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軒走上前去,而其他幾名醫師紛紛讓開路,這時那名少女的麵容浮現在了唐宇軒的麵前,和幾天前在天遙閣樓門外看到的一模一樣,而她就是白羽宗的宗主之女落嵐。
落嵐的眉眼宛如精心繪製的畫卷,每一筆都透露出無儘的韻味。即便在此時,她的麵容因疾病而顯得憔悴不堪,肌膚失去了往日的光澤,雙眸也略顯疲憊,但這依舊無法掩蓋她那與生俱來的清麗脫俗之美。
她的氣質如同清晨的露珠,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清新氣息,令人不由自主地為之傾倒。即便在病痛的折磨下,她的美麗依舊如同一朵傲然綻放的花朵,散發著一種美麗與脆弱,看了讓人心生憐憫。
唐宇軒微微俯身,輕聲說道:“小姐,得罪了。”言罷,他緩緩伸出手,將手指輕輕搭在少女那纖細的手腕之上。
指尖剛一觸及,便有一股微弱卻紊亂的脈象傳來,唐宇軒眉頭微皺,凝神靜氣,仔細感受著這脈象中的細微變化。那脈象時而急促如鼓點,時而又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仿佛兩股力量在其中激烈爭鬥。
過了一會兒,唐宇軒收回手,心中已有了幾分判斷。他站起身來,對著眾人說道:“從脈象來看,小姐體內那股邪氣頗為頑固,與她自身的力量糾纏在一起,想要化解,確實不易。”
那幾位醫師紛紛點頭,其中一人說道:“小友所言極是,我等之前也嘗試過用一些溫和的法子來調理,但都收效甚微,不知小友可有良策?”
唐宇軒沉思片刻,說道:“我倒是有一種法子,或許可以一試。不過,此法有些冒險,需要小姐和各位的配合。”
躺在軟榻上的落嵐微微睜開雙眼,虛弱卻又堅定地說道:“不妨一試,如今我這般模樣,也無更差的結果了。”
“好,我先準備一下,要想醫治小姐,還需要一些藥方,還需要讓人幫忙收集。”唐宇軒說著正要寫起藥方。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步伐,還有一名男子的聲音,對方來勢洶洶,大聲吼道:“哪裡來的無名小輩,竟不知天高地厚,給我停下!”
話音未落,一個身著華麗錦袍的男子大步流星地闖進庭院。他麵容冷峻,眼神中透著不屑與憤怒,掃視一圈後,目光落在唐宇軒身上,冷冷道:“就憑你,也敢妄言醫治落嵐小姐的病症?莫要在這裡故弄玄虛,耽誤了小姐的病情,你擔待得起嗎!”
唐宇軒神色平靜,不卑不亢地回應道:“我雖不敢說有十足把握,但自認為有幾分見解,願意一試為小姐緩解病痛。若閣下有更好的辦法,不妨說出來,大家一同商議。”
那男子冷哼一聲,說道:“儘管我不懂醫術,但諒你無名之輩,也敢妄自尊大,連我天遙閣樓的幾名醫師都難以治療,就憑你?這位白羽宗小姐可是天遙閣樓的首座所傾慕已久的女人,你要是擅自為她治療,弄得有個三長兩短,這可如何是好?讓你為她治療,我北夜絕不同意。”
望著咄咄逼人的北夜,唐宇軒麵色從容,目光堅定地直視著北夜,說道:“醫者仁心,我既看出小姐病症有可解之法,便不能坐視不管。況且小姐自己也願意一試,閣下這般阻攔,難道是有更好的醫治手段,還是僅僅出於個人情感便要耽誤小姐的病情?”
北夜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他向前跨出一步,氣勢洶洶地說道:“哼,你這小子倒是牙尖嘴利。我雖沒有醫治之法,但也不能讓你這來曆不明之人隨意擺弄落嵐小姐。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萬一你心懷不軌,加害小姐,這責任你擔得起嗎?”
