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安提著如同死狗的夜梟,池暝巨大的爪子提著重傷的梵燼,兩人獸)如同兩尊魔神,一步步走向被光牢困住的豺狗城主。
“豺狗,你勾結外敵,出賣主人,意圖借刀殺人,罪無可赦!”
陳安安的聲音如同審判。
“不…不是我…是他們…”
豺狗嚇得語無倫次。
池暝獰笑一聲,巨大的饕餮頭顱湊近光牢,森然的利齒開合:“老子最恨你這種背後捅刀子的雜碎!既然你這麼喜歡‘借刀’,老子就讓你嘗嘗被自己借來的‘刀’活活撕碎的滋味!”
話音未落,池暝巨大的爪子猛地將重傷的梵燼和奄奄一息的夜梟,狠狠砸進了困住豺狗的光牢之中!
“不——!”
豺狗發出絕望的慘叫。
光牢內,三個重傷垂死的魔城之主擠在一起。
梵燼和夜梟眼中充滿了對豺狗的怨毒!
就是這條卑鄙的豺狗,害得他們落得如此下場!
“豺狗!你這該死的叛徒!”
夜梟拚儘最後力氣,業火纏身的魔爪狠狠抓向豺狗。
“廢物!都是你害的!”
梵燼也強提魔元,一掌拍向豺狗。
“啊啊啊!不要!放過我!”
豺狗在光牢內拚命躲閃,卻被兩大城主垂死的瘋狂攻擊淹沒。
在無數魔兵驚駭的目光中,光牢內上演了一場極其慘烈的“狗咬狗”。
最終,豺狗城主被業火纏身的夜梟撕碎了半邊身體,又被怨毒的梵燼一掌震碎了魔核,在淒厲的哀嚎中徹底隕落。
而本就重傷的夜梟和梵燼,在耗儘最後力氣虐殺豺狗後。
也因傷勢過重和業火焚身,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如同兩攤爛泥般倒在光牢裡,隻剩下一口氣。
陳安安收回斷魂槍,紅蓮業火在她周身緩緩熄滅,隻留下淡淡的餘溫。
作為豺狗的主人,她一個心念就能令其痛不欲生而死。
但,這頭豺狗。最好是讓它死也要死的有價值!
她淩空而立,大乘初期的威壓混合著剛剛斬殺強敵的凜然氣勢,掃視著下方噤若寒蟬的三城魔兵。
詭幽城一萬魔兵,魔禦城數千精銳,以及遠處血獄城殘餘的魔兵,此刻全都匍匐在地,被池暝那恐怖的饕餮凶威和陳安安的業火煞氣所懾服。
池暝也收起了饕餮本體,變回人形。
赤裸著精壯的上身,古銅色的肌膚上還殘留著戰鬥的痕跡和凶戾之氣。
金色的瞳孔冷冷掃視群魔,那目光比任何言語都更具威懾力。
蕭沐陽撤去了光牢,幽靈尺懸在隻剩一口氣的梵燼和夜梟頭頂。
蕭憐兒滅魂綾環繞,暗影如獄。
陳安安清冷的聲音,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傳遍整個斷骨淵:
“詭幽城主夜梟、魔禦城主梵燼、血獄城主豺狗,背信棄義,自相殘殺,已然伏誅!”
“從今日起,詭幽、魔禦、血獄三城,儘歸我陳安安麾下!”
“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她的聲音並不大,卻如同重錘敲擊在每一個魔兵的心頭。
看著那三位曾經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城主如同死狗般癱在地上。
感受著池暝那源自上古的凶威和陳安安紅蓮業火對魔物的天然壓製,三城魔兵再無半分反抗之心。
嘩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