語鋒舒緩,“師父,弟子認為此次之過都是因為親傳弟子和內門弟子不甚熟悉,不若接下來的時間讓他們一同訓練,培養默契?”
霞幻真君本相當不滿王玄風反駁他,王玄風明著護內門弟子,暗著指責巫雲澄幾人的行為更是讓他怒火中燒。
且他是駱豐的師兄,居然不偏袒駱豐,反而幫助外人指責駱豐,更讓他臉麵掛不住。
但是王玄風最後峰回路轉給了個台階,他不得不下,王玄風一番言辭懇切,其中道理他不是不懂,他仍舊執著處罰內門弟子,的確有些不好,隻能開口免罪。
隻是心中到底記了王玄風一筆。
王玄風看在眼裡,低下頭,臉上一片冷漠。
“罷了,既然玄風已有主意解決問題,你們便聽他行事,萬不可在比賽中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你們這兩場比賽表現不錯,不過還要更加努力才行。”
霞幻真君說著,最後甚至誇了他們兩句。
內門弟子們這才活了過來一般,“是,掌門!”
“你們出去吧,駱豐和雲澄留下。”霞幻真君擺擺手。
王玄風帶著一眾內門弟子離開。
“大師兄,掌門不會怪罪你吧。”內門弟子一出殿堂,便圍著王玄風說道。
王玄風搖搖頭,“沒事的,你們彆擔心,好好比賽。”
即使怪罪又如何,自小他因駱豐遭了多少無名之罪,多這一樁也無妨。
內門弟子們義憤填膺,“明明是他們……”
“慎言!”
王玄風厲聲打斷他們,回頭看了一眼殿堂,才緩聲說道,“去修煉吧。”
“是。”
送走內門弟子後,王玄風身影閃爍,消失在原地。
他閃身到了一座高峰上的涼亭前。
“你來了。”亭中一人正執棋獨坐。
“師叔。”王玄風喚了一聲,上前坐到他對麵。
那人麵貌儒雅,舉手投足自有韻道,可見修為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