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鱗舟破開南海的碧浪時,甲板上的四色殘片正泛著融融光韻——混沌珠懸在船首,金、木、水、土四枚殘片繞著珠身緩緩旋轉,橙色的土屬性殘片光最盛,與南方天際飄來的赤紅火霧遙相呼應,連海風都染上了灼熱的氣息。石堅靠在船舷邊,懷裡的玉瓶正微微發燙,裝著石淵靈識的金光透過瓶壁滲出來,與混沌珠的清光纏在一起,隱約能聽到細碎的低語,像是誰在念著“焚天”“靈脈塔”的字眼。
“這焚天穀的火氣,隔著百裡都能燒得人嗓子發緊。”秦烈揮了揮赤霄劍,劍身上的朱雀真火竟自主躍動起來,比在骨牙山時熾烈了數倍,“朱雀真火遇火則旺,這焚天火山簡直是我的福地!等找到火屬性殘片,看我不把那火靈守護燒得跪地求饒!”
靈汐捧著星紋石走到他身邊,石麵上的星象已被赤紅火光鋪滿,一道鮮紅的光紋筆直指向南方,儘頭是座燃燒的山影——正是焚天火山的主峰“炎穹頂”。“星象顯示,火屬性殘片就在炎穹頂的‘火靈窟’裡,但要上主峰,得先過‘赤焰海峽’。”她指尖劃過石麵,紅光裡突然竄出幾道黑紋,“而且海峽裡的火靈不對勁,帶著濁氣,像是被什麼東西汙染過。”
赤玄走到船首,望著遠處漸漸清晰的赤紅火霧,眉頭皺了起來:“南海本是水脈充沛之地,這焚天穀卻憑火勢壓過水靈,連海水都泛著淡紅。我蛟族古籍裡提過焚天穀,說那裡的火靈是上古火脈所化,性情暴烈卻守規矩,從不會沾染濁氣——看來這穀裡,也藏著邪祟。”
話音剛落,石堅懷裡的玉瓶突然劇烈震動起來,金光暴漲,石淵的聲音竟清晰了幾分,雖斷斷續續,卻足以聽清:“…靈脈塔…在火山腰…火門…需火殘片…守…濁氣…小心…”話音消散時,玉瓶的金光弱了下去,卻在石堅的靈識裡烙下一幅畫麵——燃燒的靈脈塔前,石淵將火屬性殘片按在塔門的凹槽裡,塔身上的火紋瞬間亮起,擋住了身後的黑濁之氣。
“石淵前輩提到了靈脈塔!”石堅握緊玉瓶,看向靈汐,“他說靈脈塔在火山半山腰,塔門需要火屬性殘片才能打開,而且裡麵有濁氣——難道焚天穀的火靈,也是被濁氣汙染了?”
藥老從船艙裡出來,手裡捧著一疊新煉製的“避火符”,每張符紙都泛著淡紅靈光:“焚天火山的火氣能灼靈蝕骨,比骨牙山的濁氣更難纏。這避火符貼在身上,能防尋常火焰,但若遇到火靈和火山核心的‘焚天焰’,還得靠秦烈的朱雀真火壓製。”他說著將符紙分給眾人,目光落在混沌珠上,“四枚殘片已聚,靈氣比之前強了數倍,若能集齊火殘片,不僅能喚醒石淵前輩,還能借五行之力淨化濁氣——這焚天穀的邪祟,正好用五行之力除了。”
石峰捏著避火符,走到石堅身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石淵前輩的記憶裡,靈脈塔是守山族的舊物,當年他把火殘片藏在那裡,肯定是為了守護什麼。幽骨門已經滅了,可還有濁氣汙染火靈…會不會還有其他勢力在打靈脈之心的主意?”
石堅還沒來得及回話,龍鱗舟突然劇烈晃動起來,船底傳來“滋滋”的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灼燒船身的木靈結界。赤玄立刻衝到船舷邊,低頭往海裡看去——原本碧藍的海水竟變成了赤紅色,無數條帶著火焰的鮫魚正圍著龍鱗舟遊動,鮫魚的鱗片泛著黑紅之光,眼窩燃著幽綠的鬼火,正是靈汐說的“染了濁氣的火靈”。
“是赤焰鮫!”赤玄握緊海獸骨長矛,矛尖的蛟力青光劇烈跳動,“尋常赤焰鮫是火靈所化,鱗片赤紅純淨,可這些…鱗片帶黑,眼含鬼火,是被濁氣染成了‘濁火鮫’!”
