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進倉庫就看見兩把椅子上綁著兩個人,都用破布堵著嘴。
張建設直接走到“大胡子”的跟前,我也走到牛金嶺的麵前,我把牛金嶺嘴裡的破布拽了出來,牛金嶺有些恐慌的看著我,沒有說話。
那邊“大胡子”看見張建設站在他麵前,“大胡子”用力的掙紮著,像是要掙脫身上的繩子。
張建設按著“大胡子”的光頭拍了拍,然後說道:還是不服?
“大胡子”更加用力的掙紮了幾下。
張建設冷不防的抽了“大胡子”一耳光,這一下打的極是響亮。
“大胡子”更加憤怒了,嘴裡嗚嗚的說著什麼,由於堵著布,根本聽不清。
張建設又給了他兩個嘴巴,然後把他嘴裡的布掏了出來。
剛掏出來,“大胡子”就歇斯底裡的罵道:操你媽,張建設。你他媽是爺們把我放開,我跟你單挑。
還沒等罵完呢,阿華走了過來,上去就是一個耳光,然後指著“大胡子”罵道:操你媽,你敢罵我大哥?說完直接朝“大胡子”臉上就是兩拳。
“大胡子”被打的鼻口竄血,嘴裡還是不服,還在罵。
這時張建設一擺手,阿華的一個手下手裡拿了一節電線繞到了“大胡子”的後邊。“大胡子”被綁著不能轉身,嘴裡還想再罵。那個小弟突然從後邊用電線勒住了“大胡子”的脖子,然後死勁往懷裡一帶,“大胡子”頓時就不能呼吸了,手腳開始亂蹬亂動。
就在“大胡子”即將窒息的時候,張建設一擺手,後邊的小弟停了手。“大胡子”翻著白眼死勁的呼吸著,唾液混合著眼淚,掛在臉頰上。好半天“大胡子”才緩過來,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然後又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時張建設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我看著麵前的牛金嶺,牛金嶺的臉嚇的早就沒了人色。
我伸手揪住了牛金嶺的頭發,讓他的頭微微揚起,牛金嶺有些恐慌的看著我。我就這麼直視著他。
牛金嶺說話都不是很利索了,磕磕巴巴的說道:這位兄弟,我們得罪你了嗎?你們想要什麼?是想要錢嗎?我有。
我擠出一絲冷笑。
牛金嶺看著我那不知為什麼的冷笑,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我再次陰冷的笑了一下說道:牛總,彆總錢錢的,太俗氣了。
牛金嶺更懵了,表情裡透著疑惑和惶恐。
我拍拍牛金嶺的臉說道:牛總,我這人不喜歡繞彎子,我就跟你直說吧,找你來就是想讓你去反貪局澄清一件事。
牛金嶺疑惑的問道:澄清什麼事?
澄清一下,是你主動向柳局長行賄的。
牛金嶺聽我說完,頭上的汗直接淌了下來。遲疑著說道:兄弟,不是我不幫忙啊,真的不是我主動行賄的,這忙我實在是幫不了啊。
我心裡明白,換誰也不能願意承認這種事,因為行賄也是要坐牢的,那樣一來牛金嶺的損失就大了,搞不好會破產,那他今天所有的一切,有可能會化為烏有。
我笑了一聲,突然把臉陰了下來,瞪著牛金嶺說道:牛總,你怎麼整我不管,你是找替罪羊也好,轉移資產也好,總之你必須把這件事扛下來。
牛金嶺還是舍不得他多年打拚出來的成果,他是一點也不想損失自己公司的名譽。牛金嶺想了一下說道:這位兄弟,我可以出錢,你說個數我絕不還價。
我看出來了,牛金嶺和“大胡子”一樣,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我沒再廢話,朝剛才勒“大胡子”的那個小弟揮了揮手。那個小弟走到牛金嶺的身後,那節電線又套在了牛金嶺的脖子上,那個小弟雙手一用力,牛金嶺當時就恐慌了。高聲的叫了起來,彆彆彆……,停手。
我示意那個小弟不要停,那個小弟繼續勒住牛金嶺的脖子。牛金嶺掙紮了幾下,腳就開始繃直了。
我示意那個小弟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