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接白蕊的話,因為我不想評價她的人品,因為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人性真實的一麵,永遠都不會被一眼看穿。
我又喝了一口酒,把話題引到了正題上,白蕊,你直說吧,你找我究竟是什麼目的?
白蕊似乎也沒太想好這個問題的答案,她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
沉默了好一會,白蕊才開口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就是突然覺得自己喜歡上你了。那天雖然我意識已經不清楚了,但是我就是覺得和你很親近,我明知道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我卻覺得我們什麼都發生了。
我覺得白蕊說的有些虛幻,所以乾脆的說道:咱們簡單點,你就說你想要什麼吧?
白蕊笑笑說道:我在你心中就是這個形象嗎?
我沒有說話,但是我的表情卻不置可否。
白蕊看我這個樣子,用手裡的叉子,來回戳那盤蔬菜沙拉。戳了幾下,白雪抬頭問道:你想聽假話還是聽真話?
我皺眉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隨意。
白蕊看看我說道:那你給我也來台保時捷吧。
我沒有說話,正色看著白蕊。
白蕊又說道:來台寶馬也行。
我歎了口氣問道:這是真話還是假話?
嗬嗬嗬,你猜呢?白蕊嬌笑著說道。
我無奈的說道:猜不出來。你還是說另一個吧。
白蕊突然收起了笑容,然後正色說道:我想做你的情人。
沉默,白蕊說完,我們同時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我又喝了一口酒,然後說道:我給你買台寶馬,型號你隨意選。我不是不想給你買保時捷,隻是我不想讓朱美美介懷。
白蕊突然坐直了身體,然後對我說道:那你就是覺得第一句話是真的啦?
我冷聲說道:要不然呢,誰會沒事閒的給彆人做情人啊?
白蕊站起身,拿起她的手提包,直接就走了。
我一個人坐在那個燈光昏暗的西餐廳裡,久久想不明白,我明明隻是管了一件閒事,怎麼又把自己卷入了塵埃是非。
想了一會,我結賬回家,到家之後,我還在想剛剛白蕊說的話,後來在恍惚中沉沉的睡去。
那晚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一個人在用憤恨的眼光盯著我,那個人手裡拿著一把刀,白蕊蜷縮在我的身後,拿刀的那個人,不知道是朱美美還是朱麗麗,因為她們實在是太像了。過了一會,拿刀的那個人一動沒動,白蕊卻站在一旁的樓梯上朝我笑著,表情裡充滿了幸災樂禍。又過了一會,拿刀的人還是沒動,兩個人又同時哭了起來。我想上前去安慰那個拿刀的人,無論她是朱美美還是朱麗麗,可是我的麵前好像有一堵透明的牆,無論我怎麼用力都沒法觸及到那兩個人。
我在睡夢中驚醒,我看了一眼邊上的時間,才半夜12點,我明明記得我睡著的時候是50分鐘之前。
我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客廳的沙發邊坐下,隨手點上一支煙,煙霧繚繞中我再次想起白蕊三個小時之前說的話。
我狠下心告誡自己,雖然晚上說的那些話可能會傷害到白蕊,那樣也沒什麼,最多就是以後見麵會尷尬些。可是不說那些話,我們可能以後都會有麻煩。
第二天早上起來,天氣特彆好,我的心情也隨之暢快起來。本以為隨著白蕊的負氣而走,一切都會煙消雲散,沒想到,那隻是海嘯前的平靜。
我開車到了公司,早上林夢雪給我打電話,她讓我去公司,說是有重要的事要商量。
到了之後,張建設和陳景峰都已經在會議室裡了,會議依舊是由林夢雪主持。
林夢雪彙報了最近地產公司的進度,然後又把第一季度的財報,拿給我們看了一下。
我們三個都很滿意,也沒有提出異議。
林夢雪接著說道:三位老板,今年九月份之前,我們金創未來城的項目就能竣工,物業公司也會在下個月成立,所以我們現在就要著手準備新的項目了。
我有些疑惑的問道:林總,你的意思是繼續拿地。
林夢雪笑了一下說道:按現在這個趨勢,未來五年最炙手可熱的生意還是房地產,所以我們要趁熱打鐵繼續擴展我們的業務。
我突然想起當初袁宏偉跟我說的那句話,“希望咱們以後不會去搶同一塊蛋糕”。
想起這句話,我心中不禁一凜,我不是怕袁宏偉他們,我隻是不希望我和袁宏偉極力保持的平衡會土崩瓦解,那樣咱們雙方勢必會有一場明爭暗鬥,到時候可能就是你死我活。
我不動聲色的看著張建設和陳景峰。
陳景峰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