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文化館的小院裡,梧桐葉落在石桌上,團隊圍坐在一起翻看著《葉痕人家》的小說初稿。
林野把相機裡的實景素材投屏在牆上——銀杏村的老槐樹、古楓村的楓香樹、田埂上的露珠、祠堂的舊木椅,一幀幀畫麵帶著自然的顆粒感。
“小說的文字太有畫麵感了,”林野突然說,“能不能把它改成動畫短片?每章一個故事,用實景打底,加手繪動畫,肯定比純真人影像更有味道。”
嶽川眼前一亮,腦海裡浮現出前世地球幾部口碑爆棚的鄉土動畫短片——用質樸的手繪風格,還原真實的鄉村場景,沒有複雜劇情,卻能戳中人心。
“可以,”他立刻點頭,“就做十集動畫短片,每集五分鐘,以小說的章節為藍本,人設不用華麗,就按村民的真實模樣畫,場景用實景+手繪疊加,比如田埂的草用手繪補全,祠堂的光影用實景打底。”
這話看似是臨場靈感,實則是複刻前世家喻戶曉的鄉土動畫模式,偽裝成“文字與影像結合的自然延伸”,“星娛要是做動畫,肯定會用3d建模,搞華麗畫風,加流量聲優,咱們要的就是2d手繪的質樸感,線條不用完美,顏色貼近自然,讓動畫像村民自己畫的一樣。”
夏晚晴立刻接話:“我可以為每個角色設計專屬旋律,”她拿出筆記本,上麵已經寫了幾個片段,“張大爺的旋律用低沉的二胡音色,配楓香樹的風聲;
陳念的用清亮的吉他,加槐葉的沙沙聲;孩子們的用童聲合唱,配田埂的腳步聲。”
她還主動提出:“動畫的插曲除了之前的《葉影隨行》,我再寫幾首角色歌,比如給王奶奶寫《槐枕謠》,給李娟寫《拓痕曲》,每首歌都融入對應的鄉土元素。”
這既延續了她歌手的職業定位,又讓副線深度參與動畫創作,不是簡單的“配歌”,而是成為動畫靈魂的一部分。
周曼立刻對接本地的動畫工作室,強調“拒絕過度商業化”:“不用專業的動畫團隊,找幾個有鄉土情懷的年輕畫師,最好是本地人,懂村裡的場景和人情。”
嶽川補充道:“人設讓淩薇來定,就按村民的真實模樣畫,王奶奶的皺紋、張大爺的駝背、孩子們的圓臉,不要美化,越真實越好;分鏡就用林野拍的實景素材,畫師在上麵做手繪疊加,比如給田埂上加幾隻螞蚱,給槐樹上加幾片飄落的葉子。”
淩薇拿著速寫本,當天就去了銀杏村。
陳念的槐葉畫課堂上,孩子們圍著她看她畫人設,一個小男孩指著速寫本上的張大爺說:“張爺爺的眉毛更彎,笑起來會皺成一團!”
淩薇立刻修改,把孩子的建議記在本子上:“動畫的人設要讓村民認得出自己,”她笑著說,“星娛的動畫人設隻會往‘可愛’‘帥氣’上靠,哪會管真實的模樣。”
她畫的人設沒有精致的線條,隻用簡單的筆觸勾勒輪廓,顏色用土黃、淺綠、赭石,都是鄉村常見的色調,像用槐葉、楓樹葉拓印出的底色。
林野負責動畫分鏡,他把之前拍攝的實景素材按小說章節剪輯,每幀都標注手繪補充的細節:“這裡加一隻蝴蝶落在槐葉上”“這裡讓張大爺的煙鬥冒出一縷煙,煙的形狀像楓樹葉”。
他還特意保留了實景裡的自然晃動,比如風吹樹葉時畫麵的輕微抖動,讓動畫沒有“完美的穩定感”,反而像用手機拍的日常片段:“星娛的動畫隻會追求畫麵流暢,加華麗的轉場,哪有這種帶著生活氣息的‘不完美’。”
陸哲帶著錄音設備,再次走進各村收集音效——王奶奶捶槐葉的“咚咚”聲、張大爺修剪楓香樹的“哢嚓”聲、孩子們在田埂上的奔跑聲,甚至還有深夜祠堂裡的蟲鳴聲。
“這些音效要原封不動用在動畫裡,”他對著團隊說,“星娛的動畫音效隻會用合成的‘環境音庫’,哪有這種帶著溫度的原聲。”
他還請村裡的老人用方言念小說裡的台詞,比如張大爺的“楓香樹要好好養,根在樹在”,王奶奶的“槐葉枕要曬三遍,心要誠”,準備用在動畫裡當旁白,比專業聲優更有代入感。
夏晚晴為《槐枕謠》錄製vocas時,特意邀請了銀杏村的幾位老奶奶一起合唱。
