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解異族俘虜的隊伍剛過落馬坡,暮色裡的風就裹著一股熟悉的“違和感”吹過來——不是這方世界該有的凜冽,而是像劣質遊戲裡未加載完全的“邪祟特效”,黑紫色濁氣在枯草上凝而不散,連空氣都帶著股電子合成般的腥甜。我捏緊掌心的混沌珠,觸感滾燙得像塊超頻運行的cpu,這玩意兒的“共鳴提示”比遊戲裡的地圖標記還精準,直勾勾指向京城方向。
“停下休整!”秦烈勒住馬韁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隊伍後方,一名靠在樹乾上的傷兵突然抽搐起來,雙目翻白,嘴角淌出的黑紫色涎水讓我瞬間想起穿越前玩過的某款喪屍遊戲——這是“邪化者”,比北境的雜兵邪祟更棘手,濁氣已經侵到神魂了。
“濁氣反噬!”藥老衝過去時,那士兵突然暴起,赤紅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藥老的手腕,牙齒尖得像劣質建模的獠牙。我幾乎是本能地躍過去,混沌珠的清光按在他後心——這動作我練了不下十次,像遊戲裡的“淨化技能”,可這次清光剛入體,就被一股反作用力頂了回來,黑紫色濁氣順著我的手臂往上爬,識海裡瞬間炸響殘魂的嘶吼:“蠢貨!這是本君的‘種子’,你淨化一次,就是給本君送一次能量!”
識海裡的黑紫色虛影瘋狂衝撞,像電腦裡突然彈出的病毒彈窗,我體內的靈力瞬間紊亂——這不是簡單的靈力反噬,是“意識入侵”!穿越前我玩過太多類似的“精神汙染”設定,殘魂這是想把我的識海當服務器,借我的混沌之力壯大自己。
“太一,凝神!”靈汐的聲音帶著星光穿透識海,指尖的星紋石按在我眉心,清涼感像突然插入的散熱風扇,暫時穩住了“超頻”的靈力。我趁機催動混沌珠,清光暴漲,強行剝離士兵體內的濁氣,可看著他軟倒在地、氣息微弱如遊絲的樣子,我心裡咯噔一下——這不是遊戲裡的“npc瀕死”,是真實的生命在我手裡流逝。
“他沒救了?”秦烈的聲音低沉得像要滴出水。藥老探了探士兵的脈搏,搖頭時白發顫了顫:“濁氣傷了本源神魂,能保住性命已是極限,醒不過來了。”
我蹲下身,指尖劃過士兵躺過的地麵,混沌珠的清光映出一道細微的邪祟符文——和北境封魔旗的符號一模一樣。作為一個“穿越者”,我太熟悉這種套路了:boss不會隻設一個關卡,北境隻是“新手村”,京城才是真正的“主線副本”。“這不是偶然,”我把混沌珠舉起來,清光裡浮起的符文讓眾人臉色驟變,“殘魂的濁氣裡藏著‘定位程序’,隻要侵入神魂,就能變成他的‘信號塔’,引動更多邪祟。”
石堅身後的先祖虛影突然凝實,青色光暈裡傳來的古老聲音帶著電流般的雜音:“守山族古籍記載,‘邪化種魂,七旗共鳴’——這是羅睺殘魂的老套路。”我心裡一動,“七旗”?混沌珠的清光突然閃了閃,像加載出一段隱藏劇情,七道模糊的光點在識海裡鋪開,對應著三界不同方向。
星衍蹲下來摸了摸地麵,土黃色光芒裡的符文讓他眉頭緊鎖:“地脈被汙染了,連京城近郊的土脈都有濁氣殘留。”我看著他手裡的地軸鑰,突然想起穿越前查過的“風水設定”——地脈是這方世界的“能量管線”,一旦被汙染,京城的“國運防護罩”遲早要崩。
“必須儘快進城!”秦烈翻身上馬時,我拽了拽他的衣角,把混沌珠湊過去:“陛下,這玩意兒的‘預警’比欽天監的星象還準,京城裡麵絕對有‘大問題’,進城後最好低調點,彆搞什麼‘帝王排場’。”秦烈愣了一下,大概沒聽過“排場”這種現代詞,但還是點了點頭:“聽你的。”
次日清晨到永定門時,城門口的景象比我預想的還“遊戲化”——城牆上掛著數十具發黑的屍體,士兵們舉著符文長槍盤查,像極了副本門口的“npc守衛”。守城將領見了秦烈的龍旗,剛要跪地高呼,我趕緊咳嗽一聲:“低調,低調,先看情況。”
秦烈會意,翻身下馬直奔城樓:“城中怎麼回事?”將領臉色慘白如紙:“回陛下,昨夜西城出現數十名‘邪化者’,見人就咬,死傷上百百姓。欽天監柳大人說,這是‘邪祟染城’之兆。”
正說著,一道紫色身影踩著“禦劍特效”衝過來,欽天監監正柳玄真的羅盤指針轉得像個陀螺,最後死死指向紫禁城方向:“陛下!羅睺星衝犯紫微星垣,京城龍脈紊亂,鎮龍閣的‘能量波動’已經異常了!”