話音剛落,一條最大的赤焰鮫突然躍出水麵,帶著熊熊烈火朝著甲板撲來,嘴裡噴出的火柱竟泛著黑濁之氣。秦烈縱身躍起,赤霄劍真火暴漲,化作一道火牆擋在身前:“來得好!讓你嘗嘗朱雀真火的厲害!”火牆與赤焰鮫的火柱相撞,赤紅與黑紅的火焰交織在一起,發出“滋滋”的聲響,濁火竟被朱雀真火一點點灼成白煙。
“彆讓它們靠近船身!濁火能燒穿木靈結界!”太一舉起混沌珠,清光化作數道光箭,射向海裡的赤焰鮫。光箭穿透海水,擊中鮫魚的鱗片,黑紅之火瞬間熄滅,鮫魚翻著白肚皮沉入海裡,可很快又有更多的赤焰鮫圍了上來,密密麻麻的,將龍鱗舟困在中央。
靈汐立刻舉起星紋石,指尖飛快掐訣:“赤焰海峽的核心在東邊的‘焚火礁’!那裡有塊‘濁火晶’,是汙染火靈的源頭,毀掉它,赤焰鮫就會恢複正常!”
“我去毀了那破晶石!”秦烈正打得興起,赤霄劍化作一道火龍,繞著龍鱗舟飛了一圈,將撲來的赤焰鮫逼退,“你們守住船,我去去就回!”
“等等!焚火礁周圍的濁火最濃,我跟你一起去!”石堅縱身躍上火龍,靈墟秘鑰的青綠靈力與冰靈令的冰藍光交織,在周身凝成一層光罩,“我的冰靈之力能暫時壓製濁火,幫你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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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咧嘴一笑,火龍猛地加速,朝著東邊的焚火礁衝去。赤焰鮫見狀,紛紛躍出水麵追擊,嘴裡噴出的濁火柱像雨點般落下。石堅催動冰靈令,冰藍光化作漫天冰針,射向火柱,將濁火一點點凍結,再由秦烈的朱雀真火灼成白煙。
很快,兩人就看到了焚火礁——那是座通體赤紅的礁石,礁石頂端嵌著一塊拳頭大的黑色晶石,晶石周圍纏著濃鬱的黑濁之氣,正不斷往海裡散發,將路過的赤焰鮫一一染成濁火鮫。礁石周圍的海水沸騰著,泛著黑紅的泡泡,連空氣都扭曲起來。
“就是那破石頭!”秦烈舉起赤霄劍,朱雀真火凝聚成一支巨大的火矛,朝著濁火晶射去。可火矛剛靠近礁石,就被晶石散出的濁火纏住,黑紅之火順著火矛蔓延,竟要反過來灼燒秦烈的靈力。
“小心!濁火能汙染靈火!”石堅立刻催動靈墟秘鑰,青綠靈力化作一道光鞭,纏住火矛的尾端,同時冰靈令的冰藍光暴漲,化作一道冰盾擋在火矛前,“用冰靈之力裹住真火,再攻!”
