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不斷變化形態、仿佛蘊含世間所有色彩的“萬化源氣”;
一塊通體焦黑、卻隱隱有雷光流轉、散發著破滅與新生意境的“雷擊木心”;
還有幾枚記載著古老符文與陣法的玉簡。
“萬化源氣可助你混沌之道更進一步,融入手臂,使其真正具備‘演化萬法’之基。雷擊木心內含一縷先天毀滅雷霆與乙木生機,正好用以中和逆鱗髓的純陽龍性,若你日後欲煉化此髓,此物必不可少。至於這些玉簡,記載了一些關於空間穩固與神魂防護的秘陣,對你應對那麵‘鏡子’和日後探索某些險地,或有助益。”
墨先生輕描淡寫地介紹著,但每一樣東西,都精準地切中了林越當前最迫切的需求!
林越沒有客氣,將這些珍貴的資源和玉簡一一收起,鄭重道:“多謝先生。”
“交易而已,各取所需。”墨先生擺了擺手,抿了口茶,話鋒忽然一轉,“那麼,現在可以告訴老夫,在那墜龍淵底,除了這逆鱗髓,你還聽到了什麼?那條老龍……臨消散前,應該不會隻是跟你道彆吧?”
他目光平靜,卻仿佛能洞穿人心,直指那被林越深藏起來的、關於“蝕道之種”的驚世之秘。
林越與雲芷心中同時一緊。果然,這一切都瞞不過這位神秘的存在。
深吸一口氣,林越知道,麵對墨先生,隱瞞毫無意義,反而可能錯失重要的信息和盟友。他沉聲將龍魂關於“蝕道之種”以及聖主陰謀的告誡,原原本本地道出。
聽完林越的敘述,墨先生臉上那一直以來的淡然從容,終於緩緩收斂。他放下茶杯,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眼中閃爍著深邃難明的光芒。
“蝕道之種……以萬古怨煞汙穢天道,扭曲法則,播撒暗墮之種……嘿嘿,好大的手筆,好毒的算計!”墨先生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看來,那幫藏在陰影裡的老鼠,終於忍不住,想要把這方天地,徹底拖入他們的‘永夜’之中了。”
他看向林越,目光變得無比銳利:“小子,你可知,你身懷的混沌與寂滅,在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中,意味著什麼嗎?”
林越迎著他的目光,平靜道:“不知,但晚輩之道,隻在於自身,不在於紛爭。然,若風暴臨頭,避無可避,晚輩亦不吝一戰。”
墨先生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起來,隻是笑容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意味:“避?你以為你還能避開嗎?從你身負這兩種力量開始,從你被昊天宗盯上開始,從你被那‘聖主’視為目標開始……你就已經是這場風暴中最醒目的棋子之一了。”
“棋子亦可為棋手。”林越淡然回應。
“有誌氣。”墨先生頷首,“不過,想做棋手,光有誌氣可不夠。你需要力量,需要信息,需要……盟友。”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小巷有限的天空,緩緩道:“逆鱗髓我已收到,我們的契約繼續有效。待你修為足夠,我自會告訴你下一步該去何處,取何物。在此期間,努力提升實力吧。青玄域……很快就不會太平了。”
他轉過身,意味深長地看著林越:“小心巡天司,小心昊天宗,更要小心……你身邊可能出現的任何‘意外’。”
說完,他揮了揮手,示意送客。
林越和雲芷知道今日談話已儘,躬身一禮,默默退出了墨韻齋。
走在返回客棧的路上,兩人心情沉重。墨先生的話,無疑證實了龍魂情報的真實性,並且暗示了一場席卷青玄域,乃至整個神州的巨大風暴即將來臨。
他們仿佛置身於一張無形的大網之中,前有巡天司監察,上有昊天宗注視,暗有聖主勢力窺伺,如今又多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墨先生。
但正如林越所言,棋子亦可為棋手。
握緊手中的資源,回想墨先生的提醒,林越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無論前路如何艱險,唯有握緊力量,方能在這即將到來的亂局中,劈開一條屬於自己的生路!
回到客棧,他需要立刻閉關,消化此次所得,提升實力。而青岩城的短暫平靜,恐怕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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