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拖延。
行刑兵上前，粗暴地將馮久安拖到高台邊緣，讓他麵向全場百姓跪下。
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抵住了他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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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聲槍響，在死寂的校場上顯得格外刺耳。
馮久安的身體猛地一顫，隨即軟軟地倒在雪地裡，殷紅的鮮血迅速染紅了一片。
全場鴉雀無聲，連風都仿佛停滯了。
所有人都被這鐵血冷酷的一幕震懾住了。
田中一郎顫抖著手，幾乎是本能地按下了快門。
“哢嚓”一聲，將這幅畫麵永遠定格：皚皚白雪，一灘血泊，數萬百姓肅然而立，高台之上，張作霖的背影如山巒般沉穩。
當晚，他發回東京總部的電文是這樣寫的：“張作霖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土匪軍閥，他已經進化為一種新型統治者。他以‘規矩’為刀，對內消除腐敗，對外展示強權，正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凝聚民心。滿洲的變化，恐怕已不可逆轉。”
東京的編輯部收到電文後，徹夜震動，連夜加印特刊，標題觸目驚心——《滿洲之虎，利爪已現！》。
而身在奉天的張作霖，腦海裡正回蕩著一連串更實在的東西。
【叮！“公審馮久安”事件引發強烈國際關注，情緒波動值結算中……】
【檢測到來自“東北殘餘貪腐勢力”的情緒：恐懼+95！】
【綜合評價：a級事件。解鎖新模塊：外交聲望子麵板初始值：32）！】
【觸發特殊獎勵：國際法基礎知識大禮包內含領事裁判權核心漏洞與應對策略詳解）！】
【觸發特殊獎勵：奉天市政管理手冊德國柏林市政廳1920年版官方模板）！】
張作霖站在窗前，看著外麵漸漸亮起的燈火，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行啊，這係統是真上道！缺啥來啥，簡直是老子的‘隨身老爺爺’加強pus版。郭鬆齡！”
“到！”門外，郭鬆齡推門而入，身姿挺拔。
“準備一下，”張作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內部的蛆蟲清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該跟小日本，好好談談那個什麼‘治外法權’的事了。”
正月十五，上元佳節。
奉天城燈火通明，勝似白晝。
趙四小姐穿著一件精致的白色狐裘，站在自家小洋樓的陽台上，遙遙望著燈火最璀璨的督軍府方向，輕聲問身旁的父親：“爹，您說，大帥……他真的能改變這個亂世嗎？”
她的父親，北洋政府的次長趙慶華，沉默了許久，才長長歎了口氣：“這個張作霖，他不怕兵變，不怕列強，他隻怕一件事——規矩立不起來。一個連死都不怕，就怕沒規矩的人，或許……或許真能做成點什麼。”
同一時刻，督軍府的書房裡，張作霖正盯著麵前隻有自己能看到的虛擬麵板，上麵“外交聲望：32”的字樣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他用粗糙的手指摩挲著下巴，喃喃自語：“光讓東北人守老子的規矩，那叫山大王。老子不光要讓東北人守規矩，還要讓——那幫在中國土地上橫著走的洋人，也得乖乖按老子的規矩辦事。”
窗外，一束絢爛的煙花猛然炸開，瞬間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督軍府牆上剛刷上去的八個大字——“奉天新政，鐵血立規”。
煙花的光芒漸漸散去，夜色重新籠罩大地。
張作霖的目光卻越過繁華的街市，投向了城市東北角那片黑沉沉、隻有零星燈火和巨大煙囪輪廓的區域。
那是奉天兵工廠的方向。
規矩是骨，那槍炮，就是牙。
想要讓洋人也聽話，光靠嘴皮子和幾份證據，可遠遠不夠。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心裡已經有了新的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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