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劇藝術中心的排練廳裡,嶽川手裡的《紫釵記》劇本被紅筆改得密密麻麻。
這並非普通的戲曲排演,而是一場彆開生麵的“沉浸式戲劇”盛宴!觀眾們將戴上ar眼鏡,踏入戲樓,仿佛穿越時空,親身感受李益與霍小玉的愛情故事。
在這個獨特的戲劇體驗中,觀眾不僅能夠欣賞到粵劇名家們精彩絕倫的演繹,還可以通過簡單的手勢,“推開”虛擬的屏風,瞬間進入《時空信使》的民國場景。
在這個充滿神秘色彩的世界裡,李益的紫玉釵搖身一變,成為傳遞密信的重要信物;霍小玉的梳妝台也隱藏著《玄黃紀》的五行密碼,等待著觀眾去探索發現。
更令人驚歎的是,就連戲樓的楹聯上都刻著甲骨文的“情”字。
當觀眾用手機掃描這個古老的文字時,就能聽到夏晚晴用粵劇“紅腔”演唱的新編唱段,那悠揚婉轉的曲調,仿佛將人們帶入了一個遙遠的時代。
然而,戲劇導演黃導卻對這場創新的“沉浸式戲劇”心存疑慮。
他將一本宣傳冊狠狠地拍在桌上,封麵上的偶像們身著古裝,在全息桃花林中深情對唱。這本宣傳冊來自韓流的“沉浸式偶像劇場”,剛剛在滬市盛大開演。
黃導指著宣傳冊說道:“他們靠粉絲的應援聲浪和虛擬吻戲來炒作熱度,票價竟然被炒到了天價!而我們要搞的是粵劇沉浸式,年輕人能有耐心坐在那裡看足三個小時嗎?”
林野正在調試ar場景的細節:戲樓的雕花窗欞,虛擬場景裡會變成《星塵紀》的星艦舷窗;粵劇的水袖拂過之處,會彈出《天工開物》裡的“織錦圖譜”。
“坐不坐得住,看有沒有真東西。”他指著“釵盒情定”的互動設計,觀眾可以用手機“修複”虛擬的紫玉釵,釵身的裂紋裡會浮現明清時期的粵劇戲服紋樣。
“韓流的沉浸是‘看個熱鬨’,咱是‘鑽進去品’——讓觀眾摸到戲文裡的曆史,比虛擬吻戲有後勁。”
夏晚晴的配樂方案裡藏著巧思:傳統粵劇的“高胡”伴奏裡,悄悄混了《都市琵琶行》的電子琵琶音;李益夜訪霍小玉時,背景音是她采樣的“民國留聲機+現代鍵盤聲”,像兩個時代的心跳在共鳴。
“粵劇老藝人陳老師說,‘紅腔’要‘脆如鶯啼,潤如春雨’,”她點開錄音筆,裡麵是陳老師教的“轉音技巧”,“咱加的電子音不是搶戲,是給這‘雨’添點‘雷聲’,讓情緒更炸。”
排練時,飾演霍小玉的粵劇名家梁老師皺起了眉:“虛擬屏風推開時,我的水袖差點掃到觀眾——這哪是唱戲,是在玩雜耍?”
嶽川沒急著解釋,隻是遞過平板電腦,上麵是觀眾測試反饋:“摸到虛擬紫玉釵時,突然看懂了戲文裡‘釵分股斷’的痛”“陳老師的紅腔混著電子音,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指著劇本裡的“釵盒重逢”段落:“您看這裡,當紫玉釵在ar裡複原時,您的‘鑼邊花’粵劇身段)正好落在虛擬星塵上——這不是雜耍,是讓觀眾看見‘傳統身段裡的浪漫’。”
梁老師試著走了遍台步,水袖拂過虛擬屏風的瞬間,ar投影裡的民國密信突然展開,上麵的字跡竟與她水袖的軌跡重合。
老藝人愣了愣,突然笑了:“原來這虛擬東西,也能跟咱的戲肉對上。”
韓流公司很快放出消息,要推出“粵劇主題沉浸式劇場”,宣傳圖裡的偶像穿著改良戲服,唱著用韓語混粵語的“新編粵劇”。
還買了熱搜傳統戲曲就該這麼改。但粵劇愛好者不買賬了:“他們連‘紅腔’和‘平喉’都分不清,還好意思說改粵劇?”
