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下的躺椅上,老頭正沐浴著陽光。
突然寒毛倒豎!立馬睜眼,抬頭看向一個路口方向。
但見來人七尺有餘,穿一身深綠的衣服、黑褲、黃色鞋子——好鞋!好衣著!一身狼筋虎骨,行之更是狼行虎步,再配上那一雙狹長雙眼。
媽的,狼妖成精也不過如這副模樣。不會是尋仇的吧?
馮金榜抬腰正襟危坐,雙腳扣地看著走過來的人。
李付悠看著麵前的老者,麵容滄桑,臉頰瘦削,眼神深邃。光頭無帽,下巴留著稀疏的胡須。
身著一件寬大的長袍,袖口處露出白色襯,腿上綁著綁腿,腳上穿著黑色的布鞋,鞋底邊縫的很密,似是雙邊。一手拿著長長的旱煙杆。
兩人互相打量著,誰也沒開口。
到底是人老腳掌摳不住地了。清了清嗓子,馮金榜拱手抱拳掐指道:“不知閣下,可有什麼事需要老朽幫忙的地方?”
正在想怎麼開口的李付悠心裡一喜,忙接道:“看老師傅院裡擺設,是開武館的嗎?”
馮金榜看著一臉喜意的對方,兩眼一眯,踢館的?
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我這裡不是開武館的,倒是你要去武館做什麼,告訴老朽,我在此多年,熟悉周圍的情況,能幫你指一指路。”
李付悠拱手感謝道:“那就多謝了,主要是我此番從國外回來,對學武非常感興趣,想找個武館去學一下功夫,進去看一看這片天地如何。”
回想著早上挑杆憋的青筋暴起,和前麵鄉長擺得武聖石達開,怎麼著也得練一練,好控製這一身的實力,說不定還能生成幾個詞條,就更賺了。
“嘿~你是來學武的呀!”馮金榜暗罵一聲!麻辣個巴子,老子還以為是來踢館的。
但他確實剛剛擺切口的時候,也沒有回,而且這一身穿著,倒是真不像是個江湖中人。
“啊?你是來學武的呀!!”突然反應過來,再看眼前這人的模樣,這筋骨。沒練過武?馮金榜一臉耍老子的表情。
但兩眼一亮,不待李付悠回話,趕緊連忙起身,邀著往院裡請,“來來來,進屋說~”
李付悠謝絕道:“不用,您老告訴我去哪個武館就可以了,我直接去,不早了,趕時間哩。”
“用的,用的,剛剛曬昏了頭,哎呀,你早說是學武啊,我可以教的。彆看我這兒簡陋,那是我現在年紀大了,不收徒了。”馮金榜拍的胸口咚咚響。瘦削的臉頰竟然都堆出了肉來,諂媚的說道。
“先彆介,您老先告訴我您會什麼,免得不合適,耽誤了您時間。”李付悠看著突然表演川劇的老人,警惕的婉拒道。
“沒關係,不耽誤。咱們進去交流交流,外麵人雜眼多進來說。”
抵不住熱情的李付悠,還是被連哄帶拉的請進了院裡。被邀著在客廳坐下,老人趕緊倒好茶,還是專門泡的上好的青城雪芽。
看著坐在那裡的李付悠,就像是狐狸看到了進窩的雞。
喝著茶的李付悠,有了這幾天的經曆也反應過來什麼情況。
就這副模樣對於百姓來說是懼。但對於一些人群來說就是另一回事,比如…武師。
待價而沽的李付悠放下茶悠哉道:“不知老師傅,會些什麼?”
“看你想學什麼,我都略知一二。”馮金榜就像想入同房的新郎,現在什麼都能答應。
“太極?”
“會~”
“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