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猛地按下發射鈕!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個大地都為之顫抖。
炮口噴射出長達數米的火焰,一枚穿甲彈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呼嘯而出。
幾秒鐘後,遠處的靶山轟然炸裂,山體應聲崩塌,煙塵衝天而起,遮雲蔽日。
觀禮台上一片死寂,鴉雀無聲。
張作霖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全連突擊!目標——模擬旅順要塞!給老子碾過去!”
“吼!”十輛坦克同時發出怒吼,呈標準的楔形突擊陣型,向著前方由鐵絲網、水泥墩、反坦克壕溝組成的複雜障礙區發起了衝鋒。
鋼鐵履帶碾過一人高的鐵絲網,如同碾過一叢野草;堅固的水泥墩在它們麵前,如同豆腐般被撞得粉碎;那足以讓普通車輛望而卻步的反坦克壕,也被它們輕而易舉地跨越,如履平地。
這已經不是測試了,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觀禮台上,一直負責財政的王化一死死地攥著那本厚厚的撥款賬本,指節都發白了。
他看著那勢不可擋的鋼鐵洪流,嘴唇哆嗦著,最終隻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這錢,值了。”
同一時間,下午的日本東京。
豐田正雄正悠閒地品著玉露茶,一份加急送來的《朝日新聞》擺在他麵前。
頭版頭條的標題刺痛了他的眼睛:“‘奉天3改’碾碎‘友誼路障’,沉睡的中國工業巨龍是否已經覺醒?”
“啪!”精美的瓷質茶杯被他猛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八嘎!”豐田正雄狀若瘋虎,一腳踹翻了名貴的紫檀木茶幾,對著下屬咆哮,“他們不該有靈魂!他們怎麼敢有自己的靈魂!技術是我們的賜予,是讓他們模仿的玩具,不是讓他們搶來當武器的!”
狂怒過後,他失魂落魄地回到書房,仿佛想從故紙堆裡找到一絲安慰。
他下意識地翻出了那本厚重的“三菱重工1905年技術援助報告”,那是他們當年“指導”漢陽兵工廠的記錄。
可當他翻開扉頁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不知是哪一次喝茶時不小心,一灘茶漬潑在了扉頁上,如今早已乾涸。
那褐色的汙漬,竟鬼使神差地暈染出了四個模糊的漢字——天道輪回。
豐田正雄雙腿一軟,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喃喃自語:“我們……我們鎖住的,究竟是什麼……是頭正在醒來的獅子啊……”
夜,已深。
喧囂了一天的兵工廠終於安靜下來。
月光如水,灑在那塊新立的“自強碑”上,反射出冷峻的光。
張作霖獨自一人站在碑前,手指輕輕撫過“自強”二字,仿佛在與一個無言的戰友對話。
腳步聲自身後傳來,是老爐頭。
他遞過來一壺老白乾,自己也拎著一壺。
“大帥,那晚……爐火裡那三道人影,我越想越覺得眼熟。”老爐頭喝了一口酒,緩緩說道,“我年輕時,曾在江南製造局當過學徒,在他們的榮譽室裡,見過那三位的畫像……”
張作霖笑了笑,接過酒壺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一直燒到胃裡。
“咱這片土地,哪有什麼神仙皇帝。”他看著鐵碑,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可咱有魂。這魂,是徐壽,是華蘅芳,是李善蘭,是千千萬萬不甘心跪著的祖宗傳下來的。隻要這魂不滅,他們砸咱一萬次,咱就能自個兒再立起來一萬次!”
他轉過身,望向東邊那片被夜色籠罩的海洋,目光仿佛穿透了無儘的黑暗。
“小鬼子,你們在咱家門口修的路太寬了。”他低聲自語,聲音輕得仿佛一陣風,“現在,也該給咱讓讓道了。”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隻有他能看見的係統麵板在眼前悄然浮現:
【主線任務:匠魂融合·已完成】
【當前本土技術權重:89】
【當前日本技術依賴度:12】
【下一階段任務:跨海黎明行動·工業支持度已達標】
這一夜,碑立風中,靜默無言。
而東瀛的工業美夢,已然在這道崛起的鋼鐵洪流麵前,碎成了齏粉。
沒人知道,從第二天清晨開始,這塊冰冷的鐵碑,將會迎來它第一批,也是最虔誠的朝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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