唐宇軒微微一笑,說道:“閣下此言差矣。我唐宇軒行得正坐得端,一心隻為醫治小姐。若我真有歹意,又怎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提出醫治之法,還準備藥方?而且,我提出的法子雖然冒險,但也是目前看來最有可能化解小姐體內邪氣的方法。若因閣下的阻攔而錯失良機,導致小姐病情加重,這責任又該由誰來擔?”
周圍的人聽了唐宇軒的話,紛紛點頭,有的還小聲議論起來,覺得唐宇軒說得有道理。北夜見眾人似乎都站在唐宇軒那邊,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咬了咬牙,說道:“好,就算你有理。但若是你醫治過程中出了什麼差錯,又該如何?”
唐宇軒神色嚴肅地說道:“若真因我醫治不當導致小姐病情惡化,我唐宇軒願意承擔一切後果,任憑處置。”
北夜見唐宇軒如此堅決,一時語塞。這時,躺在軟榻上的落嵐微微睜開眼睛,虛弱地說道:“北夜,讓他試試吧。我如今這副模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我相信他既然敢提出醫治,應該有幾分把握。”
北夜見落嵐發話,心中雖有不甘,但也不好再阻攔。他冷哼一聲,說道:“既然小姐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暫且信你一次。不過,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樣,我北夜絕不會放過你。”
唐宇軒點了點頭,說道:“閣下放心,我定會全力以赴。”說罷,他不再理會北夜,轉身開始書寫藥方,準備醫治所需的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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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唐宇軒將藥方寫好以後,北夜接過藥方,仔細地端詳了一番,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似乎在思索著藥方的可行性。過了片刻,他抬起頭,看向唐宇軒,眼中依舊帶著一絲懷疑,說道:“這藥方當真能行?裡麵的藥材有些頗為常見,隻有幾味藥材算的上珍貴,這樣的藥方確定有用?”
唐宇軒神色自信,說道:“藥方是我根據小姐的病症精心調配的,雖有些藥材常見,但也有它的妙用,而那幾味貴重的藥材是最為重要的,以天遙閣樓的勢力,我想湊齊自然不算太難。隻要藥材齊全,我便有信心為小姐醫治。”
“那好,便依你所言,但如果藥材湊齊了,你卻治不好,就休怪我不留情了”,在素不相識的情況下,北夜對唐宇軒所能醫治落嵐的那種怪病始終保持著深刻的懷疑,但他也不敢怠慢,如果讓首座知道有人能醫治的情況下,因為自己沒能進行,他也會受到責罰,他接著對身後幾個人發出命令,“你們幾個還不趕快去,耽誤了病症,你們擔得起嗎?”
那幾個隨從得令後,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拿著藥方匆匆離去。北夜則站在一旁,雙手抱胸,目光緊緊地盯著唐宇軒,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嘴裡還不時地嘟囔著:“希望你真有幾分本事,不然……”
唐宇軒並未理會北夜的嘀咕,他轉身走到落嵐身旁,輕聲說道:“小姐,在藥材未湊齊之前,還請你儘量放鬆身心,保持平和的心態,這對病情的緩解也有一定的幫助。”落嵐微微點頭,虛弱地回應道:“有勞公子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庭院裡的氣氛略顯壓抑。北夜不時地在原地踱步,眼神中透露出焦急與不安。而唐宇軒則靜靜地站在一旁,閉目養神,似乎在為接下來的醫治積蓄精力。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前離去的隨從們匆匆趕回,他們手中捧著各種藥材,氣喘籲籲地說道:“北夜大人,藥材都已湊齊。”北夜接過藥材,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無誤後,將藥材遞給了唐宇軒,說道:“藥材都在這了,希望你彆讓我們失望。”
唐宇軒接過藥材,說道:“閣下放心,我定當竭儘全力,不過,待會兒治病時你們所有人都要出去,不然我無法醫治,另外請再拿出一口浴缸來。”
聞言,所有人都有些詫異,尤其是北夜,他神情不悅道:“又要浴缸,還有把我們所有人都支走,你這人究竟想乾什麼?我警告你,要是敢動首座看上的女人,你死定了!”
