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又到了年底,北方的冬季總是會讓人失憶。大家見麵的第一句話永遠都是,今年冷的這麼早呢。其實翻開每年的氣象監測曆史數據,每年的冬天都是一樣的冷。
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就到元旦了,娛樂城也開業三個月了,娛樂城的生意一直不錯,海鮮酒店這邊也行,雖然不如往年,多少還是受到了對麵酒店的影響,但是預訂也已經訂滿了。
有一天晚上我去娛樂城逛了一圈,外邊早已寒風凜冽,可是娛樂城裡卻是一片春意盎然。由於是自己的鍋爐供暖,地熱燒的很足,暖風也一直開著。裡麵的公關小姐都穿著暴露、清涼,和外邊剛進來的客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景峰和張建設都在,我們簡單的聊了幾句,看著張建設一臉的興奮,我就知道他找到了自己的滿足感。
娛樂城這種第三產業,足以讓張建設的社會地位、臉麵、還有非法組織都得到全方位的提升。
我簡單的坐了一會,我們三個聊了一下海鮮酒店那邊的困境。張建設主張讓手下去袁宏偉開的酒店鬨事。
我馬上製止了張建設的這種念頭,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做的越多,出問題的幾率越大。這就是正常的市場競爭,對方就算不是袁宏偉,那還有可能是袁綠偉、袁蘭偉等等,袁宏偉是有點故意的,但是人家至少還在正常競爭的範疇。雖然用了點惡意競爭的手段,也完全可以看做是商業行為。
張建設聽我這麼說,也沒在堅持。他現在算是春風得意的時候,也不想橫生枝節。
晚上9點多,我一個人走出娛樂城,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開著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邊已經開始下雪了,我開到一個小路上,把車停在路邊。我下車駐足在雪中,看著那漫天飛舞的雪花從路燈下飄落。
我特彆喜歡在路燈映襯下的飄雪,我斜倚在車邊,看著那雪花時而緩緩飄落,時而被風吹散。
忽然我想起了那次送朱麗麗回家,那天的雪和今天的很像,那次是我們最接近上床的一次,可是最後還是沒有成功。
我突然很想給朱麗麗打個電話,可是我又不想先向她低頭,自從上次在娛樂城不歡而散之後,我們誰也沒有聯係誰。
我想了一會,拿出手機給朱美美打了過去。
電話剛響了兩聲就接聽了。
喂!
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想我了啊?
我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
那你給我打電話乾什麼?
朱麗麗最近在北京還是在咱們這?
朱美美調侃著說道:咋的?想她啦?我和她不都一樣嗎?
你彆廢話了,我問你她在哪呢?
朱美美不耐煩的說道:回北京了,前幾天走的。聽我媽說,好像回去辦什麼手續去了。
什麼時候能回來?
我哪知道啊,我跟她也不犯話。
行了,那我知道了。
你在哪呢?
外邊。
我還不知道外邊啊,我是問你要不要來我這呆會。
我一聽這話,忽然有些慌張的說道:那啥,掛了啊。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我可受不了這種誘惑,再磨嘰一會我怕我真的去了朱美美那裡。
一轉眼,時間到了2011年,新世紀的第一個十年已經過完了。很快春節就到了,大家都在海鮮酒店和家人們一起吃年夜飯。
我在除夕的前一天買了很多補品去看了韓玉婷的爺爺奶奶,兩個老人都挺好,見我去了也挺高興。
大年初一那天我接到了朱麗麗她媽的電話,讓我初二去她家吃飯。
我欣然的答應了。
等到了初二那天我帶著禮物去了朱麗麗家,是朱美美開的門,我給朱麗麗她媽拜了個年。然後坐在沙發上開始聊天,氣氛十分融洽。我偷眼看著朱麗麗的表情,和平時差不多。
聊了一會,朱麗麗她媽說道:姑爺啊,我和你說個喜事。
阿姨,您說。
今年朱麗麗就能調回來了,年前回北京辦的手續,回這邊的醫院來當什麼外科的主任。你說這算不算是喜事啊?
我一聽也挺高興,趕緊說道:當然是好事了。
朱麗麗她媽笑著說道:可算是了了我一個心病啊。
我陪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