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隻緩緩靠岸,堅尼地城西寧街的招商局碼頭在午後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繁忙。
閔政南一行四人剛踏上跳板,就看見福伯熟悉的身影早已等在碼頭,依舊是一身熨帖的唐裝,精神矍鑠。
“老板,閔先生,一路辛苦了。”福伯迎上前,笑容謙恭卻又不失分寸,“都已安排妥當,車就在那邊。”
鄭先生寒暄幾句後,直接坐車離開,安排福伯一些事情後,福伯直接切入正題:“鄭先生吩咐,先將款項轉入您的賬戶。我們這就去香港上海彙豐銀行位於皇後大道中的總行,手續已經預先知會過了。”
黑色的豪華轎車穿梭在港島喧囂的街道上,不久便停在了氣派的彙豐總行大廈前。在福伯的引領下,閔政南直接進入了貴賓室。銀行經理早已恭候,效率極高。不過半個多時辰,所有手續辦理完畢。閔政南的彙豐賬戶裡,悄然多了一筆巨款:一千萬港幣,以及一筆更為驚人的一千兩百萬美元。
隨後,福伯又陪同閔政南前往香港島南區的田土廳土地注冊處),辦理淺水灣彆墅的過戶手續。文件上清楚標明,這處位於淺水灣道、坐擁無敵海景的獨立彆墅,地契麵積整整一千平方米約合平方英尺),是名副其實的頂級豪宅。流程雖繁瑣,但在鄭先生事先的打點下,一切暢通無阻。
傍晚七點,淺水灣鄭先生的莊園燈火通明。
閔政南抵達時,鄭先生正站在客廳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著夜色中朦朧的海麵。他轉過身,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將一串黃銅鑰匙遞了過來:“閔先生,這是淺水灣彆墅的鑰匙,從現在起,它是你的了。希望你在香港有個舒心的住處。”
“白天我已經核實過了,所有資金都已到賬。”閔政南接過鑰匙,入手沉甸甸的,他語氣平靜,聽不出太多波瀾。
“合作貴在誠信。”鄭先生點點頭,隨即目光中透出期待,“那麼,閔先生答應我的那幾件東西……”
他不再多言,意念微動,直接從空間召喚出約定的物品——五米長的人麵蜘蛛屍體帶著一股土腥味轟然落地,甲殼上詭異的花紋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接著是通體金黃、大如磨盤的金蟾蠱,雖已無生機,仍散發著若有似無的草藥與金屬混合氣息;一本以某種獸皮鞣製、書頁泛黃且邊緣磨損的煉金術古籍;最後是那株四米高的青銅搖錢樹,枝乾間鑄造的銅錢紋飾古樸繁複,落地時發出沉悶的金屬聲響。
鄭先生目光掃過這些充滿異質感的物品,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客氣道:“閔先生,合作愉快,期待我們下次的合作。”
閔政南收起鑰匙:“此次事了,我也該回去看看了。”
鄭先生似想起什麼,從西裝內袋取出一個信封:“對了,這是今天我給富貴辦的身份,我動用了所有關係,希望你用的上。”信封裡是一張香港身份證,照片上的富貴憨厚地笑著,個人信息欄一應俱全。
閔政南接過,收入懷中:“謝啦。”
當他轉身欲走時,鄭先生又道:“門口那台奔馳280s你開走吧,送給你,在香港辦事,有輛車方便些。”
閔政南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謝啦鄭先生,希望你保守我們之間的秘密。”
鄭先生語氣誠懇:“你放心吧,這幾天我家人會從東南亞其他國家回來,但是希望閔先生賞臉參加家宴。”
閔政南略一沉吟,想到後續可能仍需人脈,便應承下來:“沒問題。屆時請福伯告知時間地點,定當備上薄禮,登門拜訪。府上團聚,我作為外人恐有打擾,還望鄭先生不必過於客氣。”
鄭先生笑道:“閔先生太客氣了,您是貴客,您能來便是蓬蓽生輝。那我們就說定了。”
閔政南點了點頭,走出莊園大門。夜色中,那台嶄新的奔馳轎車靜靜等候。他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發動引擎,朝著旺角駛去。
家門“哢噠”一聲輕響被推開,客廳裡溫暖的燈光和孩童清脆的笑聲便流淌出來。兩名穿著整潔製服的菲傭正蹲在地毯上,用誇張的表情和搖鈴逗弄著嬰兒車裡的閔星龍。小家夥被逗得咯咯直笑,胖乎乎的小手小腳在空中亂舞,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
這溫馨的一幕,瞬間洗去了閔政南連日奔波的疲憊。他放下簡單的行囊,臉上不自覺地帶上了柔和的笑意。
傍晚七點多,玄關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林雨蘭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得體的職業套裝,但眉眼間難掩倦色。換鞋時,她才注意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閔政南,臉上頓時露出驚喜。
“政南?你回來了啊!”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充滿了真切的高興,“這次出去還順利嗎?”
“非常順利。”閔政南站起身,走到她身邊,自然地接過她手裡的公文包,觸到她指尖的冰涼,眉頭微蹙,“走吧,先去換身舒服衣服,我們收拾一下東西。”
“收拾東西?要去哪?”林雨蘭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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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政南從內袋裡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牛皮紙信封,塞到林雨蘭手裡,沉甸甸的分量讓她手腕一沉。“這是此次出差的報酬。彆問太多,跟我走就是了,去我們的新家。”
林雨蘭捏著那厚得驚人的信封,看著丈夫篤定而溫和的眼神,雖然滿腹疑問,但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一個小時後,簡單的行李收拾妥當,閔政南抱著已經睡著的兒子閔星龍,林雨蘭和兩名菲傭提著行李,一行人下了樓。
樓下的停車位上,靜靜地停著一輛線條流暢、漆麵光可鑒人的奔馳280s轎車,在昏黃的路燈下散發著沉穩奢華的氣息。林雨蘭認得這個標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沒多問,跟著閔政南坐進了寬敞舒適的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