唐宇軒麵色平靜,說道:“我讓各位出去,是為了給小姐營造一個安靜且不受乾擾的治療環境,浴缸則是治療過程中必不可少的器具。我以我的名譽擔保,絕不會對小姐有任何不軌之舉,若真有差池,我唐宇軒任由處置。”
落嵐微微睜開雙眼,聲音虛弱卻帶著一絲堅定:“北夜,就按他說的做吧,我如今這狀況,也隻能賭這一把了。”
北夜見落嵐如此堅決,雖心中仍有疑慮,但也隻好作罷,他狠狠瞪了唐宇軒一眼,說道:“希望你真能治好小姐,否則,我定不會饒過你。”說罷,便帶著眾人退出了庭院,還讓人抬來了一口浴缸。
很快所有人都退出了庭院,在外麵望著前方的房屋,隨著唐宇軒將大門用力關上,發出砰的一聲,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著。
“唐宇軒…”白靈雨扣緊雙手放在胸前,一副擔憂的樣子,緊盯著屋內。
“沒事的,唐宇軒一定可以的,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樣子,想必是知道了醫治之法。”君忘憂輕輕拍了拍白靈雨的肩,輕聲安慰。
“嗯,我相信他!”白靈雨微微點頭,眼神中充滿著信任。
良言望著關緊的大門,故作幽默道:“現在裡麵隻有他們兩個人了,孤男寡女的,他們不會?”
突然良言感覺耳朵一痛,他看過去,琴音正用手緊緊捏著他的耳朵,不耐煩的說道:“不要在這胡思亂想,唐宇軒不會是那種人的,而且靈雨也在,在這種緊張的時候你就不要開玩笑了。”
良言吃痛,連忙求饒道:“好好好,是我錯了,我不該在這種時候開玩笑。”琴音這才鬆開手,白了他一眼,眾人又重新將目光聚焦在那緊閉的大門上,心中都充滿了緊張與期待。
屋內,唐宇軒先將各種藥材按照特定的比例調配好,放入一旁準備好的藥罐中,開始熬製藥湯。隨著藥罐中的水逐漸沸騰,一股濃鬱的藥香彌漫開來。唐宇軒專注地盯著藥罐,不時地調整著火候。
待藥湯熬製好後,唐宇軒將藥湯倒入浴缸中,又加入了一些溫水,使水溫適宜。他走到落嵐身旁,輕聲說道:“小姐,藥湯已經煮好了,現在需要你泡進去,然後我再用銀針紮入你的幾處穴位,將你體內的邪氣排出體內。”
落嵐微微點頭,儘管身體虛弱,她還是緩緩坐起來,正準備伸手解衣時,突然想到什麼,有些膽怯道:“那個唐公子,能否請你先回避一下,我……我自行入浴便可。唐宇軒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他溫和一笑,道:“小姐考慮的是,是我疏忽了。那我先到屏風後等候,小姐準備好後喚我一聲便是。”說罷,他轉身走向一旁的屏風後,背對著落嵐站立。落嵐見唐宇軒如此識趣,心中稍安,她緩緩褪去外衣,隻留下一件貼身的褻衣,然後小心翼翼地踏入浴缸中。
很快浴缸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落嵐整個人浸入溫熱的藥湯中,隻露出精致的鎖骨和蒼白的臉龐,她微微閉上眼,感受著藥力一點點滲透肌膚。片刻後,她輕聲喚道:“唐公子,我已準備好了。”
隨著落嵐泡在熾熱的藥湯中,發出一聲輕微的呢喃,在藥浴的作用下,感覺身體漸漸舒適了許多。
這時唐宇軒從屏風後麵走了過來,對落嵐說道:“那麼現在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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