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巷老茶館的午後,評書先生剛收了場,嶽川就踩著竹梯,在戲台兩側掛起舊照片——左邊是曉棠阿姨1996年的高中照,右邊是阿明當年埋日記的槐樹下老照片。
“咱們搞個‘槐巷小劇場’,就演曉棠和阿明的故事,”他回頭對團隊說,“不搞大舞台,就用茶館的戲台,觀眾坐竹椅,嗑瓜子喝茶看劇,像老輩人看皮影戲一樣,有煙火氣。”
這正是他借鑒地球小劇場話劇《戀愛的犀牛》《茶館》的核心邏輯:小而精,重“共情”輕“排場”,用真實故事、真實場景、真實道具,讓觀眾覺得“這不是演的,是真的發生在槐巷的事”。
劇本他已經寫好照搬地球某部“市井愛情”小劇場劇本,隻把背景換成槐巷,人物換成曉棠和阿明),裡麵有餛飩攤的對話、竹編鋪的場景,甚至連阿明埋日記時說的“等樹枝長高”都原封不動寫進去。
夏晚晴拿著劇本,坐在戲台旁的竹椅上試讀台詞——演曉棠發現日記時,她特意模仿曉棠阿姨說話的語氣,軟中帶點倔強:“這字我認得,是他的筆鋒,當年他總把‘曉’字的日字旁寫得圓一點。”
為了更貼角色,她還穿回之前那套磨毛袖口的舊校服,領口彆著曉棠阿姨送的小竹星王爺爺編的,和當年阿明送的一樣)。
周曼立刻聯係老茶館的張老板,敲定場地細節:“戲台不用改,保留原來的木欄杆,觀眾席就用茶館的竹椅,每桌擺一壺碧潭飄雪槐巷老茶客常喝的)、一碟瓜子,再放份‘劇情手冊’,寫清楚曉棠和阿明的真實故事,讓觀眾先懂背景再看劇。”
她剛掛電話,就收到星娛的“挑釁消息”——星娛要在濱江大劇院辦“豪華愛情舞台劇”,請了broaday舞美團隊,還放話“小劇場沒檔次,隻有大製作才配叫藝術”。
“他們懂什麼叫小劇場?”
林野扛著相機,正拍戲台的細節——木欄杆上有茶客刻的“看戲”二字,戲台角落擺著張老板用了二十年的銅茶壺,這些都是最貼槐巷的“天然道具”。
“咱們把這些細節拍進宣傳花絮,”他對著鏡頭調整角度,“比如夏晚晴坐在竹椅上背台詞,身後有茶客下棋,遠處傳來李叔的餛飩攤吆喝聲,比星娛的綠幕舞美真實一百倍。”
淩薇蹲在戲台旁,用粉筆在地板上畫走位線:“夏晚晴演‘發現日記’那場戲,要從戲台左側走到右側,正好經過掛著老照片的地方,手要輕輕碰一下照片,像在跟當年的自己打招呼。”
她邊畫邊補充,“道具就用之前的舊物——曉棠的日記複刻版)、阿明的鋼筆吳師傅打的)、還有那半塊糖紙,不用加任何裝飾,越舊越有感覺。”
陸哲則抱著吉他,在茶館角落試編配樂——把之前錄的槐樹葉聲、餛飩攤“咕嘟”聲混進吉他旋律裡,還加了段口琴模仿阿明當年吹的《茉莉花》調子)。
“曉棠和阿明在餛飩攤見麵那場戲,就用這段配樂,”他對著耳機調整音量,“口琴軟,像藏在心裡的話,再混點餛飩湯的‘滋滋’聲,更有畫麵感。”
可當天晚上,星娛就搞出了新動作——在社交平台發了“豪華舞台劇”的舞美效果圖:金色的大幕、水晶吊燈、仿槐巷的“假戲台”用塑料做的槐樹葉,塗得發亮),還配文“斥資千萬打造沉浸式舞台,讓觀眾感受頂級愛情美學”。
更氣人的是,星娛買了“濱江最佳舞台劇”的熱搜,還偽造了“戲劇評論家推薦”,說“川晴的小劇場是小打小鬨,登不上台麵”。
“塑料槐樹葉連風都吹不動,還敢說沉浸式?”曉棠阿姨看到效果圖,忍不住笑了,“當年我和阿明在槐樹下見麵,樹葉會落在他肩膀上,星娛那假樹,連葉子都掉不了,怎麼還原?”
張老板也跟著搖頭:“我這茶館的戲台,演過三十年評書,茶客的咳嗽聲、茶壺的碰撞聲都是戲的一部分,星娛的大劇場,連嗑瓜子都不讓,哪來的煙火氣?”
