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我迷迷糊糊的還真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我走出房間,看見我爸正在飯桌邊抽煙。
看見我出來他說道:吃飯吧。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我和張建設他爸都約好了,明天帶你倆一起去。
有這個必要嗎?
你看看你那身上,哪有一塊好地方了,還有5天就高考了,學校那邊都快要放假了,也不差這一天了。
我點點頭。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爸,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倆被關在那裡了?
不是你讓一個叫“皮蛋”的人,給咱們帶的話嗎。
我恍然大悟,說道:那他說完就走了,沒留下什麼聯係方式嗎?
沒有啊。
你咋沒問問他呢,我還得好好謝謝他呢。
我爸看看我不再說話,繼續抽著煙。
我吃了幾口飯繼續問:我表哥啥時候回來的?他不是去外地做生意了嗎?
上周回來的,問他做的啥生意,他也不說,那台轎車就是掙錢買的。今天中午那個皮蛋來了之後,我和張建設他爸就去派出所找那個所長了,他就說不知道,我也沒辦法了,就找到你姑,你姑就找到你表哥的姑父,就是那個楊處長。我還是在你姑結婚的時候見過他一回,那時他還是個管戶籍的民警呢。
我跟我爸說道:高長明就是公報私仇,當天晚上就是他把我們送進看守所的,還在這裝不知道,我和張建設在裡麵真是遭老了罪了,他還找裡麵的犯人歸攏我倆,他就是個攬子。
我心想,我要不是看他是個警察,我就把他弄死,但是這話我不能說出來。
我爸瞪了我一眼說道:你可彆在給我找事了,你和張建設把他兒子打成那樣,他整治你倆一下也是正常的,你倆正常也得付出代價。
那得看看是誰先找事的,要不是高偉那個傻逼找事,我和張建設能去找他嗎?
你可趕緊給我閉嘴吧,總之你以後不要再給我惹事,那個高所長不是好惹的。
談話就這樣結束了,我回屋又給陳景峰打了傳呼,跟他說明天去不了了,後天差不多能上學。
第二天我和張建設在家長的陪同下到醫院做了檢查,結果就是沒有什麼致命傷,就是滿身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著醫生鄙夷的神情,我知道他一定想說,隻要不再出去嘚瑟,幾年內應該死不了。
次日,張建設一大早就來家裡找我了。
操!才6點多,你啥事啊?
上學啊。
我當時吃驚不小,你沒病吧?你不是已經輟學很久了嗎?上學對你來說有這麼興奮嗎?
張建設不屑的說道:你懂啥,這叫“王者歸來”。
我和爸媽打了聲招呼,就被他拖到樓下,我倆今天穿的都是深藍色校服和半袖白襯衫。看著我和他的身影,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兩個洗心革麵的好少年重返校園呢。
到了樓下張建設說道:誌成,你帶車鑰匙了嗎?
我一愣問道:什麼車鑰匙?
你表哥的那輛摩托啊。
一直在我包裡呢。
騎摩托去。
就這幾步道,騎它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