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安呼吸一滯,一時不知該如何言語。
這是個天大的玩笑吧?
她這是穿進了荒誕劇本殺裡了吧?
她是該哭還是該笑?
是該誇讚墨清絕這般的絕世強者護住了整個靈淵,還是該為自己黯淡無光的前景默哀?
她還要找墨清絕報仇嗎?
她該怎麼找墨清絕報仇?
她還能報得了仇嗎?
陳安安癱軟在椅子上,任由實木的靠背把她的脖子硌的生疼。
與一個拯救全民的神為敵?!
啊啊哈哈哈!
她瞪了澤淵一眼。
澤淵迎著她的視線,低聲解釋道:“我就算當時給你說了,你就能不提報仇的事情了嗎?當時說了,或會引得你內生心魔,與修行更加阻礙。”
陳安安張了張嘴,終究沒說什麼,好吧,澤淵說的多,它贏了。
私心裡她也不得不承認澤淵說的對。
如果當時她知道的話,她極有可能會因為此生報仇無望而產生心魔。有可能會從此一蹶不振,甚至有可能會為了報仇無所不用其極,走向另外一個極端。
陳安安再度歎了一口氣,強撐著身體,手腕支起額頭。
“等等。澤淵大哥!妖神大陸和冥幽大陸與其他大陸的分開也有情況吧?”
澤淵抬頭,給了陳安安一個讚賞的眼神。
“當然,夜闌和妖族的翁山可不是省油的燈,在亂流肆虐的情況下,當然是要趁機分割,保全自身。”
“嗯?”
“小丫頭,你以為那場大戰僅僅是其他三族針對龍族的戰爭嗎?”
“還有什麼?”
“在混戰的生死關頭,竟然沒有人族的絕世強者出手。你說奇怪不?”
“啊?!”
對於那場大戰,到現在為止,陳安安從不同的地方,不同人的口中得到的都是零零碎碎的,她需要自己拚湊出一個最符合當時情況的答案。
澤淵的說法,也隻是它自己的說法,它肯定是站在龍族的立場上的。
“小丫頭,你動動腦子想一想,如果人族的那些大能出手,大戰會持續那麼久?會等到兩個天外來客逞英雄?”
陳安安點點頭,心中認同。
“人族的大能為什麼不出手?”
澤淵輕嗤一聲:“本座怎麼會知道?”
“那你……”陳安安張口想問它這一萬年都沒搞清楚這件事?才恍然想起,它是被妙雲帶到大曆朝去了。
“對了,這澤淵大哥,龍族的事情你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在龍族的地位絕對不低吧?”
澤淵扭過頭去,目光再次落到那幅畫卷上。
“我隻是龍族的一個無名小卒。”
見澤淵不想說,陳安安也就沒再追問,而是問道:“澤淵大哥,你是在戰場上受傷嚴重才鑽到那顆龍蛋裡邊的嗎?”
澤淵嗯了一聲,對此顯然不想多說。
陳安安指了指桌上的畫卷,問道:“這畫卷是不是澤淵大哥就可以打開?龍族還在裡邊呢吧?”
“嗯。但它當初被妙雲那女人用來擋時空亂流破損了,現在我們隻找到了一部分殘卷,需要找齊才能恢複,才能打開。”
什麼?
“那我們還需要找幾塊殘卷?”陳安安突然覺得頭有點癢。
“我哪知道?誰知道它當初被劃破了幾塊,落到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