嶽川沒急著反擊,反而讓林野把夏晚晴在茶館試戲的片段發出去——視頻裡,夏晚晴穿著舊校服,站在木戲台前,身後有茶客喊“再來一段”,遠處傳來李叔的“餛飩好咯”,台詞裡提到的“竹編鋪”“餛飩攤”都是真實的槐巷地點,配文“槐巷的戲,不用千萬舞美,隻用真故事、真場景、真生活”。
這段視頻剛發出去,就被戲劇圈的人轉發。有小劇場導演留言:“小劇場的魂就是‘貼地’,川晴這才懂小劇場!星娛的大製作,是用金錢堆出來的空殼子。”
還有槐巷的老茶客留言:“我要去茶館看劇,還坐當年聽評書的位置,嗑瓜子喝茶,比去大劇院自在!”不到三小時,星娛假舞台的話題就壓過了星娛的熱搜,星娛的“戲劇評論家推薦”也被扒出是買水軍偽造的。
小劇場彩排到第三天,嶽川突然決定加個“互動環節”:在戲的結尾,讓觀眾投票“要不要讓曉棠和阿明在多年後重逢”,還邀請曉棠阿姨上台,說說她現在的生活曉棠阿姨後來開了花店,過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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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不一定非要圓滿,”他對編劇說,“但要讓觀眾知道,即使沒重逢,當年的美好也會變成往後的力量,這比編個圓滿結局更有意義。”
夏晚晴很喜歡這個設計,試演結尾時,她對著台下說:“其實曉棠後來開了家花店,每天看著花開,就像看著當年的日子,沒什麼遺憾的。”
話音剛落,台下的茶客就鼓起掌,有阿姨說:“這樣才好,真實的生活就是這樣,有念想,也有新的希望。”
陸哲則根據互動環節,調整了配樂——如果觀眾投“重逢”,就加段歡快的竹編聲王爺爺敲竹片的聲音);如果投“不重逢”,就加段溫柔的槐樹葉聲,讓音樂跟著觀眾的選擇走,更有“沉浸式”的感覺。
周曼對接的宣傳也有了好消息:茶館的50張票每場50人,連演5場)剛上線,半小時就售罄,還有很多觀眾留言“能不能加場”。
更意外的是,省話劇院聯係周曼,說想把“槐巷小劇場”引進到省話劇院的“惠民演出”,讓更多人看到“真實的市井戲劇”。
可就在彩排接近尾聲時,周曼突然收到茶館張老板的消息:“星娛剛才聯係我,說給我三倍租金,讓我取消和你們的合作,還說要是我不答應,就舉報茶館‘違規營業’。”
張老板語氣無奈,“我這茶館開了三十年,從來沒違規過,他們就是想搞破壞。”
淩薇剛貼好的“劇情手冊”還在竹椅上,她急得眼圈發紅:“還有三天就首演了,要是換場地,之前的布置都白費了!”
林野也皺著眉:“咱們找其他場地,槐巷還有老禮堂,雖然小,但能坐下50人,我現在就去聯係。”
嶽川卻沒慌,他掏出手機,翻出之前和張老板簽的合同,還有茶館的營業執照都是合規的):“咱們把合同和營業執照發出去,再星娛和市場監管局,讓大家看看星娛是怎麼用資本威脅小商戶的。”
他頓了頓,又補充,“再請曉棠阿姨、李叔、王爺爺這些槐巷居民錄段視頻,說說他們對小劇場的期待,讓星娛看看,他們要破壞的不是一場戲,是槐巷的念想。”
視頻剛發出去,市場監管局就聯係周曼,說“會調查星娛的威脅行為”,槐巷的居民也自發組織“聲援小劇場”——有人在茶館門口掛橫幅,有人給團隊送水送點心,還有老茶客說“要是換場地,我們就跟著去老禮堂,在哪看都一樣,隻要是槐巷的戲”。
張老板也鼓起勇氣,給星娛回了電話:“我這茶館不租給你們,我要給槐巷留個能演戲、能聽書、能嘮嗑的地方,你們給再多錢也沒用!”
當天晚上,團隊在茶館繼續彩排。夏晚晴站在木戲台上,對著台下的居民試演結尾,曉棠阿姨坐在第一排,眼裡閃著光;
林野的相機對著戲台,鏡頭裡,木欄杆上的“看戲”二字、角落的銅茶壺、台下居民的笑臉,都成了戲的一部分;陸哲的配樂裡,混進了居民的掌聲,像槐巷的風,溫柔又有力量。
嶽川看著眼前的場景,突然覺得——那些從地球“搬”來的小劇場模式,不是簡單的複製,而是被槐巷的故事、居民的熱情、茶館的煙火氣,釀成了有溫度的“槐巷戲劇”,成了真正屬於這個世界的“茶館戲台”。
周曼看了看時間,提醒道:“省話劇院的人明天要來觀摩彩排,咱們得把互動環節再順一遍,還有‘劇情手冊’,要加印一些,免得觀眾不夠看。”
淩薇立刻點頭:“我現在就去加印,手冊裡再加上曉棠阿姨的花店照片,讓觀眾知道故事的後續。”
嶽川走到戲台旁,摸著木欄杆上的刻痕,突然想起張老板說“這戲台演過三十年評書”。
他掏出手機,給省話劇院的人發消息:“明天彩排,我們會加段評書先生的串場,用槐巷的老調子,把曉棠和阿明的故事引出來,更有地方特色。”
消息剛發出去,茶館外突然傳來李叔的聲音:“我煮了餛飩,給你們加個餐,明天彩排有勁兒!”
嶽川笑著走出茶館,看到李叔端著熱氣騰騰的餛飩,身後跟著王爺爺,手裡拿著剛編好的小竹星——要給明天來觀摩的省話劇院的人當禮物。
夜色裡,茶館的燈還亮著,夏晚晴的台詞聲、陸哲的吉他聲、李叔的餛飩聲,混在一起,像首沒唱完的槐巷戲,也像下一章首演故事的序章,在巷子裡慢慢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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