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們來時一樣,軟臥車廂隻有我們兩個,火車開了能有半個小時,我一直躺著,雙眼無神的看著窗外。
陳景峰打開一罐啤酒遞了過來。我說道:你喝吧,我可不想喝酒了,現在胃裡還不舒服呢。
陳景峰喝了一口說道:你和朱麗麗去全聚德之都乾了什麼?
我沒有理他,轉了個身臉朝裡躺著。
他嗬嗬的笑了起來,繼續一口一口的喝著啤酒。能過了半個小時,我聽他還在那一口一口的吸溜著易拉罐。我坐起來說道:有可樂嗎?
陳景峰笑嘻嘻的說道:沒有,隻有啤酒。
靠,你買酒的時候,就不知道帶點水啊?你是準備一路喝酒回家嗎?
對啊,“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嗎。
我當時也是有點渴,順手拿了一個沒開封的啤酒,打開一口就喝了一半。
陳景峰見我喝完了,又把剛才的問題問了一遍。
你是不是有病?為什麼總是問這個。行,我現在就給你講。
我一口乾掉剩下的啤酒,然後說道:昨天從動物園回來,一進賓館我就準備和她上床,可是朱麗麗不同意,我就準備硬來,結果鬨了個不歡而散。
陳景峰做崩潰狀說道:我操!霸王硬上弓啊?這也不是你性格啊,你不是一向挺沉穩的嗎。
我不滿的說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冷靜得了嗎?
那你也不能硬來啊,你還是得尊重一下女性的感受啊。
操!你說的倒好聽,那種情況下你能冷靜得了嗎?
陳景峰笑著說道:我不知道,我和王雪是郎有情妾有意,沒試過你說的那種情況啊。
操!要不咋說我悲催呢。我是看一本書上寫的,說是女人一般第一次的時候都會稍作抵抗,這樣能造成一種欲拒還迎的效果,這時候男性隻要堅持一下,女性一般就會同意啦。可是朱麗麗一直都不同意,結果她就哭了。這回聽明白了吧,想笑就儘情的笑吧。
陳景峰伏在他的臥鋪上笑了個前仰後合,邊笑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誌成,你真牛逼,那本書在哪呢?回去我一定好好看看。
我用腳蹬著陳景峰,邊蹬邊說:操!你還笑,哥們這回人丟大了。
陳景峰笑過之後說道:難怪你昨天喝那麼多酒。
我不理陳景峰,倒在臥鋪上,把被子蒙在腦袋上。
過了一會,陳景峰走過來拉開我的被子說道:彆捂壞了,你能睡著嗎?
我坐起來說道:睡不著,你還是講講昨天喝醉後怎麼了吧。
陳景峰喝了一口酒說道:那我就給你講講昨天發生的事,昨天你在全聚德光55度的紅星二鍋頭就喝了2瓶,然後還喝啤酒,我都記不住你喝了多少?總之最後買單時,酒的錢,比烤鴨還多。
我插話說道:那你們怎麼不攔著我點。
陳景峰一臉無辜的說道:你以為沒人攔你呢?最開始我以為你高興呢,就陪你喝了幾杯,後來我感覺不對,就勸你多吃點烤鴨,我們來全聚德是吃烤鴨的,又不是來喝酒的,你還接著喝,根本不聽彆人說。再後來朱麗麗也勸你,讓你彆喝了,你還把她推到一邊,說男的喝酒女的少插嘴。那個時候我才察覺出來你的不對勁,我和王雪都勸你了,你就一直喝,我們也沒辦法啊。
陳景峰又喝了一口啤酒繼續說道:你開第二瓶白酒的時候,你還給自己兩個嘴巴子,說自己就是不行,做什麼事都是一事無成,學習沒學好,考試也沒考好……什麼的?總之你連說了5個排比句。說完你就繼續喝,我們隻能在旁邊勸你,你連朱麗麗都推一邊去了,誰還能攔住你啊。
我疑惑的問道:我還推朱麗麗啦?昨天晚上這麼丟人嗎?
陳景峰瞪大了眼睛,說道:這叫丟人啊,這隻是一個小開始?我接著給你講啊,等你第二瓶喝完的時候,又要了第三瓶白酒。我怕你喝廢了,趕緊叫服務員把酒給你換成水了,要不你估計都得酒精中毒。你可倒好,白酒喝完喝啤酒,朱麗麗趕緊搶下你手裡的酒,你再次推開她,她就站在你邊上抱著你的頭,你就在她懷裡說著什麼,但是我們三個都沒聽明白,因為你已經吐字不清了。接著你就開始哭,誰也不知道你為什麼哭,朱麗麗就抱著你和你一起哭。說實話,誌成,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哭,在我的印象裡,你是一個沒有淚腺的人,你一哭我當時都不知所措了。
我聽陳景峰說完,差點沒找個地縫鑽進去,我趕緊問道:我哭了?你不會是瞎白話吧?
操!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問王雪和朱麗麗。你倆還臉貼著臉一起哭來著。幸好我要的是包房,要不絕對會引起圍觀。我趕緊買了單,我們三個是連抬帶拽的把你送回了賓館,到了賓館朱麗麗忙著給你打水擦臉,我怕你有事,還出去給你買的解酒藥。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