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藍一時看呆了,沒有言語,江拾再度逼近,兩人衣料緊貼在一起,他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輕吻。
“藍兒,你和孩子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是我這輩子,最親最近的人。無論何時,我都不會和你們分開。”
杜藍眸光閃爍,欲言又止。
江拾再度開口:“我是你最親最近的人嗎?”
杜藍無法撒謊,她點點頭。
江拾又問她:“那有些秘密,能讓我知曉嗎?”
杜藍看著他,貝齒輕咬著下唇,片刻後,終是下定決心。
點了點頭。
“整個靈淵界是神棄之地,是關押犯錯的所有修士的囚籠,上到神仙,下到修士,全部都是有罪之人。”
話一開口,杜藍似乎沒什麼顧忌了。將所有的事情,娓娓道來。
“而天雍大陸,是上神們單獨劃出來的一片。沒有靈氣的牢籠。在天雍大陸受罰的,哪怕是後代也終身無法離開。”
江拾不如陳安安知道的多,此時慌忙詢問她:“你的意思是,你和兩個孩子都離開不了?”
杜藍點了點頭。
“是怎樣的不能離開之法?”
他就算失去記憶,也知道的這裡有人前往其他大陸的。
“天雍大陸之人隻有有修為離開才能忍受那種受罰契約的反噬之痛,尋常人,在出天雍大陸之時,就被反噬折磨的痛不欲生。”
江拾了然,這反噬是可以壓製或者忍受的,甚至,還有彆的辦法,隻是,杜藍是普通人,接觸不到這些。
杜藍說的也沒錯,兩個孩子和她沒有靈根,出了天雍大陸就會痛不欲生。
江拾想,他要辜負陳安安和宋回了,至少,他要陪著杜藍走到她生命的終點。
他張開口,剛說了一個:“那……”
麵前的杜藍忽然麵色一變,腳尖輕點,一個鷂子翻身,已經消失在了他的麵前。
江拾踏出門外,院牆外邊的驚鳥嘎嘎叫著,似在嘲笑他。
他看著空蕩的院內,自嘲一笑。
這就是杜藍說的沒有靈根。
哈哈哈……
但此刻,無人理會他的傷悲!
他那悲涼的一聲大笑,驚的那幾隻鳥朝他看了一眼,嘎嘎飛遠。
杜藍的速度很快,陳安安她們剛破開封印,杜藍就已經到了。
看著一身灰色衣裙的杜藍,陳安安眼中沒有絲毫意外。
夜闌那張地圖上,幽密村旁邊的大山處,他單獨點了一個點,陳安安不知道是多出來的點,還是有意的提點,但不妨礙他們在等江拾的時候來這裡探索一番。
此刻的杜藍麵色冰冷,兩個梨渦也不見了蹤跡,身上的氣勢鋪開,竟然是渡劫巔峰!
陳安安此刻還有心思想他們三人昨天為何會下意識的在杜家小院小心翼翼的。
就算杜藍是渡劫巔峰,也不足以讓他們三人驚慌,更何況,他們還有極靈這張底牌。
一對三對峙了盞茶功夫,杜藍冷冷開口:“看在你們是我夫君昔日舊友的份上,速速離去,我可以放你們一馬。”
陳安安挑眉:“怎麼?這洞府是你的?”
杜藍俏目圓睜:“反正與你們這些外來之人無關,你們回村速速帶江拾離開,我可以當做從未見過你們。”
“你和孩子不跟著江拾一起走?”
“我們生在幽密村,長在幽密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廢話少說,速速帶江拾離開。”
陳安安三人互看一眼,對著杜藍點了點頭,飛身離開。
三人在杜家小院,二話不說帶走了江拾,飛離了幽密村。
直到離了幽密村千裡遠,陳安安才讓蕭沐陽將江拾放了下來。
陳安安看著江拾平靜的臉色,把後山的事情說了,江拾仍舊是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