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的上午,大楊給我開了釋放證明。我走出拘留所就看見張建設和陳景峰領著很多小弟來了。
我鑽進張建設的車裡,張建設問道:咋的?先去洗浴洗洗晦氣唄?
不用,直接回家去洗。
我靠,這麼不講究啊。
我回家換件衣服,身上這身直接扔了,這樣夠講究了吧。
我朝坐在副駕駛的陳景峰說道:車鑰匙和手機給我。
這麼著急,你要乾啥啊?
我先回家換衣服,然後我去找朱麗麗。
張建設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我去,你還去找她啊?
陳景峰調侃著說道:讓他去吧,估計這幾天在裡麵憋壞了,急著找朱麗麗溫存一下。
我無力的說道:我現在必須找她把話說清楚,要不然我心裡堵得慌。
張建設和陳景峰同時歎了一口氣。
張建設歎完氣說道:你說你找誰不行,非得在朱麗麗這一棵樹上吊死啊?
不行,我必須得要一個解釋,要不然我沒法向自己交代。
我其實就是想給自己一個交代,這有點像初戀,幾十年之後,每當午夜夢回的時候,發現你錯過了你的初戀,而你卻覺得還是初戀最好一樣。那種不甘心與糾結就會在你心中不斷的升騰。
張建設拿起電話,打給了後邊的跟著的車輛,你們先回去吧,有事我再給你們打電話。
我從後車窗看見跟著的兩輛車都減速回去了。
等到了家樓下,我下了車。我回身跟陳景峰和張建設說道:你倆先回去吧,晚上在海鮮酒店一起吃飯。
這倆人拿我也沒有什麼辦法,隻好先回去了。
我上樓之後洗了個澡,然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門了。
我第一件事就是到陶瓷大世界,到了外邊我給朱美美打了電話。
喂!在哪呢?
呀!你出來啦?
對。
我在賣場呢。
你出來一下,我在西門的馬路對麵。
哦,知道了。
過了一會,我看見朱美美從陶瓷大世界的西門走了出來,朱美美看見我的車,直接跑了過來,拉開副駕駛的門就坐了進來。
朱美美一上車就伸出胳膊要來抱我,我趕緊推開她說道:你乾啥?
誌成,我真沒想到,你一出來第一個居然是來找我。我一會就跟丁經理請假,你說咱們去哪吧?去哪我都陪著你。
我一聽這話當時就覺得有一團火從下邊向上頂,可是理智又像是一股寒氣從頭上向下壓。
我皺著眉說道:你想啥呢啊?我找你有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