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
“你說的不會就是雲芝吧。”
謹陽笑了笑。
雲顏點頭。
“也正因有了芝兒,妾身才從那魔魘中擺脫。小時候的芝兒,真的很乖巧。”雲顏道。
謹陽嘴角一絲淺笑,端起酒杯,示意之下,與雲顏再度輕碰了一下。
“怎麼突然想起與我說這些?”謹陽問。
“有感而發而已,公子聽聽就行,不必在意。”雲顏道。
“那終情釀還有多少?”謹陽又問道。
“公子喜歡?”
雲顏一絲淺笑。
“反正以後你又不會再回到這裡了,我全要了。”謹陽道。
雲顏掩嘴一笑,隔空一揮手,十幾壇被封鑄的美酒從院落花壇底下飛出,送到了古鬆之下。
“就還隻剩這點了,這些年被芝兒偷喝了不少。”雲顏道。
謹陽笑了笑。
“那我就不客氣了。”
話音落下,隨著謹陽一揮手,那十幾壇酒便全部被他收進了坤域珠裡。
“雲顏長老。”
一道清朗男子聲自靈峰外傳來。
謹陽、雲顏轉頭一看,隻見遠處一男子快速而來。
雲顏微一皺眉。
謹陽看了雲顏一眼,見其眼神隱隱一絲不善。
不過三兩息後,那男子踏足雲顏靈峰,落於古鬆丈許之外。
近距離一打量,男子看起來二十來歲,模樣俊朗,一絲妖異,卻又顯得溫文爾雅。而至於修為,竟已是歸道中期之境。
男子瞟了謹陽一眼,隨之又看向雲顏,說道“聽聞雲顏長老歸來,本聖子特意前來一敘。”
“妾身這可驚不起聖子大架,不知聖子來我這,所為何事?”雲顏道。
“幾日不見,雲顏長老似乎又生疏了啊。”那聖子說道。
“妾身與聖子,又何來關係親近過?”雲顏道。
那聖子微一皺眉。
不過看似倒也並未置氣,說道“聽二長老說,雲顏長老此番負傷而歸,本聖子特意去煉藥閣為雲顏長老求取了宗門療傷聖藥血魄丹。”
說著,隨著那聖子手一揮,一瓶丹藥飛出,停於雲顏身前。
“謝了,妾身無事,這丹藥聖子還是自己留著吧。”
雲顏一揮手,那丹藥又反飛回那聖子身前。
那聖子眼中一絲不善。
“雲顏長老,本聖子對你可是一片赤誠,你如此這般,可是會讓本聖子寒心的。”那聖子冷聲。
“聖子好意,雲顏可受之不起,還請聖子彆將心思放雲顏這,自己好生修煉,以求早日證道才是,不然日後若是宗主追究起來,雲顏可擔當不起。”雲顏道。
那聖子聞言不怒反笑,道“原來雲顏長老是因為擔心這事啊,雲顏長老大可放心,隻要本聖子一句話,家師便定不可能怪罪於長老。且,若是雲顏長老答應成為本聖子雙修道侶,本聖子可向你保證,日後在宗門內定無人膽敢招惹長老。”
“不敢。”雲顏聲音微冷道“聖子厚愛,雲顏可受之不起。聖子那雙修爐鼎怕是已有數十個了吧,雲顏人老珠黃,可不敢高攀。聖子若無他事,便還請回吧。”
那聖子麵容陰沉,冷聲“雲顏長老,本聖子可是帶著誠意前來,長老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雲顏一皺眉,冷聲“怎麼,聖子軟的不行,想來硬的?逼迫雲顏就範?”
“雲顏長老是聰明人,本聖子給你幾息時間考慮。”那聖子冷聲。
“顏兒,這位便是宗門聖子?”謹陽突然說道。
雲顏一愣,對麵那聖子則眉頭一皺。
不過也就片刻,雲顏抿嘴一笑,道“讓夫君看笑話了,許是雲顏平日裡不夠強勢,才讓人誤認為誰都可以拿捏,不過還請夫君放心,在雲顏心裡,就隻有夫君一人。”
對麵那聖子麵色難看,眼中寒芒流露。
“小子,你什麼人?”那聖子冷聲道。
“怎麼,聖子大人沒聽到嗎?吾乃顏兒夫君。”謹陽道。
“哈哈哈!”
那聖子冷聲大笑,瞥了雲顏一眼,寒聲道“就憑你,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白臉。”
“聖子!”
雲顏冷聲,不善道“還請放尊重點,他乃本長老夫君,若聖子再出言不遜,雲顏便不客氣了。”
那聖子臉色愈發陰沉難看,眼中寒意更甚。
“雲顏,本聖子的好意你拒之千裡之外,去外麵隨便找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來當你男人!”
“好!好!”
“希望你日後可彆後悔。”
一聲冷哼,那聖子轉身騰空而起,迅速離開雲顏靈峰。
雲顏眉頭微皺,眼神明顯不善。
身側,謹陽拍了拍雲顏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