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關學興把酒收下,沈國平才笑著跟老頭告彆,轉身沿著這條小路下山。
關學興沒有馬上回家,反而是站在半山腰看著沈國平走遠,直到身影消失在小路上。
“這孩子,還挺有意思,跟他的爺爺還挺像。”
沈興才還活著的時候,就是一個很講究的人,這裡所謂的講究,指的是比較講義氣,雖然老爺子不是混江湖的,可建國前後也是東奔西走賺錢的,跟著他的人,絕對不會被克扣錢財。
下山的沈國平能夠感受到,關學興的視線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直到對方再也看不到自己。
“這老爺子,好像是個練家子啊,不然的話,六十多歲的老爺子腿腳可不會這麼利索。”
這年頭可不是後世,公園裡麵那些拿著大把退休金,整天跳廣場舞鍛煉的老頭老太太,基本都是啥都不缺,吃飽穿暖的人。
關學興年輕的時候,正是人民生活最困難的時候,甚至就連東北這片黑土地都吃不飽,更不要說其他地方。
然而剛剛下山的時候,沈國平發現,這關學興的腿腳比自己老爹都不差,這就有點說法了。
快步走出小路,來到大路上之前,沈國平從空間裡麵弄出來兩條魚,照樣用弓魚術的法子,將兩條魚分彆捆好,兩條魚都差不多大小,三斤左右。
“一條自家吃,一條給二大爺家送去。”
至於大爺家裡,還是算了,就算是有魚,沈連寶也不會同意把魚給大哥家裡送去,不過他倒是可以將大哥叫到自己家來吃飯。
這種彆扭的想法,讓沈國平覺得父輩之間的關係太有意思了。
拎著兩條魚,從大路走進村子,一路上遇到不少村子裡的人,都在主動跟他打招呼。
自從沈國平上山打到三頭野豬和三隻狼後,他的大名忽然就在村子裡麵流傳開來。
尤其是他還很大方的給了關平一隻狼,這可是整隻的狼,就算是狼肉沒有油水,那也是幾十斤的肉,誰家能出手這麼大方?
“喲,平哥回來了?這是從哪裡弄得魚?”
關明順站在自家院門口,看到沈國平路過,手裡還拎著兩條肥魚,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啊,順子啊。”
沈國平舉了舉手裡的魚,道:“我昨天去東江村的二姨家,他們家裡有釣竿,就在江裡釣了幾杆,沒想到真能釣到魚,你要是有時間,也可以過去試試。”
“那,平哥,你下次去東江村的話,帶上我唄?我家也有親戚在那邊,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釣魚。”
“行啊,你先忙著,我得回家了!”
“嗯!”
應付完關明順,沈國平快步走回家。
“娘,老弟,我回來了!”
剛剛走進外屋地,沈國平便喊了一嗓子,正在西屋看書學習的沈國威聽到大哥的聲音,趕忙下炕穿鞋,走出西屋,迎麵便看到沈國平手裡的兩條魚。
“哥,你抓到魚了?”
沈國平將上次殺豬時用的大木盆,從水缸裡麵舀出半盆子水,然後將魚身上的藤蔓解開,把兩條魚都放進木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