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觀天象,發現天機紊亂,恐今朝將有大事發生。”
突然,一道聲音自謹陽二人身後響起,趕緊轉身看去,隻見不知何時,一身著紫袍之人,已離他二人不遠。
“真元境!”
顧憐音暗驚。
謹陽微一皺眉,打量了一眼前方之人,一抱拳“道長!”
隻見那身著紫袍的道士緩步上前,來到謹陽二人近前。
顧憐音見狀,下意識向著謹陽靠攏幾分,神色警惕。
“我曾聽我那弟子提起過你。”那紫袍道士說道。
“可是那著暗紅、暗青道長幾人?”謹陽問。
“不錯。”那紫袍道士道。
“原來是玉清觀的得道高人,失敬,失敬。”謹陽又一抱拳道。
“小友客氣。”那紫袍道士道。
“不知道長來此,所為何事?”謹陽又問道。
那紫袍道士捋了捋下顎胡須,說道“昨夜貧道夜觀天象,發現天機紊亂,星象移位,恐今朝這錦華城會有大事將要發生,便過來一看。”
謹陽眉頭一皺,問道“道長此言何意?”
“小友便莫要與貧道打啞謎了,貧道來此,並無惡意。”那紫袍道士說道。
“既道長已知我意,便應該也知道我為何要如此,若我沒猜錯,道長應暫時落足城主府吧。”謹陽道。
“不錯,受城主所邀,貧道而今暫於城主府小住。”那紫袍道士道。
“而今這錦華城修士集聚,本就已呈禍亂之勢,我倒想問,既城主府有道長這種強者駐紮,卻為何毫無作為,任由各方修士胡來?”謹陽道。
那紫袍道士又捋了捋胡須,幾分無奈,說道“水太深,潛龍在淵,我等也是愛莫能助。”
“既道長愛莫能助,那又為何執意要維持而今這種僵持局麵?”謹陽又道。
那紫袍道士眉頭一皺。
“有些東西不破不立,興許破而後立,才是一條出路。”謹陽又說。
紫袍道士神色思慮。
謹陽見狀,遲疑片刻,又一抱拳道“自九星連珠以來,世道便已逐漸改變,靈氣複蘇,神話再現,既已注定無法再維持曾經的和諧,不如就放手一搏,推動這一進程,興許日後還能早日讓城內之人擺脫如今困境。”
那紫袍道士眼神微凝,逼視謹陽。
眼看有了一絲劍拔弩張之勢,顧憐音上前,隱隱將謹陽擋在身後。
不過也就幾息之後,那紫袍道士歎出口氣,說道“罷了,或許小友說得也對,或許我等的固守老舊也本就是對這世道洪流中的一道障礙。”
謹陽再一抱拳,對那紫袍道士一拜。
“小友要做什麼自去做便是,貧道隻有一個要求,還請小友以這錦華城眾生為念。”那紫袍道士道。
“多謝道長。”謹陽抱拳道。
那紫袍道士轉身,再一歎出口氣,騰空離去。
直至那紫袍道士走遠,謹陽二人才又轉身,看向那腐朽風化嚴重的石碑。
“既那道士知道此地,想來還有其他人也知道,你若想做什麼便不要耽擱。”顧憐音道。
謹陽一掐訣,靈力而出,打入身前石碑。
可一連等了好一會,石碑都毫無反應,不過其堅韌程度倒是讓顧憐音驚訝,承受了謹陽如此多的靈力,卻毫無崩碎跡象。
略一沉吟,謹陽一摸空間戒,從中取出了四枚玉佩。
看到那四枚玉佩,顧憐音眼露異色,隻見謹陽又將靈力打入身前四枚玉佩中,霎時玉佩分彆散發白、青、紅、紫四色光輝,隨之又發出四道光柱,沒入前方那腐朽石碑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