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大典的危機終於解除,籠罩在京城上空的黑雲漸漸散去,久違的陽光透過雲層灑在祭壇上,將滿目瘡痍的祭壇鍍上一層金輝。嘉靖帝在眾臣的簇擁下重新登上祭壇,雖然龍袍上還沾染著血跡,玉冠也有些歪斜,但天子的威嚴絲毫不減,反而更添幾分曆經劫難後的堅毅。
蘇愛卿!嘉靖帝快步走到蘇明遠麵前,竟是要行大禮。蘇明遠急忙側身避過,卻被皇帝牢牢扶住手臂。
陛下使不得!蘇明遠想要跪拜,卻被嘉靖帝製止,臣隻是儘了本分...
這一拜,你當得起!嘉靖帝目光炯炯,聲音洪亮,若不是愛卿力挽狂瀾,今日朕性命不保,大明江山危矣!這份救駕之功,當載入史冊,流芳百世!
這時,禮部尚書捧著金冊上前,躬身請示:陛下,祭天大典是否繼續?吉時已過,是否另擇吉日?
嘉靖帝環視滿目瘡痍的祭壇,看著那些尚未清理的血跡和破損的儀仗,沉聲道:大典繼續!不僅要繼續,還要辦得更加隆重!朕要讓天下人知道,邪不勝正!更要讓那些宵小之輩明白,大明的江山,不是他們能夠撼動的!
號角長鳴,鼓樂再起。雖然祭壇受損,儀仗不全,但這場繼續進行的祭天大典卻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當嘉靖帝將三炷清香插入青銅香爐時,天空突然出現七彩祥雲,雲中隱約有龍吟鳳鳴之聲,一道金光自九天而降,正好籠罩整個祭壇。
天降祥瑞!百官紛紛跪拜,聲音中充滿敬畏,此乃天佑大明之兆!陛下聖德感天!
祭典結束後,嘉靖帝立即在奉天殿舉行大朝會。文武百官分列兩側,雖然不少人身上帶傷,袍服破損,但個個精神振奮,眼中閃爍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對未來的期待。
宣旨!嘉靖帝示意司禮監太監。
太監展開明黃聖旨,聲音洪亮如鐘: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緝事廠指揮使蘇明遠,忠勇可嘉,智勇雙全。於祭天大典之上,臨危不懼,力挽狂瀾,粉碎地宗陰謀,護駕有功。特封為太子太保,加封鎮國公,賜丹書鐵券,世襲罔替!賞黃金萬兩,錦緞千匹,京師府邸一座。準其組建鎮魔司,專司剿滅邪教,可先斬後奏!
滿朝嘩然!太子太保是從一品,鎮國公更是超品爵位,丹書鐵券更是本朝罕有的免死金牌!這等封賞,在本朝可謂前所未有!
但封賞還未結束。嘉靖帝又補充道:另賜蘇愛卿紫金腰帶一條,白玉圭一枚,可隨時入宮見駕,不必通傳!
蘇明遠急忙跪拜:陛下厚賞,臣愧不敢當!護駕衛國,本是臣子本分...
愛卿不必推辭。嘉靖帝親自下階扶起蘇明遠,這是你應得的。不過...他話鋒一轉,目光中帶著深意,朕還有一事相求。
陛下請講。蘇明遠恭敬道。
朕欲拜愛卿為帝師,傳授《星辰真解》之奧秘。不知愛卿可願?
這話一出,滿朝震驚。帝師之位,何其尊崇!更彆說傳授皇室絕學!幾位老臣想要勸阻,但看到皇帝堅定的眼神,又把話咽了回去。
蘇明遠沉吟片刻,鄭重道:陛下,非是臣不願。隻是《星辰真解》修煉極其凶險,需有星辰體質之人方可修行。且修煉此功,需保持童身,否則必遭反噬...更重要的是,此功修煉到高深境界,會引來天妒,常有天劫降臨。
嘉靖帝聞言大笑:愛卿多慮了。朕不是要自己修煉,而是希望愛卿能培養一批忠勇之士,專修此功,以護衛大明江山!至於天劫...朕相信愛卿自有應對之法。
蘇明遠這才恍然大悟:臣遵旨!必當竭儘全力,為陛下培養人才!
接下來的封賞中,許七安被封為靖安侯,賜穿蟒袍,準其組建浩然衛;陸炳官升一級,執掌錦衣衛;連苗厲都得了太醫院院判的職位。所有參與護駕的將士都得到重賞,陣亡者撫恤加倍,子女由朝廷撫養。
當晚,嘉靖帝在宮中設宴。酒過三巡,皇帝突然問:蘇愛卿,朕觀你今日所用功法,似乎與尋常武學大不相同?那股星辰之力,簡直如同天神下凡。
蘇明遠心中一動,知道皇帝起了疑心。畢竟今日他展現的實力,已經超出了常理。他早有準備,從容答道:
回陛下,臣所用的乃是《星辰真解》中記載的請神之術,可暫時借取周天星力。隻是此法極其損耗壽元,每使用一次,折壽十年。若非今日情況危急,臣絕不敢輕易使用。
這話半真半假,既解釋了實力暴漲的原因,又表明了自己付出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