老人們的歌聲帶著歲月的沙啞,和她清亮的嗓音交織在一起,像槐葉的清香裹著時光的味道。
“這才是動畫該有的聲音,”她對著錄音設備說,“星娛的動畫隻會找流量聲優,聲音再好聽,也沒有這種鄉土的厚重感。”
她還為動畫設計了“無台詞段落”,隻用音樂和音效推動劇情,比如王奶奶做槐葉枕的片段,隻有捶葉聲、縫線聲和《槐枕謠》的純音樂,讓畫麵自己說話。
拍攝動畫素材的間隙,團隊在村裡辦了個“動畫體驗課”。
淩薇教孩子們畫動畫裡的角色,林野用簡易設備拍孩子們的手繪作品,後期加進動畫的片尾彩蛋;夏晚晴帶著孩子們唱動畫插曲,陸哲把孩子們的童聲錄下來,融入片尾曲的合唱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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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川坐在一旁,看著孩子們趴在石桌上畫畫,筆尖蹭過紙頁的聲音,突然想起前世動畫裡“孩子視角看鄉土”的經典橋段,立刻在筆記本上補寫動畫腳本:“加一個孩子眼裡的楓香樹,樹枝變成秋千,樹葉變成蝴蝶,既保留童真,又不脫離真實。”
周曼對接的動畫工作室傳來消息:“星娛也在做鄉土題材動畫,邀請了頂流聲優和知名動畫導演,畫風華麗,還加了奇幻元素,比如楓香樹會說話,槐葉枕能讓人回到過去,宣傳通稿說‘打造國民級鄉土ip’。”
她翻著星娛的動畫預告,畫麵裡的鄉村像童話世界,色彩飽和度極高,角色穿著乾淨得發亮的衣服,和真實的鄉村格格不入。
“他們連田埂上的草都畫得整整齊齊,”周曼搖搖頭,“哪像咱們,草是歪的,泥土是帶顆粒的,衣服上還有補丁。”
嶽川沒理會星娛的動態,專注於動畫的細節調整。
他讓淩薇在動畫裡加了個“隱藏彩蛋”:每集的背景裡都有一片不同的樹葉,對應小說章節的主題;讓陸哲在音效裡混入極淡的樹葉沙沙聲,不管哪個場景都有,像根脈無處不在。
“動畫的核心不是奇幻,不是華麗,”嶽川對團隊說,“是讓離開家鄉的人看到熟悉的場景,讓留在家鄉的人看到自己的生活,這才是最打動人的。”
夏晚晴的角色歌《拓痕曲》錄製完成,她把李娟教拓印的口訣編進歌詞:“楓香紙,鋪得平,鬃刷輕,拓痕明;祖祖輩輩的名,刻在心裡的情。”
旋律裡融入了拓印時的敲打聲,剛發布到社交平台,就有網友評論:“聽到這首歌,想起奶奶教我剪窗花的樣子,太真實了。”
而星娛的動畫預告發布後,卻被吐槽“像披著鄉土外衣的奇幻劇,根本不是我們認識的鄉村”。
傍晚,團隊在小院裡看動畫的初剪片段——王奶奶坐在石桌前捶槐葉,手繪的槐葉碎末隨著實景的光線晃動,《槐枕謠》的歌聲緩緩響起,沒有多餘的台詞,卻讓人眼眶發熱。
林野指著畫麵說:“還有幾個場景需要補拍素材,比如古楓村的雪景,小說裡提到張大爺在雪天給楓香樹纏草繩,咱們冬天再來補拍。”
嶽川點點頭,翻著動畫腳本:“可以在冬天補拍時,加一集雪景特輯,就拍村民的日常——掃雪、煨火、給麥苗蓋草簾,再讓夏晚晴寫一首雪景插曲,”他抬頭看向窗外,夕陽落在梧桐葉上,“動畫不用趕進度,等季節到了再拍,真實的時光感比趕工更重要。”
夏晚晴抱著吉他,輕輕彈起剛構思的雪景插曲片段,旋律溫柔,像雪花落在楓香樹上的聲音。陸哲打開錄音設備,把這旋律和遠處的鳥鳴聲一起錄下來,小院裡的梧桐葉輕輕晃動,像在為即將到來的冬日拍攝,悄悄鋪墊著溫暖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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