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浩和黃侃子朝我們走了過來,那邊陳江、陳河也走了過來。田浩叫囂著說道:陳景峰,這是我大哥黃侃子,你要是給我跪下,給我道個歉,咱們倆的事就算完事。
陳景峰沒說話,我能想到他很緊張,因為我也同樣緊張。
田浩又指著我說道:還有你,操你媽,你跪下都不好使,昨天是你打得我吧?
田浩得這句話勾起了我得怒火,我攥緊了手裡地砍刀。
左邊那夥人也上來了,陳江、陳河還有三個小弟也靠了過來,陳江身後的一個小弟說道:田浩,跟他們廢什麼話呢,趕緊讓他們跪下,給你賠禮道歉,咱們也好收隊了。
這時張建設實在忍不住了,草你媽,我讓你跪下。
那個小弟先是一愣,然後馬上就是一耳光扇在了張建設的臉上。這下張建設可不乾了,直接退掉了刀上的校服,對方一看是砍刀也嚇了一跳。馬上向後退了幾步,我也趕緊抽出刀,陳景峰也抽出警匕。
雖然說砍刀不是什麼牛逼的武器,傷人還沒有棒子狠呢,但是在學生級彆的混子裡,砍刀絕對是大殺器,絕對有震懾性。
這時候陳江他們那群人中傳出一個女生的聲音,彆打了。
剛才比較混亂,我沒注意到對方裡麵還有女的,我順著聲音一看是朱麗麗,當時我就有點發懵,朱麗麗怎麼會在這?
朱麗麗跑到那個混子和張建設中間,然後對著那個混子說:玉峰,彆打了,這幾個是我同學。
那個混子一愣,馬上說:你起來,這沒你事,這小子不收拾不行。
這時陳江對著那個小混子說:薑玉峰讓你女朋友彆在這礙事,讓她先走。
小混子趕緊說:你快走,這事你管不了。
朱麗麗一動沒動的說道:不行,這些都是我同學。
那個小混子也沒多說,上去一把就把朱麗麗扯到一邊,險些栽倒。
我一看這種情況,馬上說了一句:朱麗麗,我們不用你求情,你趕緊走,一會彆傷到你。
還沒等我說完呢,我的頭上就挨了一下,我側過臉一看,是黃侃子身邊的一個小弟,用木頭棍打的。
我當時火就上來了,我什麼也不顧掄起砍刀就砍,可是我砍的不是打我的那個小混子,而是站在幾步之外的田浩。
這時右側這群混子看我去砍田浩也是慌了手腳,紛紛向後退去,田浩這家夥也不是白給的,看我奔他砍去,趕緊向後麵撤,第一刀還真沒砍到。
這些人都是擺設,他們一看是砍刀也不敢上前。
正在這時一聲喇叭響,對麵的人群被衝散,我收住手看去,就見5輛摩托車開了進來,車燈在夜晚格外的刺眼。當我看見打頭的那輛摩托車和摩托車上坐著的人,我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裡,因為來的不是彆人,正是我表哥趙天龍。
隻要他能來,不管是乾還是不乾,我們這邊都不會吃虧。
還沒等我說話呢,我表哥左腳一蹬車梯子,從車上下來,順手在兜裡掏出一盒555點上一支,看也不看我,直接走向黃侃子。我說了,我表哥不是大混子,而是一個大騙子,所以大騙子出場了,場麵和氣勢上一定不能差了。
我表哥走到黃侃子麵前說道:黃利峰,你挺牛逼唄?
看見沒,這就是我表哥,就是能裝逼,先不管你對方是誰,先把造型擺了,再把逼裝了。
黃侃子明顯有些不悅,但是還真不敢造次,笑著說道:哎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天龍哥啊,怎麼小孩的事你也要插一杠子?