“鎮龍閣?”我捏著混沌珠,清光突然劇烈跳動——這感覺像遊戲裡的“劇情觸發點”。跟著秦烈入宮時,沿途的侍衛抬著蓋白布的屍體,黑紫色血跡滲過布麵,讓我想起穿越前熬夜通關的恐怖遊戲,心臟沒來由地發緊——這不是虛擬的像素點,是真實的人命。
到鎮龍閣前,閣門上的金色符文裂得像蛛網,柳玄真指著符文苦笑:“這是鎮龍符,能擋龍脈濁氣,現在快撐不住了。”秦烈掏出鑰匙開門,一股濃鬱的濁氣撲麵而來,我手裡的混沌珠直接“高亮預警”,清光直指閣深處的玉台——那裡放著個黑色錦盒,盒身上的邪祟符號和北境封魔旗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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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塊碎片!”星衍的聲音帶著震驚。我拿起碎片,混沌珠瞬間爆發出“數據洪流”般的共鳴,識海裡湧入一段破碎的信息:七麵封魔旗,鎮壓三界七處龍脈節點,昆侖墟是核心,北境、京城、萬妖穀、東海、南疆、西漠各占其一。這不是遊戲裡的支線任務,是主線boss的“破封流程”!
“羅睺殘魂要集齊七麵旗,解開所有封印節點。”我把混沌珠的“共鳴信息”翻譯給眾人聽,順手比了個“七”的手勢——這手勢在這方世界有點突兀,秦烈他們卻瞬間懂了。柳玄真突然一拍大腿:“古籍上真有記載!‘七旗鎮三界,一珠定混沌’,混沌珠是唯一能對抗封魔旗的法器!”
正說著,閣外傳來太監的哭嚎:“陛下!太後娘娘在慈寧宮突發惡疾,渾身發黑,欽天監大人說……說她是被濁氣侵體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果然,boss的套路永遠是“抓人質逼主角送裝備”。跟著秦烈衝到慈寧宮,一股濃得化不開的濁氣撲麵而來,太後躺在床上,眉心浮著一道邪祟符文,和遊戲裡“被boss附身的npc”一模一樣。
“不能硬淨化!”我攔住要動手的藥老,混沌珠的清光已經給出“危險提示”,“這是‘種魂術’,殘魂的意念和太後的神魂綁定了,強行剝離會一起碎——就像強行刪除係統文件,會導致整個程序崩潰。”
秦烈的臉色瞬間慘白,抓著我的手腕:“太一,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我看著他通紅的眼睛,突然想起穿越前玩遊戲時,玩家為了救npc寧願氪重金的樣子。我深吸一口氣,捏緊混沌珠——穿越到這方世界這麼久,我早就不是那個隻懂摸魚的玩家了。
“我試試‘隔離法’。”我閉上眼睛,把混沌珠的清光調成柔和的“保護罩”,裹住太後的眉心,“我把殘魂的意念從她神魂裡‘剪切’出來,困在我自己的識海裡,用混沌珠當‘隔離硬盤’。”
這招風險極大,相當於把病毒引入自己的“主機”。剛進入太後的識海,就看到殘魂的黑紫色虛影在裡麵橫衝直撞,像個惡意程序:“穿越者?你以為這招能困住本君?你的識海,遲早是本君的‘新服務器’!”
