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群孩子們從臉譜牆那邊跑了過來。他們被這歡快的音樂所吸引,臉上洋溢著天真無邪的笑容。
孩子們奶聲奶氣地跟著竇老一起合唱,那稚嫩的聲音與竇老的秦腔相互呼應,竟然產生了一種奇異的和諧感。
嶽川站在人群之外,靜靜地觀看著這熱鬨的場景。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孩子們身上,看著他們無憂無慮地歌唱,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暖流。
這就是他一直想要做的“文化”,不是那些冷冰冰的展品,而是能夠讓人產生共鳴、跟著唱、跟著笑的有生命力的東西。
故宮的《石台孝經》拓片掛在展區中央,古舊的紙頁上,字跡透著千年的滄桑。旁邊就是嶽川的詩碑木匾,“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字樣剛勁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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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白發蒼蒼的老教授,戴著老花鏡,湊在拓片前看了很久,又走到詩碑前,輕聲念著詩句,突然對身邊的學生說:“你看,這就是傳承——老祖宗的字還在,新的句子也長出來了。”
中午休息時,周曼拿著統計數據跑過來,笑得合不攏嘴:“今天上午來了五千多人,線上直播觀看量破了百萬!好多媒體都在問,能不能把聯展巡展到其他城市,西安、大理那邊都發來了邀請。”
“巡展可以安排。”嶽川喝著水,“但得加本地化內容——去西安就加秦腔臉譜和《俠客行》的場景畫,去大理就加紮染體驗和洱海的速寫,讓每個地方的展都有自己的味兒。”
夏晚晴指著遠處的影視宣傳區,那裡放著《俠客行》的預告片,林野畫的石破天看海圖做成了巨幅海報,吸引了不少年輕人拍照。
“影視部剛才發信息,說預告片上線兩小時,預約觀影量就破了十萬,還得謝謝你當初堅持讓林野畫海報。”
“是他畫得好。”嶽川笑著說,目光落在林野身上——他正蹲在地上,給小豆子畫速寫,小豆子穿著戲服,臉上畫著“石破天包拯”臉譜,手裡舉著板胡模型,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
下午,聯展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黃山的挑山工王大叔,背著個布包,手裡拿著塊磨得光滑的石頭。
“小嶽啊,”他把石頭遞過來,“這是黃山的‘雲海石’,我挑了塊最像雲的,給你當紀念。聽說你搞了個聯展,我特意坐火車來看看,沾沾文氣。”
嶽川接過石頭,沉甸甸的,上麵的紋路真像翻湧的雲海。“您能來,比什麼都強。”他拉著王大叔,“我帶您去活字區,咱們一起印塊‘挑山工’的拓片,留作紀念。”
王大叔坐在長桌前,笨拙地拿起“挑”字模,在布上印下時,手都在抖。“這輩子沒摸過這東西,”他看著印好的布,笑得滿臉皺紋,“回去給我兒子看看,他爹也‘搞’了回文化。”
夕陽西下時,聯展的第一天接近尾聲。遊客漸漸散去,展廳裡還留著淡淡的墨香和檀香味。嶽川、夏晚晴、林野、陸哲、竇老坐在“古碑新聲區”的台階上,麵前擺著幾瓶礦泉水和麵包。
“今天太值了!”陸哲啃著麵包,“我剛才在直播裡彈了《渡口》,好多人問什麼時候發行,出版社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俠客行》的服化道組也來了,”夏晚晴說,“他們拍了好多臉譜和活字的照片,說要把這些元素融進俠客島的布景裡,讓江湖更有‘文化味兒’。”
竇老喝著水,突然說:“下次巡展到西安,我把戲班的孩子們都帶上,咱們搞個‘秦腔江湖夜’,讓孩子們唱《挑山謠》,我拉板胡,你彈吉他,肯定比今天還熱鬨。”
嶽川點點頭,看著眼前的眾人——夏晚晴的頭發被風吹得有點亂,林野的手指還沾著顏料,陸哲的吉他上印著的臉譜閃著光,竇老的板胡靠在旁邊,像個沉默的老朋友。
他突然覺得,所謂的“傳奇”,從來不是一個人的高光,是一群人湊在一起,把平凡的事做得熱氣騰騰。
離開藝術空間時,夜色已經降臨。路燈亮了,把大家的影子拉得很長。嶽川手裡拿著王大叔送的雲海石,口袋裡裝著蘇曉畫的速寫,心裡滿得像被溫水泡過的糖。
“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夏晚晴走在他身邊,輕聲說,“要跟出版社對接《渡口》的發行,還要去影視部看《俠客行》的布景方案。”
“不急。”嶽川放慢腳步,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星星,“今天先好好回味下——你看,咱們‘抄’的這些故事,終於在這個世界,長出了自己的根。”
夏晚晴看著他眼裡的星星,突然笑了。她知道,這隻是開始,後麵還有更長的路要走——巡展、拍戲、發歌、教孩子們畫畫……但隻要身邊有這些人,有這些熱氣騰騰的日子,再遠的路,也值得走。
聯展的燈還亮著,映著展廳裡的古碑、新詩、臉譜和拓片,像個不會醒來的、滿是煙火氣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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