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騰下來早都過午時了,兩個人饑腸轆轆。便也不再耽擱,讓宋回背上空蕩蕩的背簍,陳安安一手拖拽著鹿,緩步下山。
陳父看著陳安安手裡的鹿震撼極了,這女兒跟著獵戶家學了本領他是知道的。
可誰知道她學的這麼好了,那入喉的一箭精準至極,整隻鹿隻有脖子那裡有一小片乾涸的血跡。
陳父誇了陳安安幾句,又板著臉囑咐她以後不可上山胡來了,拿著魯辰良的事情又說教一番,看陳安安乖巧的應下了,才主動接過了殺肥鹿的任務。
心裡想著正好給女兒硝製一雙鹿皮小靴,剝皮的小刀就越發仔細了。
陳安安把陳父割下的鹿角收好,和宋回在廚房吃了陳父給他們留的飯。
飯後陳安安對著洗碗的宋回說了要把他記在陳父名下的事。
在陳安安看不見的水裡,宋回洗碗的手微頓了一下。
又出去給陳父搭把手,邊乾邊說了這事,陳父詫異了片刻又點頭應下了。
“正好,一會兒我割上一塊鹿肉給你李大爺帶過去。”
李大爺就是村長,送塊難得的鹿肉過去,人家既會爽快的給辦戶籍,又會對宋回曾是奴籍這事守口如瓶,再者一塊鹿肉也拉進了兩家的感情。
父女兩個在院子裡一起切肉剁骨頭,陳父還給她說了些做工的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八卦,父女兩人拉近了好多距離。
他們兩個的互動宋回通過廚房的窗子看的清清楚楚。
那張洋溢著青春的笑臉上有點肉嘟嘟的可愛,那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慈愛的感覺,那座因陽光灑下而溫暖的小院,就像一幅美好的畫卷。
而他,就像一隻陰暗爬行老鼠躲在這黑暗陰冷的廚房。隻想把這一切毀滅。
不,再等等,時間還早,這種程度還不夠。
宋回的陰暗無人知曉。
陳安安和父親終於把鹿肉弄好,這些都不打算賣掉,醃製一下,過年的時候吃正好。
還給隔壁送了兩根大骨頭,上邊帶了不少的肉。
把賣身契遞給陳父,陳父就拎著一大塊鹿肉去了村長家。
陳安安指揮著宋回把大半的肉都醃製了,剩下的肉中又切了一大塊晚上拿來烤了吃。
等陳父回來後,他們三個吃了一頓美味的烤鹿肉,雖然調料有點不夠,但就是烤好的肉片加上鹽巴就已經夠美味了。
隻是半夜裡可是把陳父和宋回折騰的不輕。
這野生鹿可是補腎的佳品,陽氣十足。
兩個人都是渾身燥熱,尤其是陳父,晚上屬他吃的多,好在他是老手,紓解一番也就罷了。
宋回強迫自己乾忍著,拿了手帕堵了流血的鼻子,還暗罵自己什麼好東西沒吃過,竟然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
其實陳安安也燥熱,但是她在戒指空間裡打坐修煉,陽氣滋補之下,反倒還加快了她的修煉速度。
以這裡靈氣的濃鬱程度,想來要不了一個月她就能突破煉氣二層,就可以學習一些小法術了。
一夜打坐修煉,收功之後竟是不覺疲憊,索性去查看那個藥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