我表哥沒說話,隻是冷哼了一聲。這時跟我表哥一起來的劉虎在身後說話了,出口就是挑釁:黃侃子,是不是給你臉了,天龍哥問你話,你就好好回答。
黃侃子也不是嚇大的,虎哥,話不是這麼說的,我的兄弟讓人打了,找到我,我還沒問出個究竟呢。你們一來說兩句,我就走了,以後我在這片怎麼混?
話沒等說完,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嘴巴子聲,我表哥身後的另一個人狠狠的扇了黃侃子一耳光。
黃侃子當時就怒了,伸手就去腰間摸甩刀,可是還沒等摸到呢,手就停止了動作。因為黃侃子看清楚了打他的人是誰,所以他慫了。
打黃侃子的人叫大斌子,大斌子原名叫邵斌,是我們這片有名的亡命徒兼少年犯,此人家住在高速公路旁邊的煤場,那裡是我市最簡陋的棚戶區,住那的都是來我市討生活的外地人,多數都是撿破爛的和職業乞丐。
本來邵斌家境不錯,他還有一個妹妹,父母都是煤場的職工,生活一直沒有問題,可是到了95年國有企業改革,煤場也搞起了下崗,邵斌的父母都下崗了,剛開始邵斌的父親還行,憑著多年的積蓄還能支撐一陣子,到了後來身無一技之長的他,隻能是坐吃山空,後來他老爸沒辦法了,隻能和他媽出去給人家打工,就在一個安徽人開的廢品收貨站裡收廢品,這樣一來邵斌和他妹妹邵梅就沒人管了,每天都是自己放學回家,自己生火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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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斌16歲,她妹妹14歲,在我們那個年代有很多孩子在這個年齡自己都可以搞定一切了。可是有一天還是出事了,邵斌有一天放學回家沒看見他妹妹,平時他妹妹比他放學早,這個時間都是在家裡做飯,邵斌看天已經黑了,就趕緊出去找,找了好一陣子,在一個破平房裡傳來了女孩的呼救聲,邵斌一聽是他妹妹,直接衝了進去,結果看見一個臟兮兮的中年男人,正在扒他妹妹的褲子,上身的校服早就被撕破了,正想欲行不軌的時候,邵斌衝了進來,那個中年男人先是一愣,一看進來的是一個少年,隨即就朝邵斌撲了過去,邵斌被撞倒,邵斌一看形勢不好,也是拚命的撕打,在撕打中邵斌隨手操起一個爐鉤子,一鉤子打在那個男人的臉上,那個男人也慌了神,被邵斌逼到小房的角落,邵斌是一個天生的殺手,那一刻他體內的凶殘被點燃了,邵斌沒有帶著妹妹跑,而是一爐鉤子接一爐鉤子的抽打那個男人,有一鉤子正好鉤在了男人的左眼上,直接把眼球打爆了,後來男人被打暈,旁邊的鄰居回來看見情況不對報了警。結果當地派出所出警把邵斌和他妹妹還有那個受傷的男人都帶走了。當地警方有多無能我就不說了,最後法院判男子強奸未遂,3年有期徒刑,邵斌防衛過當,判有期徒刑6個月,由於未滿18歲,再加上辦案過程較慢,邵斌在看守所蹲了6個月。出來之後學校也回不去了,隻能是在社會上混,從此高速路旁邊的棚戶區多了一個心狠手辣的混子。
所以今天他抽了黃侃子一耳光,黃侃子一看是大斌子,還真不敢吱聲,他隻能是忍了。邵斌指著黃侃子說道:天龍哥問你話呢,你挺牛逼是不?
黃侃子也不想就這麼灰溜溜的認輸,於是說道:天龍哥,這幾個小孩你認識啊?
我表哥指著我,不緊不慢的說道:那個是我親弟弟,怎麼得罪你了?我聽聽。你要是說的有理,我轉身就走,免得有人說我以大壓小,但是你要是說不上道理來,就彆怪我不客氣了,今天誰都彆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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