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暝嗯了一聲,但麵對夜闌的陳安安,沒看到他眸中微光閃過的一瞬。
“既如此,也罷,本座原本還想著現如今離通道開啟還有半年時光。帶你和你這小道侶進去待上個幾十年呢~”
陳安安咬牙,手指也攥緊了。
這夜闌就是惡趣味,就是針對自己的。還隻針對自己。
此刻,她卻發現,蕭憐兒一直神魂不守的模樣。蕭沐陽也就剛開始給她露了一口大白牙。
宋回站起身來,給夜闌拱手行了一禮。
“夜兄大義,隻是如今兩個大陸通道即將開啟,位麵不甚穩固,池暝的小界,不宜此時打開。不知夜兄的秘境。我等靈修,進入可有裨益?”
夜闌點點頭,“既然宋兄也有此意,那本座可為你們二人,再開一次秘境,等時間到了,你們會自動彈出秘境。”
說完他又看向池暝,意味深長地問道:“池兄大病初愈,最好在待在本座的王宮裡靜養,就不要去本座的秘境了吧?”
池暝抬眸迎上他的視線,兩人目光交彙,似有流光在瞳孔深處無聲碰撞。
須臾之間,他下頜微頷,如玉石相擊,清冽而篤定:“有勞魔王大人了!”
“那蕭姐姐,你們還要和我們一起再進去秘境嗎?”
陳安安走到蕭憐兒身邊,拉上她的手。
“我……”
“他們二人就留在王宮裡,穩固修為就好。年紀輕輕,晉升太快,心境不穩,不好!”
蕭憐兒剛張口要說跟著去,夜闌就打斷了她未出口的話。
她悄悄看了一眼上座的夜闌,飛快收回視線。對著陳安安嗯了一聲。
夜闌這次倒是沒有多說什麼,一個揮手間,陳安安和宋回就降落在了他的血淵秘境內。
且不說他們在秘境如何修煉的,左不過是殺獸,練劍法,練槍法。修煉心法之類的,枯燥又無聊的重複。
在大殿裡,陳安安宋回消失之後,夜闌就說:“沐陽,你娘在秘境幾百年無休,都累了。你帶她去無憂殿先歇歇。”
蕭沐陽本能的想說點什麼,迎上夜闌黑沉如水的眸子,乖乖的閉緊了嘴巴,和蕭憐兒走出了大殿。
他們兩人剛離開大殿的範圍,整個大殿便驟然被玄光結界籠罩,萬千符文如遊龍般自地底升騰,瞬間織就一道密不透風的屏障。
殿門轟然閉合,隔絕了外界一切聲響,唯餘魔晶幽幽泛著冷冽的輝光。
光影交錯間,夜闌和池暝的神色隱沒在明暗交界處,更顯晦澀難辨。
夜闌忽地輕笑出聲,尾音似裹著冰刃,刺破凝滯的空氣:“嗬!饕餮~”
池暝袖中卻已翩然現出一壺青瓷茶具,指節輕叩杯沿,茶湯如琥珀傾瀉而下,嫋嫋茶煙氤氳而上,將他籠在一片朦朧的閒適之中。
任憑夜闌的視線如劍鋒般懸於脊背,他眉梢染著疏狂,指尖把玩著茶盞。
將滿室暗湧的審視都化作了茶中清茗,一口飲儘。
“嗤~”
夜闌輕嗤一聲,其中的不屑之感,比之他對待陳安安多了一萬倍有餘!
池暝還是沒有言語,仍舊老神在在的品茶。
夜闌掌心驟凝一團凜冽靈力,紫芒如電蛇狂舞,挾著破空之勢直逼池暝而去。
池暝卻似早有預料,隻見他廣袖翩然一拂,如流雲卷月,袖間蕩開一道無形漣漪。
那洶湧而來的靈力竟,頃刻間消弭於無形,未及他衣襟分毫。
“嗤!大名鼎鼎的饕餮,原來隻是耳聾了。”
見池暝還沒有反應。夜闌哼笑一聲:“本座可不管你是何目的。但蕭憐兒幾人,本座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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