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鎮的雨,細密得像篩子篩過的絲線,斜斜地織在古窯廠的青瓦上。v拍攝現場,夏晚晴穿著一身月白色的旗袍,旗袍上用青花料繪著纏枝蓮,站在雨裡,手裡捧著隻剛出窯的青花瓷瓶,眼神清澈得像窯工手裡的釉料。
“卡!”嶽川舉著對講機喊停,雨衣的帽簷滴著水,“情緒再鬆點!你現在不是天後,是在雨裡等了很久的人,看到瓶子上的字,心裡該是‘啊,終於等到了’的感覺,不是‘我很美’的感覺!”
夏晚晴跺了跺腳上的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站在雨裡凍了半小時,能不僵硬嗎?嶽大導演,要不你試試穿著旗袍淋雨?”
“我穿旗袍?”嶽川誇張地往後退,“那不成東廠公公了?算了算了,先休息十分鐘,喝碗薑茶暖暖。”
場務趕緊遞上薑茶,夏晚晴捧著杯子,看著嶽川蹲在監視器前,對著回放指指點點,嘴角還沾著點薑茶的渣,忍不住笑了:“你這模樣,說出去誰信是寫出‘天青色等煙雨’的人?”
“創作的時候是詩人,導戲的時候是工頭。”嶽川抹了把嘴,突然指著屏幕,“你看這幀,雨珠落在瓶身上的瞬間,和你眨眼的功夫對上了,絕了!就用這幀當專輯封麵!”
夏晚晴在雨巷裡尋找“天青色”,最終在嶽川扮演的窯工手裡接過那隻青花瓷,瓶底露出“嶽川製”三個字,看得現場工作人員都笑了。
淩薇舉著相機,抓拍下雨中兩人對視的瞬間,雨水打濕了夏晚晴的發梢,她眼裡的笑意卻比青花更亮。
拍攝間隙,嶽川沒閒著,拉著夏晚晴去了附近的留守兒童學校。
學校的教室是舊窯廠改建的,牆上還留著燒窯時的煙痕。
孩子們看到夏晚晴,眼睛亮得像星星,怯生生地圍過來,遞上自己畫的青花瓷——用蠟筆塗的,藍一塊白一塊,卻格外認真。
“這畫得比我強。”嶽川蹲下來,拿起一幅畫著歪歪扭扭瓶子的畫,“這瓶子上的花紋,像不像《青花瓷》裡的‘纏枝蓮’?”
一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小聲說:“老師說,學好畫畫,以後能去窯廠畫瓷器,就能賺錢給奶奶買藥了。”
嶽川心裡一揪,轉頭對夏晚晴說:“咱辦個‘青花助學計劃’吧?請窯廠的老師傅來教他們畫青花,再聯係電商平台,幫他們賣作品,賺的錢當學費。”
夏晚晴立刻點頭:“我出啟動資金!再把《青花瓷》的部分版權收益捐進來,讓更多孩子能學手藝。”
當天下午,“青花助學計劃”就掛在了兩人的社交賬號上,網友們紛紛響應,有窯廠老板捐來瓷坯,有設計師願意免費授課,還有粉絲直接下單預定“孩子們的第一隻青花瓷”。
《青花瓷》的完整版上線後,再次掀起狂潮。夏晚晴的聲音溫柔得像浸在水裡的青花,把“簾外芭蕉惹驟雨,門環惹銅綠”唱得纏綿悱惻,連對流行樂不感冒的老教授都點讚:“這才是中國風,不是貼標簽,是骨子裡的東西。”
但國外的圍剿也隨之而來。某國際唱片巨頭放出消息,說要推出“亞洲風”專輯,主打“比《青花瓷》更正宗的東方美學”,還挖走了《青花瓷》的編曲團隊,企圖複製成功。
“他們以為挖走編曲就能抄走魂?”夏晚晴看著新聞,冷笑一聲,“《青花瓷》的魂在景德鎮的窯火裡,在孩子們的蠟筆畫裡,不是幾小節旋律能抄走的。”
嶽川正在給天王歌手陸哲寫歌,聞言頭也沒抬:“讓他們抄。我給陸哲寫的《男人海洋》,保準讓他們知道,中國的男歌手,不止會唱情情愛愛,還有海一樣的胸懷。”
他清了清嗓子,試唱了兩句:
“當我抱著你的時候
窗外風起黃葉飄落
以為是浪漫
原來隻是偶然
我的心是一片海洋
可以溫柔也可以狂放
對你的愛越深就越來越心慌
……”
陸哲的經紀人在旁邊聽得直拍大腿:“嶽老師,這歌太適合陸哲了!他最近想轉型,這首歌既有男人味,又不失溫柔,絕對能打破他的‘情歌王子’標簽!”
嶽川笑著擺手:“條件是,他得為‘青花助學計劃’站台,去景德鎮給孩子們上堂課。”
“沒問題!”經紀人一口答應,“陸哲早就想做公益,就缺個好機會。”
嶽川去景德鎮考察新窯廠,非要學拉坯,結果把泥坯捏成了歪歪扭扭的“抽象派作品”,被老師傅笑著說:“嶽老師,您還是寫歌吧,拉坯會砸了咱景德鎮的招牌。”
夏晚晴把他的“傑作”拍下來發朋友圈,配文“被音樂耽誤的抽象派大師”,引來一堆點讚。嶽川不服氣,回懟:“這叫‘後現代青花’,懂不懂藝術?”
公益活動也辦得有聲有色。陸哲果然去了留守兒童學校,教孩子們唱《男人海洋》,雖然孩子們跑調跑到天邊,卻笑得格外開心。
嶽川則帶著設計師,給學校捐了新的畫具,還在牆上畫了幅巨大的青花瓷壁畫,畫裡的飛天手裡捧著孩子們的蠟筆畫,惹得路過的遊客都來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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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記者問嶽川:“做這些公益,不怕被說‘作秀’嗎?”
嶽川正在幫孩子係圍裙,頭也沒抬:“作秀能讓孩子多支畫筆,能讓老師傅的手藝傳下去,那這秀,我天天作。”
傍晚的窯廠,夕陽把煙囪染成了金紅色。嶽川和夏晚晴坐在窯邊,看著老師傅把孩子們的青花坯放進窯裡。
夏晚晴突然說:“下首歌,寫首關於窯火的吧?就叫《窯邊月》,我想唱給這些守著老手藝的人聽。”
“好啊。”嶽川掏出小本本,“歌詞裡得有‘火照壁上的年輪,比月光更老’,怎麼樣?”
夏晚晴靠在窯壁上,笑眼彎彎:“嶽川,你說我們是不是挺像這窯裡的瓷?得經火烤,經雨淋,才能成器。”
嶽川看著她被夕陽映紅的側臉,突然覺得,所謂的傳奇,不過是把每一場雨、每一次火,都當成成器的必經之路。
明天,要去參加“青花助學計劃”的首批作品拍賣會了。
嶽川摸了摸口袋裡那隻歪歪扭扭的“抽象派青花”,突然覺得,不管是《青花瓷》的精致,還是這“殘次品”的笨拙,隻要帶著真心,就都是寶貝。
比如,給夏晚晴的《窯邊月》,得寫出火的烈、月的柔,還有守窯人的孤獨與執著。
他看了眼正在幫老師傅遞柴的夏晚晴,突然覺得,她唱“窯火映著你的臉,像千年沒改的諾言”時,一定能把窯工的眼淚都唱出來。
拍賣會的拍品裡,得加上那隻“抽象派青花”,底價就定一塊錢——嶽川想看看,真心到底值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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