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付悠笑了笑,抬臂一手背抽在趙總督臉上。
頓時趙總督的頭就在肩膀上滴溜溜的轉了兩圈,正好背過身子看著陳會首。
“替我給他帶個話……我來殺他了~”李付悠看著趙總督的屍體說道。
陳會首看著麵前趙總督直視他眼睛,歎息一口,“他都死了怎麼帶話?”
“托夢~”李付悠轉過身坐在另一邊位置上,拿起備著的筷子,夾著菜回道。
陳會首無奈走到桌子的另一邊,抬手拿起酒壺分彆給李付悠和自己倒了一杯。
坐下問道:“此次川蜀因李兄一人之功走向解放,不知李兄下一步什麼打算?”
不待李付悠回答,又連忙道:“如果沒有,可與我等廣邀天下仁人揭竿而起。
到時候東南也會響應一片。解放全國指日可待!”
李付悠夾著花生米淡淡回絕道:“有打算,我要延江東出川蜀,北上殺帝!”
陳會首眉眼緊皺,規勸道:“現在川蜀剛自立,遍地的鄉紳豪強駐軍關卡還沒有收攏,如此輕言西出北上恐怕會無功而返啊!”
李付悠拿起瓶中酒倒著,輕笑一聲喝了一口酒正要開口卻感覺滋味不對。
從搐氣袋中拿出‘咬月八鬥金錯銀酒葫蘆’’對月搖了搖,示意了一下陳會首。
後者搖頭拒絕,端起酒杯就要喝一口。
不料被李付悠彈開,笑著指著地上酒杯說道:“陳會首壯誌未酬,可不要太過得意忘形了……這杯酒裡可有毒~”
陳會首看向地上的酒,凝神屏氣良久才穩定心神。
轉頭看了看‘不搭理’兩人的趙總督,想了想一腳踢在趙總督坐著凳子。頓時後者撲通躺下,頭趴在地上。
隨後自嘲一笑,“沒想到千難萬險都走了過來,卻還是能在死後擺老夫一道。
…這次川蜀鬥法,我輸的著實不冤~”
李付悠嘗了一口咬月葫蘆酒頓時滿意的點頭,味道和洞天乳酒頗為相似。
“我可沒說帶你們去”李付悠沒有搭理陳會首的自嘲,繼續說道:“此次東出北上維我一人爾~”
陳會首頓時顧不得地上的趙總督,急聲道:“那就更不行了,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真無敵的,更不要說一人之力也難免有遇到自己照應不到之處。
五行尚且相生相克,朝廷畢竟坐擁天下二百來年,資源手段是不計其數。
即使是一樣樣的試下來,也終會找到讓你栽跟頭的辦法!”
李付悠拿著酒杯對了一口,想了想看向對麵之人,“陳會首我們之前就聊過,我的誌向和你們雖然中間略有重合。但終究是有不同的。
我隻想滅了這個朝廷以後,束縛住天下妖魔鬼怪,修道參佛之輩。剿了天下人丹,滅了那哀牢山溺嬰海。
而我想做的這一樁樁一件件,人越多事情就越複雜,阻力也就越大。還不如我輕裝上陣一力破之。
至於這個天下你們怎麼收拾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良久,陳會首長歎一聲搖頭道:“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會一個人去北上屠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