秦烈立刻會意,朱雀真火裹上一層冰藍光,火矛瞬間變成紅白交織的顏色,再次朝著濁火晶射去。這一次,冰藍光壓製了濁火的侵蝕,火矛狠狠刺在晶石上,發出“轟隆”的聲響。濁火晶裂開一道縫隙,黑濁之氣噴湧而出,礁石周圍的海水劇烈翻湧起來。
“再加把勁!”石堅縱身躍起,冰藍光刃對準裂縫狠狠劈下。“哢嚓——”濁火晶徹底碎裂,黑濁之氣失去源頭,漸漸消散在空氣裡。那些追擊的赤焰鮫瞬間恢複了純淨的赤紅,鱗片不再帶黑,眼窩的鬼火也變成了赤紅的火點,朝著兩人擺了擺尾,潛入海裡不見了蹤影。
解決了赤焰鮫,兩人乘著火龍返回龍鱗舟。甲板上,赤玄和靈汐正望著南方,焚天穀的輪廓已清晰可見——那是座連綿的赤紅山係,主峰炎穹頂直插雲霄,山頂燃著熊熊烈火,火霧遮天蔽日,半山腰處隱約能看到一座塔影,塔身被火焰包裹,正是石淵提到的“靈脈塔”。
“焚天火山到了。”石堅落在甲板上,望著那座燃燒的靈脈塔,玉瓶再次微微發燙,石淵的低語又在靈識裡響起:“…塔門…火紋鎖…火殘片…火靈守護…在…塔後…”
靈汐捧著星紋石,石麵上的紅光直指靈脈塔:“星象顯示,火屬性殘片不在炎穹頂的火靈窟,反而在靈脈塔的頂層!塔門有‘火紋鎖’,需要火屬性殘片才能打開——不對,這是個閉環!”她皺起眉頭,指尖劃過石麵,“而且靈脈塔周圍的火靈氣息最強,那隻‘火靈守護’,就守在塔門前。”
“管它什麼閉環,先到塔前再說!”秦烈揮了揮赤霄劍,朱雀真火與遠處火山的火氣產生共鳴,劍身上的火焰幾乎要掙脫劍身,“火靈守護又怎樣?朱雀真火是火靈的克星,看我不把它收了當坐騎!”
太一走到石堅身邊,混沌珠裡的四色殘片正與火山的火氣呼應,橙色的土屬性殘片光韻最濃:“石淵前輩說‘火門需火殘片’,或許靈脈塔的火紋鎖,不是要火殘片開鎖,而是要我們用其他殘片的力量,引出塔內的火殘片?”
石堅點頭,握緊靈墟秘鑰:“不管怎樣,先登上焚天火山,找到靈脈塔。石淵前輩的靈識越來越清晰,隻要拿到火屬性殘片,他就能徹底蘇醒——到時候,所有的秘密都會水落石出。”
龍鱗舟緩緩靠近焚天穀的岸邊,這裡的海水已變成赤紅,岸邊的礁石上燃著不滅的火焰,空氣灼熱得讓人呼吸困難。眾人貼好避火符,跳下船,剛踏上岸邊的沙地,就感覺到腳下傳來滾燙的溫度,連鞋底都要被灼穿。
“這地方,連沙子都是燙的!”秦烈毫不在意,反而越走越興奮,朱雀真火在周身縈繞,將熱浪儘數擋在外麵,“快走!去靈脈塔!”
眾人跟著秦烈往火山上走,腳下的沙地漸漸變成赤紅的岩石,路邊的岩石縫隙裡不時噴出火舌,空氣中的火靈氣越來越濃,連混沌珠裡的殘片都轉動得更快了。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前方的火焰突然變得密集起來,一座通體由火山岩打造的高塔出現在眼前——正是靈脈塔。
靈脈塔約莫十丈高,塔身刻滿了繁複的火紋,每道火紋裡都燃著赤紅的火焰,塔門緊閉,門上刻著一個巨大的火紋鎖,鎖芯是空的,像是在等待什麼東西嵌入。塔門前的空地上,燃著一圈火環,火環中央臥著一隻通體赤紅的巨獸,形似獅子,卻長著三隻頭,每條尾巴都燃著熊熊烈火,正是守在塔前的“火靈守護”。
火靈守護似乎察覺到了眾人的氣息,猛地睜開眼睛,三隻頭顱同時噴出火柱,朝著眾人襲來,火柱純淨赤紅,沒有半點濁氣——這才是焚天穀真正的火靈守護。
“終於來了個像樣的!”秦烈縱身躍起,赤霄劍真火暴漲,迎著火柱衝了上去,“讓你見識見識,誰才是火中之王!”
朱雀真火與火靈的火焰撞在一起,赤紅的火光衝天而起,將整個靈脈塔都籠罩在其中。石堅握緊靈墟秘鑰,望著塔門上的火紋鎖,又看了看懷裡的玉瓶——石淵的靈識正在金光裡躁動,像是在催促他快點打開塔門。
他知道,想要拿到火屬性殘片,喚醒石淵前輩,就必須先過了眼前這隻火靈守護,打開靈脈塔的火紋鎖。而這焚天火山的深處,或許還藏著比幽骨門更危險的秘密,等著他們一一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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