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街的糖畫攤前,李伯穩穩地握著銅勺,仿佛那是他手中的畫筆。他的動作嫻熟而流暢,銅勺在青石板上輕快地遊走,就像在紙上作畫一般。
麥芽糖在銅勺的熱力下迅速融化,化作一股晶瑩的細線,隨著李伯的手腕轉動,線條在空中飛舞,宛如一條靈動的小龍。眨眼間,這條小龍已經盤旋在青石板上,栩栩如生。
仔細觀察,龍鱗的紋路細如發絲,每一片都清晰可見,仿佛是精心雕刻而成。而龍睛處,則點綴著一顆小小的芝麻,這正是李伯祖傳的“芝麻點睛”技法,讓整條龍都活靈活現起來。
這個小小的糖畫攤,其實是嶽川團隊“糖畫星圖坊”的起點。他們的目標是將傳統的糖畫藝術進行創新,使之成為一種“可吃、可看、可互動”的文化載體。
遊客們不僅可以親眼目睹李伯用古法熬製麥芽糖、繪製糖畫的全過程,還能親身體驗這一古老技藝的魅力。
更有趣的是,遊客們可以用手機掃描糖畫,通過ar投影技術,讓這條“糖龍”瞬間“活”過來。
隻見龍身逐漸幻化成一艘《星塵紀》中的星艦,龍鱗的紋路也對應著《玄黃紀》中的五行符文,仿佛將兩個不同的世界連接在了一起。
而熬糖的銅鍋也被林野巧妙地裝上了“溫度傳感器”,實時顯示著《天工開物》中關於“糖霜熬製”的火候記載,讓人們在品嘗美味糖畫的同時,也能了解到傳統工藝的精妙之處。
“韓流的‘電子糖畫機’剛進商圈,”項目組的小鄭舉著視頻,機器臂精準地擠出彩色糖漿,幾秒就做出個印著偶像頭像的“糖牌”,“他們說‘手工糖畫太慢,機器才高效’,還搞了‘掃碼打印專屬糖畫’,排隊排到街尾。”
李伯放下銅勺,指了指攤前掛著的“糖畫譜”,泛黃的紙上記著“春熬桃花糖、秋熬桂花糖”的古法:“高效?糖畫的魂在‘熬’和‘畫’——
咱的糖要熬足三小時,糖絲才能‘牽而不斷’;畫龍要‘一筆成’,機器擠的糖沒韌勁,一拿就碎。他們那是‘做零食’,咱這是‘做手藝’。”
夏晚晴正在調試“糖畫聲景”:熬糖的“咕嘟”聲混著《古今轍》的笛音,李伯畫糖畫時,銅勺觸地的“滋啦”聲會觸發《神話代碼》的機甲啟動音效。
“李伯說,‘熬糖要聽聲辨火候’,”她戴著耳機調整音量,“你聽這熬糖的‘泡泡聲’,小泡是‘生糖’,大泡是‘熟糖’,混著笛音像在唱‘火候歌’——比機器的‘滴滴’聲有溫度。”
林野的ar設計藏著巧思:糖畫的“龍睛”芝麻是觸發點,掃描後“糖龍”會從青石板上“飛”起來,龍爪抓著《星塵紀》的星艦模型,龍尾掃過的地方會彈出《天工開物》的“糖霜篇”原文。
“不能讓ar蓋過糖畫本身,”他指著測試版,“糖畫的晶瑩感、芝麻的顆粒感,這些手工的細節要保留,ar隻是給它‘添個故事’——比如告訴孩子‘這糖龍的鱗片,和古代鎧甲的紋路是一個道理’。”
項目試運營時,矛盾還是來了。李伯看到小鄭給糖畫攤裝“掃碼屏”,當場把銅勺往鍋裡一墩:“畫糖畫要的是‘眼到手到心到’,加個屏讓遊客盯著手機,誰還看我怎麼熬糖、怎麼畫?”
