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跑!”雲芝冷喝。
不過就在其話音剛落,卻又突然一笑。
幾人相繼轉身看去,隻見兩道身影漸漸出現在幾人視野。
青禾持劍,架在那魁梧男子脖子,且那魁梧男子脖子上此時正汩汩淌血,每走一步,那魁梧男子都小心翼翼,生怕再被那邪門的翠綠長劍割上一下。
雲芝麵露譏笑,戲謔道“怎麼,素來強勢霸道的堂堂血雍城城主,此時這麼怕死了?”
魁梧男子麵色難看,忍了忍氣,小心地說道“雲血使,咱們有事好商量,沒必要這麼......”
其話還未說完,脖子便又是一痛,肉眼可見的一縷縷生機被青禾手中翠綠長劍吞噬。
雲芝冷冷一笑。
“有事好商量?”雲芝冷聲“煉雍,你將我家公子打成了豬頭,還想與我們好好商量?”
魁梧男子嘴角抽搐,下意識看了謹陽一眼,心裡暗罵“老子被打得更慘!”
一旁,謹陽則斜睨了雲芝一眼,那腫成的豬頭與熊貓眼讓陸璿不禁一掩嘴。
“彆廢話,打暈,帶走。”謹陽沉聲。
嘶!
話音剛落便抽一口冷氣,扯到了嘴角傷勢。
青禾二話不說,一記掌刀砍在魁梧男子脖頸,其拚儘最後的力氣努力回過頭看了青禾一眼,嘴巴想要說些什麼,卻直接暈死,縮向了地麵。
雲芝祭出飛劍。
“走!”
隨著其話音剛落,青禾一把提上那魁梧男子,眾人相繼踏上飛劍,快速離去。
血色飛劍一晃而過,高空上,雲芝冷眼回頭一看。
“那些人膽子不小啊。”陸璿冷聲。
卻是一道道神念,有的甚至明目張膽地在向著他們窺視,不過有雲芝施展的血色光幕阻擋,尋常之人倒也無法窺視到他們的情況。
徑直出城,不多時謹陽一行便消失在了群山儘頭。
“芝兒,此人便交給你了。”謹陽道。
雲芝嗔了謹陽一眼,不過倒也沒有廢話,一把抓上被青禾拎著的那煉雍便化作一道血光進入了坤域珠中。
取出兩枚丹藥,謹陽一口吞下,隨之便盤膝坐下,運轉功法治療傷勢。
一縷縷血氣將謹陽環繞,看著他那被捶腫的臉與眼睛,陸璿與司嫣然忍不住又偷偷一笑。
“嘖嘖嘖,與道劫境強者互掄拳頭,小男人,你可真讓姐姐開了眼界。”司嫣然打趣。
謹陽斜睨了司嫣然一眼,抬手一道禁錮之力,便在對方的一聲驚呼中扔進了坤域珠中。
青禾上前,取出一張絲巾,沾染上了一些靈液,蹲在謹陽身前輕輕為其擦拭臉上傷勢。
一旁,薑妍、澹台血嫣、陸璿齊齊看去。
“還是咱家小禾兒最體貼。”謹陽說道。
青禾臉頰微微一紅,一絲羞赧。
一旁,澹台血嫣眼中一絲不善,薑妍一些不爽,陸璿則輕啐了一聲。
“咱們已經連續於血魔宗數座直屬的城池作亂,怕是血魔宗已有所防備。”陸璿說道。
謹陽看向陸璿,道“血魔宗我都去闖過兩次了,還怕他出來追殺不成。”
嘶~
剛一說完,謹陽便又抽一口冷氣,趕緊捂住發紫的嘴角。
陸璿搖頭。
“那是你運氣好,兩次都是處於血魔宗的空檔期。”陸璿道。
話語間,陸璿上前,從空間戒取出一瓶靈液,以真元輕輕的塗抹在謹陽臉上手上之處。
見此情況,薑妍明顯更為不爽,澹台血嫣則冷冷地瞥了一眼。
“血魔宗的實力,絕非你看到的這麼簡單。”陸璿又說道。
“我自有分寸。”謹陽道。
......
高空上,飛劍極速而行。
沒有了之前的血色做掩,飛劍除品階頗高,已是天階之上,卻也看不出有何特殊。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女子身著血色長裙,容顏妖媚清冷,站於劍首,男子則依舊還在閉目打坐。
正是澹台血嫣與謹陽。
一連數日,此時謹陽臉上的傷勢也已幾乎痊愈,加之被那易顏珠改變容貌,可謂唇紅齒白,小臉白嫩,一眼看去,簡直就是小白臉的代名詞。
呼出口濁氣,謹陽睜眼。
“不錯,舒坦。”謹陽道。
澹台血嫣轉身,冷冷地看了謹陽一眼。
“到哪了?”謹陽問。
“血魔域之西,再有幾日便可進入荒蕪之地。”澹台血嫣道。
“荒蕪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