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像我韓少這種人,根本不可能因為這點破事就對誰感恩戴德。
“東西都帶齊了吧?我再最後說一遍——彆私藏半點,不然出了事,你一半鍋背定了。你誰我清楚,彆跟我玩花樣。”
樓下咖啡廳,約好昨天見麵的那人,早就坐在角落等了。
他戴著棒球帽,我捂著口罩、架著墨鏡,倆人跟underver特工似的,誰也認不出誰。
“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們這行吃飯的,靠的就是一個字——規矩。你給錢,我辦事,天經地義。你第一次乾這事兒吧?囉嗦得跟幼兒園老師似的。”
對麵那人嗤笑一聲,壓根沒把他那點威脅當回事。
隻是擺擺手:“事兒辦得乾乾淨淨,連個影子都沒留下。你大可放心。”
“那就行。我剛入行,處處得留心。一步踏錯,滿盤皆輸。你問得細點我懂,彆嫌煩。不過你記住,要是哪天我真火了,你的好處少不了。咱倆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跑不了,我也逃不掉。”
淩月這人,真挺會玩心眼兒。
不管是韓少,還是眼前這狗仔,全被他當棋子使。
早就給他畫了個金光閃閃的大餅——等我成影後,你就是開道的功臣。
沒錯,等他真爬到頂峰那天,這事就是他身上最大的汙點。
到時候,他隻會想:誰敢提?誰敢用?誰提,誰死。
“放心,這事爛我肚子裡,死了也帶進棺材。不止你這一單,我們乾過的多了去了,你彆老當自己是頭一個。時間緊,東西給你了,我得走了。”
淩月現在在圈裡連個水花都濺不起。
人家手裡還捏著更大更肥的單子,哪有閒工夫陪他玩心理戰?
一個十八線的新人,連圈門都還沒摸熱乎,就敢算計項霄樂?還妄想當影後?
腦子進水了吧?
“行,我不留你。這事兒咱倆誰都不準說——死了也不能漏半個字。”
淩月剛送走狗仔,手機就叮了一聲。
項霄樂約他見麵。
“嗬,今天是真忙啊。”他勾起嘴角,“我倒要看看,這位大明星能開出什麼價碼,來求我閉嘴。”
剛收到消息,他心裡更有譜了——這一局,他早就在下。
“你們心裡清楚,這事鬨大了,誰都吃虧。何必呢?何必鬨到這個地步?”
項霄樂和助理一路上臉色陰得能擰出水來。
可沒辦法——想平事,就得低這個頭。
“就這兒了,進去吧。他見我們來了,肯定要擺架子,你說話留點分寸。”助理低聲提醒,“這家夥心眼多,彆一不小心又被他坑了。”
“放心,對付這種小角色,我最拿手。”項霄樂冷笑,“今天我親自來找他,是給他台階下。新人不懂事,聽風就是雨,以為耍點小手段就能爬上去?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