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哢噠”一聲關上。
屋裡,隻剩薛哥一人,像被抽了脊梁骨,癱在椅子上,喘著粗氣,一動不敢動。
他覺得自己乾的那些事兒天經地義,頂多就是倒黴撞上項霄樂這麼個刺頭。
可他咋就不想想?要不是他自己上趕著去招惹人家,那點破事早爛在肚子裡,連個屁都沒人聞。
項霄樂壓根不想搭理這群人。關他啥事?憑啥非要陪他們演這出過家家?
純粹是碰巧被撞見了而已。
“薛總,您不如先照照鏡子,看清自己在誰的地盤上。”項霄樂冷笑著打斷,“這些破事兒,誰都嫌臟,您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話沒說完,對方還想扯淡,項霄樂直接一揮手:“行了,彆勸我了。你懂的,我比你清楚得多。你那些廢話,留著喂狗吧。”
薛總臉上掛不住,嘴上硬撐,心裡早就翻江倒海——這小子居然敢這麼嗆他?
“對了,臨走前送你句實話。”項霄樂慢悠悠補刀,“人在乾,天在看。彆把自己玩脫了,真出了事,哭都來不及。”
薛總站起來,冷笑一聲,轉身前還不忘補一刀:“喲,你倒是操心我?不如先擔心你自己吧!租金的事我早提醒過你,你不聽,那就彆怪我翻臉不認人。你這種人,配跟我談條件?”
他嘴角一揚,仿佛整個天下都踩在腳底。在他眼裡,項霄樂就是個連椅子都坐不穩的下等人,哪有資格跟他掰手腕?
“還有啊,”薛總故意拖長了音,滿臉得意,“你這種身份,一步走錯,全盤皆輸。到時候跪著求我,我或許……還能賞你個全屍。”
說完,他哈哈一笑,轉身就走,真當自己是段子手。
項霄樂沒動,隻淡淡吐了四個字:“慢走,不送。”
他懶得再多說一句。這人自以為聰明,其實早就被賣了還在數錢。
薛總剛出門,項霄樂就抓起桌上的電話,手指熟得像彈琴,撥通了那個號碼。
三聲鈴響,聽筒裡傳來海馬集團老總的嗓音:“剛剛那出戲,你都看見了?現在還覺得我是在唬你?還是想博關注?”
老總聲音有點沉,帶著點佩服。
他本來壓根不信項霄樂的話。覺得對方就是個沒事找事的瘋子,沒想到……真被說中了。
“你這人……是不是開心靈診所的?”老總忍不住笑,“看人比看財報還準。你到底是怎麼猜到我一直在盯他?”
“我沒猜。”項霄樂語氣很平,“我就是換位想想——換你坐我這位置,你信不信,你也會盯著他?”
他頓了頓,聲音低了些:“那家夥經手的錢,沒一筆乾淨。多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夠你睡不著覺三年。”
老總沉默了幾秒,歎了口氣。
“……謝了。這事兒,我親自查。”
“不用謝。”項霄樂輕笑,“我也不想幫你。我隻是怕你被這爛事拖下水——到時候,你我也都得倒黴。”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接著傳來一聲低沉的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