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七點半，番茄中文網的直播後台已經擠滿了人。
技術人員反複調試著設備，老吳背著手在直播間裡踱來踱去，額頭上冒著汗：“服務器再擴容！再擴容！預估在線人數破千萬，彆到時候卡崩了！”
旁邊的助理點頭如搗蒜：“已經擴到最大了吳哥！阿裡雲那邊說隨時待命！”
嶽川坐在主播椅上，張超在旁邊給他遞水：“川哥，緊張不？我手心都出汗了。”
嶽川活動了下手指，看著屏幕上不斷跳動的預約人數——已經突破八百萬了。
“還好。”他拿起吉他，調了下調弦，“就當跟讀者聊聊天。”
七點五十九分，老吳湊過來，壓低聲音：“嶽川老師，流程都記熟了吧？先跟讀者打個招呼，聊聊《射雕》的創作靈感，然後抽一波獎，最後唱首歌收尾。”
“嗯。”嶽川點頭。
八點整，直播準時開始。
屏幕亮起的瞬間，在線人數像坐了火箭一樣飆升。
“來了來了！前排圍觀川神！”
“嶽川大大！求劇透！郭靖最後跟黃蓉在一起了嗎？”
“吉他！是吉他！難道要唱歌？”
彈幕像瀑布一樣刷屏，密密麻麻的文字幾乎蓋住了嶽川的臉。
嶽川對著鏡頭笑了笑：“大家好，我是嶽川。”
簡單的一句話，彈幕瞬間又爆了。
“啊啊啊聲音好好聽！”
“這顏值！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彆刷臉了！聊《射雕》！快聊《射雕》！”
嶽川沒被彈幕帶偏，拿起桌上的《射雕》實體書：“這本書能出版，多虧了大家支持。很多人問我為什麼寫武俠，其實就是想圓一個江湖夢。”
他聊起郭靖的憨直，黃蓉的聰慧，聊起江湖的快意恩仇，也聊起“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理念。
沒有稿子，想到哪兒說到哪兒，卻比任何精心準備的發言稿都動人。
讀者聽得入了迷，彈幕節奏都慢了下來。
“原來‘俠之大者’是這個意思，突然有點感動。”
“我以前覺得武俠就是打架，現在才知道不是。”
“嶽川大大，求更！求黃蓉出場！”
聊了半小時，老吳在鏡頭外比了個手勢。
嶽川會意，拿起一個抽獎箱：“接下來抽一波福利，五十本簽名版《射雕》，評論區刷‘江湖路遠’，我隨機截五十個id。”
彈幕瞬間被“江湖路遠”刷屏。
截完圖，嶽川把名單遞給助理，拿起旁邊的吉他：“最後，給大家唱首歌，算是給《射雕》加個。”
他撥動琴弦，一段急促又瀟灑的前奏猛地炸響。
不同於《青花瓷》的溫婉，也不同於《七裡香》的清新，這段旋律帶著股江湖的淩厲和灑脫，像刀光劍影在耳邊掠過。
嶽川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股舍我其誰的豪氣：
“我劍，何去何從？愛與恨，情難獨鐘……”
直播間瞬間安靜了半秒，隨即彈幕徹底瘋了。
“臥槽！這什麼歌？太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