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薄霧灑在濱江老街區的早餐攤上,鏽鐵樂隊的采風筆記就這麼隨意地攤開著。
油條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與晨霧交織在一起,仿佛給這個平凡的場景增添了一抹獨特的味道。
老k坐在攤前,手中的筆在紙上不停地畫著圈,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對麵的外賣小哥小周剛剛結束了早高峰的送餐任務,他的外賣箱裡還剩下半盒沒來得及吃的豆漿,杯壁上凝結的水珠,一滴一滴地落在采風筆記上,暈開了“雨靴”兩個字。
這是鏽鐵樂隊正在籌備的《人間煙火》專輯的新進展。嶽川建議他們不要總是悶在排練室裡寫歌,而是應該走出去,到濱江的街巷裡去尋找那些真實而鮮活的故事。
從外賣小哥的雨靴,到保潔阿姨的掃帚,每一樣東西都可能隱藏著能夠被唱進歌裡的旋律。
就在這時,老陸騎著電動車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他的車筐裡裝著還冒著熱氣的早餐,顯然是匆忙趕來的。
“星瀚又搞事情了!”
老陸一臉氣憤地說道,“他們在音樂平台上把《逆風行》的推薦位給撤了,換成了江亦辰的新歌《電子派對》。不僅如此,他們還買了‘搖滾就是窮酸賣慘’的黑熱搜,說咱們樂隊是靠博同情來圈錢的!”
阿哲捏著吉他撥片,指節有點緊:“要不……咱還是加段電子音吧?星瀚的歌加了之後,播放量確實高,不然《雨靴》這歌,全是吉他和口琴,會不會太素了?”
老k沒說話,隻是把小周的雨靴拉到攤前——靴筒上全是泥點,鞋尖補了塊黑色膠布,是小周自己縫的。
“你看這雨靴,”老k的聲音有點啞,“小周說,上個月暴雨,濱江橋的水漫過鞋邊,他送一份退燒藥,在水裡走了二十分鐘,鞋裡全是水,卻不敢停,怕耽誤人家孩子吃藥。這歌要是加了電子音,這雨靴的濕勁,就沒了。”
嶽川正好提著相機過來,鏡頭裡是早上拍的畫麵:保潔阿姨李姐在寫字樓走廊裡,把加班年輕人忘在桌上的半杯熱咖啡,倒進流浪貓的食盆裡。
“星瀚說咱賣慘,是因為他們沒見過這些‘慘’裡的暖,”嶽川把照片遞給樂隊,“李姐跟我說,她掃過最暖的垃圾,是小夥子沒吃完的包子,還熱著,貼了張紙條‘麻煩給樓下的貓’——這些不是慘,是咱濱江人的日子,是搖滾該唱的‘人間’。”
采風時,樂隊遇到了新的“難題”。
寫《掃帚》時,李姐講她晚上打掃時,總幫加班的姑娘把散落在桌上的文件理好,“姑娘們哭著說‘不想加班’,我也幫不上啥,就多掃兩遍她們座位旁的垃圾,讓她們看著乾淨點,心裡能舒服點”。
阿哲想把這段寫成激昂的副歌,老k卻覺得該用溫柔的吉他分解和弦:“這不是嘶吼的勁,是像李姐的手,輕輕拍你肩膀的暖,得用軟點的旋律。”
兩人吵了半宿,最後嶽川建議他們去李姐打掃的寫字樓看一眼。晚上十點,他們站在走廊裡,看著李姐慢慢掃著地,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掃到姑娘的座位旁,真的停下來,把文件一頁頁理齊。
阿哲突然沒了聲音,第二天早上,他改了和弦,前奏的吉他聲軟得像晨霧,老k一開口,“掃帚掃過冷的夜,卻理齊了暖的頁”,樂隊裡沒人說話,隻有琴弦的共鳴聲在排練室裡飄。
星瀚的反擊更狠了。他們找了幾個“音樂博主”,說《雨靴》的旋律“抄襲國外地下樂隊”,還偽造了“對比音頻”,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老陸急得上火:“要不咱發個聲明?找專業人士鑒定一下?”
嶽川卻搖了搖頭,讓樂隊在濱江iveivehouse擠得滿當當,星瀚派來的水軍在台下喊“抄襲狗”,卻被小周的聲音蓋了過去——他拿著話筒,有點緊張地說:“《雨靴》裡唱的‘濱江橋的水漫過鞋邊’,是我上個月真經曆的事,老k哥聽我說完,當天就寫了詞,這咋能是抄的?”
李姐也走上台,手裡攥著她的掃帚:“我沒聽過國外的歌,但我知道,《掃帚》裡的話,是我跟老k哥說的心裡話,這歌是唱我的,不是抄的。”
當樂隊唱起《雨靴》,小周站在舞台邊,跟著節奏輕輕晃。
台下的觀眾裡,有穿著外賣服的,有穿著保潔服的,還有剛下班的年輕人,有人舉著手機,閃光燈像星星,跟著歌詞“雨靴裡的水是冷的,心裡的火是熱的”一起亮。
星瀚的水軍沒了聲音,有人悄悄把“抄襲狗”的牌子收了起來。
演出視頻當晚就刷爆了網絡,濱江搖滾唱活人間話題衝上熱搜第一,音樂平台連夜恢複了《逆風行》的推薦位,還主動找嶽川談《人間煙火》專輯的獨家上線。
星瀚的《電子派對》播放量斷崖式下跌,江亦辰的“電子頂流”人設徹底崩了,有粉絲脫粉時說:“我聽《雨靴》哭了,不是因為慘,是因為覺得自己的日子被看見了,江亦辰的歌裡,沒有我的日子。”
《人間煙火》專輯上線那天,濱江的老街區裡,好多店鋪都在放裡麵的歌——早餐攤放《油條香》,外賣站點放《雨靴》,寫字樓的保潔室放《掃帚》。
老k在直播裡說:“以前覺得搖滾是嘶吼,現在才知道,搖滾是把普通人的日子,唱成能暖到心裡的歌。”
嶽川看著後台的數據,《雨靴》的評論區裡,全是普通人的故事:“我也是外賣員,這首歌讓我覺得,我的雨靴裡,也藏著光”
“我媽是保潔,我要把《掃帚》放給她聽,告訴她她很了不起”。
他突然明白,龍國缺的不是搖滾,是能紮根在人間煙火裡的聲音——不是亮片和電子音堆出來的“炸”,是能接住普通人眼淚和笑容的“暖”。
星瀚後來沒再折騰,江亦辰轉去做了綜藝嘉賓,再也沒發過電子樂。
而濱江的ivehouse,開始有越來越多的本土樂隊演出,他們唱的不是歐美老歌,是“濱江的風”“老街的磚”“普通人的夢”。嶽川站在台下,看著台上的年輕樂隊唱著自己的歌,觀眾跟著一起唱,覺得這才是龍國該有的音樂——不是抄來的潮流,是從自己的土地裡長出來的,帶著煙火氣的和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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