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作霖吼完,把話筒一扔,對旁邊已經嚇傻的王化一說:“把剛才老子說的話錄下來,混進給上海、天津、漢口發的那些商業電報裡,給我發出去!讓那些洋鬼子聽聽,什麼他娘的叫驚喜!”
三天後,上海《申報》頭版刊登了一篇奇聞:“張雨亭怒斥日本,神秘電文震動列強租界。”據說,英國駐華公使在私人酒會上端著酒杯,搖頭感歎:“此人粗鄙,卻深諳民心。”
一計不成,田中義一再生一計。
他秘密召集了東北日本商會的頭頭們,對他們威逼利誘,要求他們利用經濟影響力,逼迫東北的中國商界發起一場“自發的”請願活動,請求國民政府“罷免張作霖,另擇賢能”。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王化一的案頭上,早就放著一份名為“鋤奸計劃”的紅色文件夾。
就在日本商會開始行動的第二天,“東北實業聯合會”——一個由王化一在幕後悄悄組織起來的、囊括了東北幾乎所有叫得上名號的華商的組織——在《盛京時報》上公開發表了一封聯名信。
信的標題簡單粗暴,卻直擊人心:“誰能趕走日本人,誰就是我們的大帥!”
信中更是附上了一份簡明扼要的奉軍財政賬目:煙酒稅收,全部用於海軍造艦,扞衛海疆;糧食稅收,全部用於興建工廠,實業興邦;礦產稅收,全部用於開辦學堂,教育子弟。
每一筆錢的去向,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聯合會的記者招待會上,東北商會總會長,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當著所有記者的麵,老淚縱橫,他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以前我們總罵大帥是軍閥,可現在我們看明白了!我們交的稅,變成了保衛家鄉的槍炮,變成了孩子們朗朗的讀書聲!我們不是軍閥的狗,我們是這片黑土地的腿!誰要砍我們的腿,我們就跟他拚命!”
田中義一的陰謀,再一次胎死腹中。
他徹底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隻能下令領事館閉門謝客,對外宣稱“身體不適”。
奉天,深夜。
張作霖一個人坐在電訊室裡,親自監聽著截獲的日軍加密通訊。
電波的“沙沙”聲像是無邊黑夜的呼吸,他喜歡這種感覺,仿佛能聽到整個世界的心跳。
突然,一段急促的日語通訊像一道閃電,劃破了沉悶的雜音。
旁邊的破譯員飛快地記錄、翻譯,然後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張作霖。
張作霖一把奪過譯文,隻見上麵寫著:“……大連守備隊士氣已至極限,軍中厭戰情緒蔓延,若奉軍潛艇封鎖港口並實施登陸,恐……恐將發生嘩變……建議……建議秘密撤離部分非戰鬥人員……”
“嘩變?”張作霖先是一愣,隨即猛地站起身,因為動作太猛,椅子都被帶倒在地。
他死死盯著那張薄薄的電報紙,仿佛要把它看穿。
“哈哈……哈哈哈哈!”一陣狂野的大笑聲在寂靜的電訊室裡回蕩,笑得他前仰後合,眼淚都快出來了,“好!好啊!他們的兵,都不想打了!老子的嘴炮,居然把他們的膽給噴破了!”
與此同時,遠在千裡之外的東京,電報總局的值班員加藤,正趴在桌上打盹。
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一條巨大的黑色巨龍,從東北方向騰空而起,龍吟震天,直衝日本本土而來。
他猛地驚醒,心神恍惚之下,竟將一份剛剛收到、要求“確認大連守備狀態”的絕密電文,錯誤地與另一份“授權緊急狀態下自主決斷”的舊電文代碼混在一起,發了出去。
張作霖自然不知道這個插曲,他隻知道,機會來了。
他一拳砸在桌上,震得電台設備嗡嗡作響,眼中射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王化一!給老子滾過來!”他對著門外大吼,“馬上傳令下去,明日上午十點,在奉天中央廣場,召開‘東北自治政府’首次新聞發布會!把所有在奉天的外國記者,有一個算一個,全給老子請來!”
“大帥,發布會要宣布什麼?”王化一氣喘籲籲地跑進來。
張作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像一頭即將捕食的猛虎。
“宣布什麼?”他拿起筆,在一張空白電報紙上龍飛鳳舞地寫下一行字,遞給電報員,“老子要當著全世界的麵,給大連那幫小矮子,下最後通牒!”
電報員顫抖著接過紙條,隻見上麵寫著:
“三日內,滾出旅大,否則——老子不撞狗窩,改炸東京!”
電報房的燈光通明,將張作霖的身影拉得又高又長。
一份決定遠東命運的電文,正帶著刺耳的電流聲,悄然劃破夜空,飛向大連。
而此刻的奉天城,還沉浸在靜謐的睡夢中。
誰也不知道,第二天太陽升起時,這座城市將成為全世界的焦點。
一場史無前例的風暴,正在城市中央廣場那片空地上,悄然醞釀。
工人們已經連夜開始搭建講台,一卷嶄新的紅毯,正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注定要載入史冊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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