我沒理會他的叫囂,操控混沌清光凝成“光繩”,纏住他的虛影——這手法是我結合穿越前的“冥想技巧”練的,把現代的心理暗示和這方世界的靈力控製結合起來。可殘魂的意念突然爆發,死死纏住太後的神魂核心:“想剪?除非你敢同歸於儘!”
識海裡的“警報聲”越來越響,我感覺自己的“精神cpu”快燒了。就在這時,靈汐的星光突然注入我的識海,像一道“輔助插件”:“太一,我幫你穩住靈力!”石堅的先祖虛影也送來血脈之力,護住太後的神魂——這感覺像遊戲裡組隊打boss,隊友的支援讓我瞬間有了底氣。
“給我出來!”我催動混沌之力,清光暴漲,硬生生把殘魂的意念從太後神魂裡拽出來,塞進我識海的“隔離區”。剛退出識海,我就“哇”地吐了口血——這波操作耗得不是靈力,是我的“精神力”,比熬夜肝遊戲還累。
太後緩緩睜開眼,秦烈鬆了口氣的樣子讓我心裡發酸——這不是遊戲任務,是活生生的人。可我捏著混沌珠,識海裡的殘魂還在瘋狂嘶吼:“你以為困住我就贏了?京城深處還有我的‘暗棋’,萬妖穀的黑風老妖早就歸順我了,你們去了就是送死!”
我心裡一凜——果然,穿越者的“劇情先知”也不是萬能的,殘魂的布局比我想的還深。柳玄真突然湊過來,羅盤指針瘋狂轉動:“陛下,老臣發現,京城的地脈中樞在紫禁城地下,已經被濁氣汙染了,再拖下去,龍脈護罩會徹底崩掉!”
藥老也皺著眉:“要徹底淨化邪化者,得用‘凝神草’,這藥材隻長在萬妖穀的靈脈崖上。而且混沌珠要完全融合碎片,也需要萬妖穀的靈脈之力加持。”
我摸出混沌珠,清光裡浮現出七麵封魔旗的分布圖——萬妖穀的標記閃得最亮,像遊戲裡的“高風險副本入口”。“萬妖穀必須去,”我指著分布圖,“不僅要拿第三麵旗,還要找凝神草,更要阻止殘魂和黑風老妖彙合。”
秦烈站起身,語氣堅定:“朕親自去!太子監國,柳監正留守京城,太一、靈汐、星衍、石堅、藥老,隨朕一同前往!”
出發前夜,我坐在驛館的窗邊,捏著混沌珠發呆。穿越到這方世界時,我隻想當個混吃等死的“路人甲”,沒想到最後還是要走上“拯救世界”的主線。靈汐送來新煉製的星紋箭,箭尖的星紋石閃著柔和的光:“在想什麼?”
“在想……這會不會是一場夢。”我苦笑一聲,摸了摸胸口的混沌珠,“我不是這方世界的人,卻要卷進這麼大的危機裡。”靈汐愣了一下,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管你是誰,你是太一,是我們的夥伴。”
窗外的月光灑在她臉上,我突然想起穿越前看過的仙俠小說——原來真的會有人,把“穿越者”當成自己人。我握緊混沌珠,識海裡的殘魂還在嘶吼,可這次我沒再害怕——就像遊戲裡再難的boss,隻要有隊友在,就沒有打不過的副本。
第二天清晨,隊伍悄悄離開京城。行至十裡亭時,我突然勒住馬,混沌珠的清光裡浮現出一道微弱的邪祟符文,藏在紫禁城深處,像遊戲裡未被發現的“隱藏boss”。我心裡清楚,這趟萬妖穀之行,才是真正的“硬核副本”,而我這個穿越者,再也不能隻當“旁觀者”了。
“走了。”我催馬跟上隊伍,掌心的混沌珠滾燙如初心——不管這是遊戲還是現實,我都要守住身邊的人,守住這方讓我有了“歸屬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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