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寒秘境中心,一冰峰環繞,陰森滲人山穀。
隨著一絲空間波動,一道身影瞬移而至。
正是那冰魄聖主。
女子手持長劍,冰冷眸光四下打量,隨之長劍一揮,劍芒橫掃,所過之處儘數夷為平地。
當劍芒斬過,片刻後,四下再度恢複那詭異平靜。
女子神念蔓延,幾乎將這整座山穀,乃至四周幾座冰峰儘數覆蓋,可一連探尋好一陣,皆毫無所獲。
雙眼冰寒,女子一個瞬移騰空而起,駐足高空,俯視打量。
五座冰山環繞山穀,好似一隻森森鬼爪,隱隱可察覺,山穀之內四散一縷縷特殊力量,讓女子感到莫名不適。
“哼!”
隻聽一聲冷哼,女子手中長劍寒光閃耀,隨著一劍斬下,整座山穀被劈成兩半,而那五座冰山則齊齊崩碎,將山穀埋葬。
而此時。
山穀中心,地底之下。
一座陰森祭台,其上一殘破陶罐。
隱隱可聞,一聲怒吼自陶罐發出,頓時黑霧自陶罐湧出,片刻便將這整片空間充斥。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這整片空間徹底沒了動靜,一點紅光自那陶罐緩緩飛出,隨著血芒一閃,兩道身影出現在那祭台之邊。
正是謹陽與澹台血嫣。
隨著澹台血嫣手一揮,四周黑霧儘數驅散,隨之火光一起,迅速將那些黑霧焚滅。
謹陽趕緊打量那殘破陶罐,見其並未有何反應,才暗暗鬆下口氣。
“那魔念受傷頗重,此時應是自顧不暇。”澹台血嫣道。
“不可大意。”謹陽低語。
話語間,依舊在打量前方殘破陶罐。
“若本王沒猜錯,這應是遠古先民祭祀用的法器。”澹台血嫣道。
“祭祀法器?”謹陽問道。
澹台血嫣冷幽幽地看向謹陽,道“遠古之時,人妖魔三族,人族最弱,不少人族便以供養妖族或魔族強者來尋求庇護。”
話語之間,明顯可察覺澹台血嫣的輕蔑與嘲諷。
“而這破陶罐,想來便是曾經某部落用以祭祀魔族強者的法器。”澹台血嫣繼續說道。
謹陽點頭,若有所思。
略作沉吟,謹陽抬手,坤域珠緩緩飛出,來到了那破陶罐上方。
“你想收了這東西?”澹台血嫣問。
“方才窺視,其內部空間還挺大。”謹陽道。
“彆白費心機,且不說待那魔念恢複之後會不會第一時間滅了你,即便得到這破陶罐,你也無法使用。”澹台血嫣道。
謹陽轉頭看向澹台血嫣。
“你人族先民祭祀之術早已失傳,曾也並非沒有人得到過這類似的東西,最後非但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反而死於非命。”澹台血嫣道。
謹陽眉頭微皺,不過也隻是在片刻猶豫後,隨著其心念一動,坤域珠垂下一縷血光,將那陶罐緩緩收入其中。
見狀,澹台血嫣神色隱隱幾分凝重,雙目死死盯在那破陶罐上,體內力量暗暗湧動。
不過倒也有驚無險,片刻後,隨著坤域珠紅光一閃,那破陶罐被收入其內。
“哼!”
澹台血嫣一聲輕哼,轉身走向彆處。
四下一打量,這是一處隻有方圓十幾丈的空間,其內除了中心這一處祭台與那破陶罐,便再無他物。
“空間夾縫。”謹陽打量了一圈,說道。
卻是這裡,既給他一種獨立小世界的感覺,卻又仿佛依舊身處大世界之中。能產生這種錯覺的,便隻有空間夾縫。
“沒有出去之法,便隻有以你這珠子破碎空間了。”良久後,澹台血嫣說道。
對此,謹陽倒也並無異議,在將澹台血嫣護在身後之後,其猛地將坤域珠朝著虛空砸出。
隨著一聲巨響,霎時這整片空間劇烈震蕩,而那被坤域珠砸中之處則如破碎的鏡子,開裂出道道裂痕。
“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脆弱得多。”謹陽道。
澹台血嫣斜睨了謹陽一眼。
沒有耽擱,謹陽一把收回坤域珠,再度砸出。
又是一聲巨響,僅僅兩擊,二人前方虛空便出現一個窟窿。
那猶似鬼爪,已經崩滅的山穀。
隨著一道空間裂痕,一枚血色石珠飛出,緊接著兩道身影現身。
四下一打量,崩碎冰山,大地開裂,那殘餘冰寒劍意尚未完全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