嶽川沒急著辯解,隻是請李伯看了段早拍好的視頻:一個小女孩盯著李伯畫糖畫,眼睛都不眨,等拿到“糖龍”後,掃碼看到ar星艦,興奮地拉著李伯問“爺爺,糖龍能飛到太空嗎”;她媽媽在旁邊說“孩子第一次主動問‘古代怎麼熬糖’,比看動畫片管用”。
李伯沉默著,用銅勺舀起糖漿,在石板上補了筆“龍尾”,突然說:“屏可以裝,但得放旁邊——先讓他們看我畫,再讓他們掃。不能丟了‘看手藝’的根。”
調整後的“糖畫星圖坊”試運營當天,攤前的隊伍繞了三圈。
遊客裡有蹲在石板前看熬糖的老人,有舉著手機等ar的年輕人,還有跟著李伯學“走絲”的孩子——一個小男孩手抖,糖絲斷了,李伯握著他的手,教他“手腕要穩,像牽著根會發光的線”。
夏晚晴的聲景成了點睛之筆:當李伯畫出“糖機甲”造型來自《神話代碼》),銅勺的“滋啦”聲混著機甲的“嗡鳴”,小男孩激動地喊“我的機甲活了”。
韓流的“電子糖畫機”很快出了問題。
機器做的糖畫沒韌性,遊客拿在手裡就碎;彩色糖漿是人工色素,甜得發膩;最尷尬的是,有家長發現“偶像糖牌”的頭像印反了——機器沒有“手工校對”,鬨了笑話。
評論區裡滿是對比:“李伯的糖畫能牽出長絲,機器的一捏就碎”“吃著李伯的糖,能聽熬糖的故事,機器的隻有甜,沒彆的味”。
“糖畫星圖坊”火了之後,衍生出不少新玩法。
李伯開了“熬糖體驗課”,教遊客按《天工開物》的古法熬“桃花糖”;夏晚晴把熬糖聲、糖畫聲編成《糖絲謠》,成了短視頻平台的熱門;林野則設計了“糖畫機甲盲盒”,把《神話代碼》的機甲做成糖畫模具,孩子能自己動手畫,掃描還能解鎖機甲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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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海外遊客專門來學糖畫,用不太熟練的中文說:“在我們國家,沒有這樣‘有故事的糖’——熬糖要聽聲,畫糖要用心,掃描還能看星空,太神奇了。”
李伯笑著教他“走絲”,說:“糖是甜的,故事也是甜的,把兩者熬在一起,才是最好的糖畫。”
嶽川翻著新的策劃案,是“四季糖畫節”:春天畫“桃花機甲”,夏天畫“荷蓮星艦”,秋天畫“桂花異獸”,冬天畫“寒梅符文”,每個季節的糖畫都對應《玄黃紀》的節氣設定。
“糖畫不是隻能畫龍畫鳳,”他對團隊說,“它能裝下星空、機甲、古籍——隻要手藝在,故事就能一直熬下去。”
夏晚晴正在給“四季糖畫節”編新的《糖絲謠》,用不同季節的自然聲春雨、夏蟬、秋露、冬雪)混著熬糖聲,“要讓遊客一聽就知道,現在該畫什麼季節的糖畫。”
林野則在設計“糖畫ar地圖”,遊客掃遍老街的糖畫攤,能拚成一幅完整的《星塵紀》星圖,“讓整個老街都變成‘糖畫星穹’。”
雪團蹲在糖畫攤旁,尾巴偶爾掃過滴在石板上的糖漿,拉出細細的絲,像在模仿李伯的“走絲”。
夕陽把糖畫的影子拉得很長,“糖龍”的ar投影還在青石板上盤旋,龍鱗的五行符文與老街的青磚紋路重疊,像把古今的甜,都熬進了這縷糖絲裡。
沒有人再糾結“手工快還是機器快”,因為當糖絲能牽起星穹夢,熬糖能熬出古今香,當遊客願意為一碗熬了三小時的糖、一幅畫了十分鐘的糖畫停下腳步,所謂的“手藝”早已不是“慢”的代名詞——它是溫度,是故事,是能讓甜裡多一層“文化味”的魔法。
就像李伯說的:“機器能做出甜,卻做不出‘熬糖時的耐心’,也做不出‘畫糖時的心意’——這兩樣,才是糖畫最甜的東西。”而這縷甜,還會隨著糖絲,牽向更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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