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艦在太陽係的黃道麵上緩緩滑行,舷窗外的八大行星像串在銀線上的彩珠,各自循著軌道轉動。我趴在窗邊數著土星環的光暈,赤牙正用最後一塊焰苔餅碎屑逗弄艙裡的小冰縛獸——那是從永夜凍土帶回來的幼獸,通體雪白,額間有顆淡藍的星核碎片,此刻正用尾巴卷著碎屑往嘴裡送。
“彆喂太多,這小家夥再長就塞不下儲物艙了。”冰姬抱著星圖冊走來,指尖劃過冥王星的標記,那裡已經從灰斑變成了嫩綠,“冰魄族傳來消息,蝕焰族的年輕一代正在學冰魄族的符文,他們想把黑色城堡改成‘雙生學院’,專門教兩族的孩子怎麼平衡冰與火的能量。”
赤牙把小冰縛獸放回保溫箱,拍了拍手:“早該這樣,打來打去有什麼意思?一起烤焰苔餅不香嗎?”他突然指著星圖冊的夾層,“哎,這是什麼?”
夾層裡掉出一張泛黃的星圖,邊緣已經磨損,上麵用古星文標注著太陽係外的一片星雲,星雲中央畫著個螺旋狀的符號,與星核熔爐的核心紋路幾乎一樣。
“是冰魄族的‘拓星圖’。”冰姬認出了符號,“古籍裡說,我們的祖先來自那裡,後來才定居太陽係。這符號……像是他們對母星的標記。”
時樞突然發出輕微的震動,屏幕上自動彈出一段解碼後的信號,來自那張星圖標注的星雲方向,信號頻率與星核核心的共振波完全吻合。
“有飛船在給我們發信號。”我調出信號源的三維投影,那是一艘梭形的銀灰色飛船,艦身上也刻著螺旋符號,“不是蝕焰族,也不是已知的任何星際文明。”
赤牙突然湊過來,指著投影裡飛船的舷窗:“看那上麵的花紋,像不像冰塔上的星凝晶?還有那引擎的光,和我們的星核能量一個色兒!”
冰姬快速比對星圖與信號頻率,指尖在控製台上敲出一行字:“他們在用星核的‘母語’打招呼——問我們是不是‘雙生能量的繼承者’。”
小冰縛獸突然從保溫箱裡探出頭,額間的星核碎片亮了起來,與信號源的頻率產生共鳴。星艦的控製台自動亮起,開始解析更複雜的信息:“他們說,母星的星核正在衰減,需要‘冰火雙生’的能量去修複,就像我們修複太陽係的星核一樣。”
我看著舷窗外漸漸遠去的太陽係,八大行星的光芒在視野裡縮成光點。赤牙已經開始檢修星艦的躍遷引擎,嘴裡哼著火星的調子;冰姬在更新星圖,把那片星雲的坐標標成了醒目的金色;小冰縛獸趴在控製台旁,尾巴尖的藍光隨著星核的頻率輕輕晃動。
“去不去?”冰姬抬頭,眼裡的光像初見冰峽時的極光,“母星的故事,或許比我們想象的更宏大。”
赤牙把最後一顆能量晶核塞進引擎,拍了拍手上的灰:“去!反正星艦的焰苔餅還夠吃半年,正好讓那幫外星朋友嘗嘗火星的手藝。”
我將那張泛黃的星圖貼在駕駛艙的艙壁上,螺旋符號在星核能量的映照下微微發亮。時樞的屏幕上,新的航線正在生成,從太陽係延伸向那片遙遠的星雲,像一條未完的線,等著我們繼續去畫。
星艦的躍遷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窗外的星群開始拉長,化作彩色的光帶。我知道,太陽係的故事告一段落,但宇宙的考場永遠在前方——母星的星核為何衰減?那裡是否也有過冰與火的衝突?螺旋符號背後,藏著怎樣的雙生秘密?
這些答案,或許就在那片星雲的深處,像星核餘音裡藏著的新韻,等著我們用腳步去聆聽。
小冰縛獸打了個哈欠,把腦袋埋進尾巴裡,額間的星核碎片依舊亮著,像一顆引路的星。赤牙把新烤的焰苔餅分給我們,餅香混著星艦的金屬味,竟有了種家的氣息。
“出發。”我按下躍遷按鈕,星艦像一道光,刺破太陽係的邊界,朝著未知的星雲飛去。
宇宙的回響,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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