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們三個聚在酒店的辦公室裡,算計著手裡的錢。
我掏出兩張卡說道:這是我的全部家當,這張卡裡是一千萬,這張是韓玉婷的,裡麵大概也有一千萬,但是不能用,因為我還沒跟她談入股的事。
陳景峰也掏出一張卡說道:我這有八百萬,我前一陣子結婚買房子用了幾百萬。
張建設也拿出兩張卡說道:我這有兩千萬,這一千萬是咱們乾買賣的分紅,另外的一千萬是上次我幫“劉羅鍋”討債要的一千五百萬,我花了一部分,現在裡邊還有一千萬。
我把完全屬於我們的錢挑了出來,我一千萬,陳景峰八百萬,張建設兩千萬,總共三千八百萬。
張建設看看我問道:夠嗎?
我搖搖頭說道:應該是不夠。但是先彆擔心,我覺得韓玉婷那一千萬能入咱們這上。咱們一會就找丁富饒他爸談房子的事,回來咱們就找“劉羅鍋”談裝修的事。
他倆都紛紛點頭。
我接著說道:實在不夠咱們不是還有這家酒店嗎,隻要有人接盤賣個一千萬不費勁,咱們開業的時候就花了一千多萬,這幾年下來生意也養的差不多了,我準備按兩千萬談,底線是一千萬。
這回他倆沒回應我,因為大家都不想失去這個酒店,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上午十點,我們三個驅車來到了丁富饒她爸的辦公室,為了彰顯實力,張建設特意開了一輛新款的奔馳s350。陳景峰給丁富饒她爸打了電話,我們被請到一個辦公室裡,丁富饒她爸帶著一個看著像領導的人走了進來。
我們三個趕緊站起身,丁經理趕緊介紹道,季局長,這三位是咱們市的民營企業家,彆看年輕,各個都是年輕有為。三位經理,這位是我們輕工局的季局長。
我們趕緊上前握手,通報了自己的姓名。那個季局長謙虛的說道:你們好!我隻是個副局長而已。
說完還讓秘書給上了茶,大家分賓主落座。
季局長坐下之後說道:老丁,你也坐。這都是你請來的貴客,你得在這陪著啊。
丁富饒他爸也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季局長說道:三位經理,你們是想整體租三百貨的大樓嗎?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所以今天過來和兩位領導談一下細節。
季局長也點點頭,說道:好,那咱們就談談吧。
張建設和陳景峰看看我,示意讓我說,我當仁不讓的問道:季局長,我們怎麼說也是民營企業,實力也有限,沒有銀行在背後支持我們,我們就是想問一下,局裡有沒有什麼優惠政策能不能適當的減免一點房租。
季局長聽我說完,沉吟了一會說道:我也知道,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可是這是上邊要求的價格。雖然是咱們單位的第三產業,可是也是由國家監管著呢,租金這個事,咱們還真幫不上什麼忙。
我為難的皺了一下眉,假裝思考著什麼,其實我內心什麼都沒想,我就是不想輕易的答應,否則他們覺得咱們的錢很足,以後說不定有什麼條件呢。
季局長看我這個樣子,也想了一下說道:王經理,租金的金額我沒權利改,我可以從彆的地方給你找點平衡。
我們都看向季局長。
季局長想了一下說道:那個大樓後邊有個小院子,我們就不要錢了,院子其實也挺大的,院子裡還有幾個庫房,也讓你們使用。這樣無論你們做什麼生意,都能多停不少車呢,還有就是物業費和取暖費我們也不額外收取了,我們是自己的鍋爐房,你到時候就把燒鍋爐的老盧頭的工資開了就行,每個月才1700元。你看怎麼樣?
我繼續皺眉沒說話。
季局長歎了口氣說道:我還能給你讓三個月的房租,作為你們裝修的時間,這已經是我權力範圍內唯一能做的了。
我想想說道:行,既然季局長都這麼說了,那這房子我們租。
季局長微笑著說道:痛快,一看三位經理就是痛快人。
我補充說道:季局長,還有個事,我得說在前麵。
啥事?你說。
我笑笑說道:季局長,我們這次投入可不小,我們是打算長期乾,彆到時候局裡要收回或是拆遷什麼的,那我們的損失可就大了。
季局長哈哈的笑了起來,王經理,這個你放心,我們局現在精簡不良資產,你們租了這個房子,三百貨就從不良資產變成了優質資產,我們局保護還來不及呢。另外我們還可以在合同裡寫明,如遇拆遷、征收等事宜,隻要在出租期內,你們的地上物和裝飾,以及雇員都會有征收補償的,這可不是我個人的承諾,這是國家法律明文規定的。要是真的能征收就好了,到時候你們的征收補償款比你們經營還要賺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