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一道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的纖細身影在戚府四處穿梭。
陳安安終於找到了戚父的書房,經過係統掃描一番,找到了書房的機關。
輕輕轉動機關,一麵外觀看不出任何異樣的牆從中間一分為二,緩緩打開。
露出了一個通往地下的狹窄樓梯,踏著樓梯下到底後,又沿著昏暗的通道走了大概百米。
一個約有兩百多平的空間裡堆放了差不多五十個大箱子。確定沒有危險後,她打開了箱子,裝的是金塊玉石、字畫古玩。
陳安安小手一揮,連箱子都一起收進了儲物袋。頓了一下又都放回了原地,原路返回了。
之後在書房一通翻找。再出來之後又找到了戚氏的房間,喂了她半顆真話丸。
要不是急著找陳父,她還真不想給對方吃,這真話丸用的可是用靈草煉製成的。
哐哐兩拳把戚氏叫醒,不管戚氏醒來捂著肚子疼的難受就審問起她來。
“拉了一驢車改良農具的那個人到底去了哪裡?”
戚氏清醒了過來搖著頭想說不知道,嘴裡卻說著:“我家老爺看到了那些改良的農具,看出了其中蘊含的價值,便與我商量了一番,要把這功勞讓給我父親,這樣父親得到升遷了之後,也能提攜著我們離開這裡,老爺讓人帶領著那個農人來了府城,以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你們計劃裡是把人帶到府城哪裡?”
“送到戚府,再由戚府送去將作監。”
陳安安又問將作監在哪裡,戚氏給陳安安說了一個地址,迎著戚氏害怕的目光,陳安安一個手刀上去。
又使了個小離魂咒,抹去了她的記憶。
係統在腦海裡的提醒她也顧不得了,雖然現在她還不能暴露。
但這個戚氏這些年綁了不下百個女子來,毀了上百個女子的一生,這樣的壞人。
陳安安忍不住先給她吃了點係統裡的毒丹。先給她點苦頭吃吃,以後自會有她的好果子吃。
一人一統順著戚氏給的路線在黑漆漆的夜裡來到了將作監。係統和陳安安都沒有感知到陳父的氣息。
陳安安心中一緊,翻進將作監,在裡邊查找一番,看到了陳父製作的農具,一排排的農具擺在那裡,證明陳父確實來過。
在一個單獨房間裡抓到了一個管事模樣的人,把那剩下的半顆真話丸給他塞了進去。
一番審問下來,她知道這人確實是個管事,陳父也確實是半個月前過來的。
隻是,單純的陳父並不知道他們要他來教授農具的製作方法是為了盜取他的技術。
他們不光盜取了他製作農具的技術,還在得知陳父是正源縣有名的木匠之後,逼迫他把自己的獨門匠藝傳授給了他們的匠人。
等到幾個匠人都會製作了,他也就沒了作用。
陳安安壓抑著心裡的怒火和悲戚,對管事使了一個小離魂咒,又同樣喂了一顆毒丹,便踏著踏雲逐月步往城外的護城河疾馳。
夜空中沒有月亮,河水不再反光,漆黑如墨的蜿蜒著,隻能聽到嘩啦嘩啦的流動聲。
她取出係統裡的避水珠認主了之後帶到脖子上。又拿出一個照明用的赤陽珠潛入水下。
耳邊由遠及近傳來陣陣嗚咽聲,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孩子,有人在哭啼,有人在低吼,還有人在懺悔。
甚至有個女人拉住了陳安安的手,又被陳安安身上佩戴的赤陽珠散發出來的火係靈力灼傷了手指,啊了一聲飄走。
整個河水是透入骨髓的冰涼,好在她的法衣和靴子都是防水的。
隻是這聲音聽多了頭就一陣陣刺痛,陳安安默念口訣,運轉靈氣才能勉強抵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