“對比嶽川團隊的排練視頻,才知道什麼叫‘懂戲’——人家的ar是給戲添彩,不是拆台。”
《紫釵記》沉浸式首演當天,戲樓裡座無虛席。觀眾戴著ar眼鏡,跟著李益的腳步“穿過”時空:在唐代戲樓看梁老師唱“曉妝樓上望長安”,轉身“踏入”民國茶館,聽虛擬的林默用摩斯密碼解讀紫玉釵上的紋樣;
當霍小玉怒碎玉釵時,ar眼鏡突然切換成《玄黃紀》的場景——碎裂的釵片化作五行元氣,在觀眾掌心拚成“情”字。
最動人的是“謝幕彩蛋”:粵劇名家與虛擬的民國信使同台,梁老師的“水袖功”與ar星塵共舞,夏晚晴的配樂裡,粵劇高胡與電子合成器最後彙成一句《詩經》的吟唱。
全場起立鼓掌,有老戲迷紅著眼說:“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覺得粵劇能這麼‘潮’,又這麼‘正’。”
演出結束後,粵劇藝術中心的報名谘詢電話被打爆,有家長想讓孩子學粵劇身段,有年輕人組團來“二刷”找隱藏彩蛋,連海外粵劇社團都發來郵件,想引進這套沉浸式技術。
韓流的“粵劇劇場”則成了笑柄。有觀眾拍下視頻:偶像唱到“紅腔”段落時跑調,虛擬場景裡的粵劇戲服竟印著韓流明星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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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抄作業都抄不明白,”評論區有人調侃,“他們隻看到ar眼鏡,沒看到眼鏡後麵的‘戲魂’。”
嶽川團隊沒閒著,他們在戲樓裡加了“非遺工坊”。
觀眾可以跟著木雕藝人學刻紫玉釵,釵頭的紋樣選自《山海經》;梁老師會在中場休息時教“水袖基礎步”,夏晚晴則現場演示如何用粵劇唱腔改編流行歌。
有個00後女孩學完刻釵,紅著臉說:“以前覺得粵劇‘咿咿呀呀’聽不懂,現在才知道,霍小玉的‘癡’,跟咱現在追愛的勁沒兩樣。”
黃導翻著新的排演計劃,是把《趙氏孤兒》改成沉浸式戲劇,讓觀眾在虛擬屠岸賈府邸裡找“孤兒信物”,信物上的紋樣藏著木雕“透雕”技法,對應《天工開物》裡的“木作篇”。
“以前總怕傳統戲沒人看,”他笑著說,“現在才懂,不是戲老了,是打開方式太舊——給它裝個‘時空門’,年輕人能追著戲跑。”
夏晚晴正在給《趙氏孤兒》寫配樂,計劃用潮州箏的“顫音”表現程嬰的隱忍,混著《神話代碼》的機甲啟動音,“就像藏在骨子裡的勁,平時不響,響起來能震碎時空。”
林野的ar設計圖裡,屠岸賈的書房書架是虛擬的“文化迷宮”:抽出《左傳》能看到《星塵紀》的星際戰爭,翻開《論語》會彈出《玄黃紀》的“仁道符文”,“讓觀眾在找線索時,順便把曆史書‘讀’了。”
雪團蹲在戲樓的木雕欄杆上,尾巴掃過刻著的“紫釵”紋樣,ar投影突然閃過一道光,像有虛擬的玉釵從欄杆裡飛了出來。
排練廳的窗外,夕陽透過雕花窗欞,把粵劇水袖的影子投在地上,像給這古今交織的戲,鋪了層溫柔的紅毯。
沒有人再糾結“傳統戲要不要改”,因為當戲樓裡的時空門能通向民國與星空,當粵劇的紅腔能混著電子音震碎心防,那些看似“老舊”的戲文,早已成了能裝下所有時代的容器。
就像梁老師在謝幕時說的:“戲裡的情,戲外的魂,從來都沒老過——隻要有人演,有人看,這戲就能一直唱下去,唱進每個時代的心裡。”而他們的排演,不過是給這出大戲,添了扇更亮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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