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壓站在淩霄寶殿外的白玉台階上,手中的斬仙飛刀早已出鞘,刀身上刻著的“斬仙”二字正散發著銀白色的光暈,那光暈帶著一股能斬斷萬物的銳利,將周圍的空氣都割得發出滋滋的聲響。他的對麵,勾陳大帝正手持長槍,槍尖對準陸壓的胸口,槍身上縈繞著金色的符文——那是天庭的鎮殿符文,每一道符文都蘊含著天庭的威嚴,能壓製一切妖邪之力。
“陸壓道君,你擅闖天庭,還想突破本帝的封鎖,莫非是想造反不成?”勾陳大帝的聲音帶著一股冰冷的威嚴,可仔細聽,卻能發現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像是被什麼東西控製著,無法自由說話。
陸壓眉頭微皺,他能感覺到,勾陳大帝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對勁。往日的勾陳大帝,氣息雖威嚴,卻帶著一股靈動,可此刻,勾陳大帝的氣息不僅冰冷,還夾雜著一股不屬於他的力量——那是一股極其神聖、卻又帶著一絲漠然的力量,像是天道法則的氣息。
“勾陳,你我相識多年,你以為憑這些符文,就能攔住我?”陸壓緩緩抬手,斬仙飛刀在他掌心旋轉起來,“我今日來天庭,不是為了造反,隻是想找玉帝問清楚,為何最近天庭頻頻針對妖族,還暗中支持闡教弟子布下殺陣,對付太一大帝。”
勾陳大帝聞言,沒有回答,隻是猛地抬手,長槍朝著陸壓刺了過去。槍尖劃破空氣,帶著金色的符文,形成一道淩厲的槍芒,直逼陸壓的麵門。陸壓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能清晰地看到,勾陳大帝的眼神空洞,沒有絲毫神采,像是一個被操控的傀儡。
“不對勁。”陸壓心中暗道,他側身避開槍芒,斬仙飛刀順勢朝著長槍削去。“當”的一聲脆響,斬仙飛刀與長槍碰撞在一起,金色的符文和銀白色的光暈在空中炸開,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衝擊波,將周圍的白玉欄杆都震得粉碎。
就在碰撞的瞬間,陸壓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長槍上傳來,那股力量不是勾陳大帝的,而是來自天道!他能清晰地看到,勾陳大帝的手腕上,纏繞著一道細微的金色絲線,那絲線與周圍的空間融為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無法察覺,而絲線的另一端,似乎連接著遙遠的天際,像是被天道法則牢牢控製著。
“天道法則控製……”陸壓瞳孔驟然收縮,他終於明白,為何勾陳大帝的氣息會如此詭異,為何他的眼神會如此空洞。原來,勾陳大帝早已被天道法則控製,此刻的他,隻是天道用來阻擋陸壓的工具。
長槍再次刺來,這一次,槍芒比之前更盛,金色的符文在空中形成一張巨大的網,將陸壓的所有退路都封鎖住。陸壓下意識地想要揮動斬仙飛刀,斬斷長槍,可就在這時,他突然想到——若是他殺了勾陳大帝,會不會引發天道的反噬?
勾陳大帝是天庭四禦之一,掌管兵戈之事,若是被他斬殺,天庭必定會大亂,而天道法則控製勾陳大帝,或許就是為了試探他的底線。若是他真的動手殺了勾陳,天道很可能會以此為借口,降下天罰,到時候不僅他自身難保,還會連累妖族。
可若是不殺勾陳大帝,他就無法突破封鎖,更無法見到玉帝,問清楚天庭針對妖族的原因。而且,他能感覺到,勾陳大帝雖然被天道法則控製,卻還保留著一絲神智,此刻的他,或許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若是繼續被天道控製,遲早會被法則吞噬,徹底淪為傀儡。
“殺,還是不殺?”陸壓的心中,第一次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手中的斬仙飛刀微微顫抖,刀身上的“斬仙”二字似乎也在催促著他動手,可他的理智卻在告訴自己,不能衝動。
就在這時,勾陳大帝突然停下了攻擊,空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清明,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可還沒等他發出聲音,手腕上的金色絲線突然收緊,一股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眼神再次變得空洞。
“陸壓……彆……殺我……”勾陳大帝的聲音斷斷續續,帶著一絲痛苦,“天道……在利用我……引你……入局……”
話音落下,勾陳大帝再次舉起長槍,朝著陸壓刺去。這一次,槍芒中竟夾雜著一絲黑色的霧氣,那霧氣與太一所遇到的幽冥之力一模一樣,顯然,暗中操控這一切的,不僅有天道,還有來自幽冥的勢力。
陸壓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知道,他不能再猶豫了。若是繼續拖延下去,不僅勾陳大帝會徹底被天道吞噬,幽冥勢力也會趁機壯大,到時候妖族和天庭,都會陷入更大的危機。
“勾陳,對不住了。”陸壓低聲自語,手中的斬仙飛刀突然收起,轉而取出一枚金色的符咒——那是他早年從鴻鈞老祖那裡得到的“定身符”,能暫時定住一切生靈的身形,哪怕是被天道控製的人,也能定住片刻。
他猛地將定身符朝著勾陳大帝擲去,符咒在空中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芒,瞬間貼在勾陳大帝的胸口。刹那間,勾陳大帝的身體僵住,手中的長槍也停在了半空中,無法再前進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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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殺你,但我也不能讓你繼續被天道控製。”陸壓緩緩走到勾陳大帝麵前,抬手按在他的胸口,一股銀白色的力量從他掌心湧入勾陳大帝的體內,“我會暫時封印你體內的天道法則,雖然無法徹底解除控製,卻能讓你恢複一絲神智,不至於被法則吞噬。”
銀白色的力量在勾陳大帝體內流轉,他手腕上的金色絲線開始變得不穩定,像是隨時都會斷裂。可就在這時,天空突然暗了下來,一道紫色的閃電從雲層中劈下,直逼陸壓的頭頂——那是天道的警告!
陸壓臉色一變,他能感覺到,這道閃電中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若是被劈中,就算他有斬仙飛刀護身,也會身受重傷。“看來,天道是不會讓我輕易封印勾陳體內的法則。”陸壓低聲自語,手中的力量再次加大,“但我陸壓,從來都不是會向天道低頭的人!”
他猛地抬頭,看向頭頂的紫色閃電,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不管前方有多少危機,他都必須突破封鎖,見到玉帝,揭開三清和天庭針對妖族的秘密。因為他知道,妖族的命運,此刻正掌握在他的手中。
紫色閃電越來越近,空氣中的威壓也越來越重,可陸壓卻沒有絲毫退縮。他手中的斬仙飛刀再次出鞘,銀白色的刀芒與紫色的閃電在空中對峙,一場關乎妖族命運的大戰,即將在天庭的淩霄寶殿外,正式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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