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田埂還沾著露水,嶽川蹲在草棚旁,看著村民大叔把新收的玉米倒進粗瓷盆——玉米粒飽滿,泛著淺黃的光,沾著的濕泥沒來得及擦,在盆底積成薄薄一層。
“把昨晚的夜戲、田埂上的故事,都做成繪本吧,”他突然回頭,指尖點著盆裡的玉米,“讓孩子們的畫、馬燈的光、粥鍋的熱氣,都留在紙頁上。”
這話是借鑒前世地球“鄉土繪本”的創作邏輯——用兒童手繪、真實場景照片、口述文字構建內容,讓紙質載體成為記憶的延伸,隻是換了“鄉野夜戲”的主題,偽裝成“看著玉米粥冒熱氣時的靈感”。
周曼剛把粥鍋架在土灶上,聞言立刻掏出筆記本:“咱們分兩步來,淩薇負責排版,把孩子們的手繪和林野拍的照片拚在一起;陸哲給每一頁配專屬音頻,掃二維碼就能聽蛙鳴、粥聲、童聲。”
淩薇立刻從背包裡翻出一遝孩子們的畫——有張畫著草棚夜戲,馬燈的光用蠟筆塗得暈乎乎的,粥鍋旁的小人都張著嘴,像在唱“喝粥謠”;還有張畫著田埂上的木板車,竹筐裡的畫掉出來幾張,被風吹得飄在空中。
“星娛要是做繪本,肯定會用電腦修圖,把畫改得精致,”她邊翻邊說,“可這蠟筆的塗痕、畫歪的馬燈,才是孩子眼裡的真,修了就沒味了。”
林野扛著相機去拍繪本素材——鏡頭對準土灶上的玉米粥,蒸汽裹著光,在鏡頭前氤氳出朦朧感;
拍馬燈的燈芯,上麵還留著昨晚燒過的黑痕;拍草棚立柱上的手繪戲票,紙邊被風吹得卷起來,沾著點泥點。
“這些細節都要放進繪本,”他對著嶽川說,“星娛的繪本隻會印明星和塑料道具,哪會拍這些帶泥的、帶痕的真東西。”
陸哲則蹲在草棚旁,調試昨晚錄的背景音——把蛙鳴調得輕一點,混進孩子們喝粥的“吸溜”聲;把胡琴的啞感壓底,襯著夏晚晴軟乎乎的“喝粥謠”。
“每一頁的音頻都要不一樣,”他戴著耳機說,“畫粥鍋的頁,就多放粥沸騰的‘咕嘟’聲;畫馬燈的頁,就留馬燈芯的‘劈啪’聲,星娛的音頻隻會通篇放合成音樂,哪會這麼細。”
夏晚晴坐在土灶旁,給繪本寫前言——沒寫複雜的句子,隻記孩子們的原話:“馬燈照得粥鍋暖,畫裡的爸媽笑彎彎;田埂長,思念遠,我們的戲,飄天邊。”字裡行間帶著粥香和夜戲的暖,比星娛雇人寫的“文藝文案”更戳心。
可上午十點,周曼就刷到星娛的新通稿——“頂流聯名鄉野繪本上線!全彩印刷,ar互動,帶你沉浸式體驗鄉野風情!”
通稿裡的繪本封麵,印著明星穿著假泥外套的照片,裡麵的插圖全是電腦繪製的,馬燈亮得刺眼,粥鍋乾淨得像新的,連孩子們的畫都被改成了“卡通版”,軟乎乎的沒了棱角。
“連畫裡的馬燈都要p亮,”張武生湊過來看通稿,皺著眉說,“當年槐巷戲台的馬燈,哪有這麼亮?昏黃的光才顯暖,他們這是不懂戲,也不懂鄉野。”
陳老人也跟著說:“他們的ar互動,無非是點一下冒明星頭像,哪像咱們的音頻,點一下能聽到蛙鳴,像回到昨晚的草棚。”
網友的吐槽很快就來了——有家長曬出川晴團隊的繪本初稿照片林野發的預熱圖),對比星娛的繪本:“左邊的蠟筆塗痕能摸到溫度,右邊的電腦畫像塑料花”“川晴的繪本掃二維碼能聽真蛙鳴,星娛的隻能看明星耍帥,高下立判”。
團隊沒理會,繼續打磨繪本。淩薇把林野拍的馬燈照片,和孩子畫的馬燈拚在一頁,左邊是真實的燈芯黑痕,右邊是蠟筆塗的暈光,中間用細麻繩的圖案連接;
陸哲給這一頁配的音頻,開頭是馬燈芯的“劈啪”聲,接著是孩子的畫外音:“馬燈照得粥鍋暖,叔叔喝了不孤單。”
中午時,繪本初稿打印出來了——紙選的是糙糙的牛皮紙,摸起來像草棚的茅草;每頁都夾著一片壓乾的槐樹葉淩薇早上從田埂撿的),帶著淡淡的清香;最後一頁留白,印著“你的鄉野故事,寫在這裡”,讓讀者能自己畫、自己寫。
村民們圍過來看,大叔摸著繪本裡自己喝粥的照片,笑著說:“這畫裡的我,褲腳還沾著泥,跟真的一樣!”
有個大娘翻到孩子們遞畫的頁麵,突然紅了眼:“我家娃也在外地打工,要是能看到這繪本,肯定會想家。”
周曼立刻聯係印刷廠:“紙要保持牛皮紙的糙感,槐樹葉每本都要手工夾,音頻二維碼要印在槐樹葉旁邊,像藏著的小秘密。”
印刷廠的人笑著回複:“你們這繪本,比星娛那些批量印的用心多了,我們肯定按你們的要求來。”
下午,星娛的繪本預售數據曝光——上線三小時,銷量還沒破千,評論區全是“等川晴的真繪本”“這塑料感的繪本,給孩子看都嫌假”。
他們慌了,趕緊發通稿說“繪本將加入真實鄉野元素”,可網友扒出來,所謂的“真實元素”,隻是在頁腳印了張網上找的田埂照片,連泥點都是p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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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草棚裡,孩子們已經開始給繪本補畫了——在留白頁上畫自己的家,畫田埂上的老黃牛,畫草棚裡的粥鍋,有個小男孩還畫了顆玉米,旁邊寫著“這是大叔送的,熬粥最甜”。
淩薇把這些補畫收起來,準備做成繪本的“番外頁”,每本隨機放一張,讓讀者能收到“專屬的鄉野小禮物”。
陸哲的音頻也收尾了——最後一頁的音頻,是所有孩子一起唱的“喝粥謠”,混著蛙鳴、蟲叫、粥鍋的咕嘟聲,結尾還有陳老人胡琴的餘韻,像夜戲散場時,草棚裡的暖還沒散。
嶽川拿著繪本初稿,坐在土灶旁,指尖劃過牛皮紙的糙麵,槐樹葉的清香飄進鼻腔。周曼走過來,手裡拿著印刷廠的回複:“第一批繪本明天就能印好,咱們先送一百本給村裡的孩子和在外打工的家長,剩下的放在博物館和書店裡賣。”
林野的相機對準孩子們圍在一起補畫的樣子——陽光透過草棚的茅草,落在他們沾著蠟筆的小手上,繪本初稿放在中間,牛皮紙的封麵在光下泛著暖光。陳老人拉著胡琴,調子是改編的“繪本謠”,張武生敲著舊鼓,鼓點輕得像粥鍋的咕嘟聲。
這時,村支書扛著一捆新的牛皮紙過來:“我聽印刷廠說紙不夠,從村裡的老供銷社找了點,都是當年包化肥的,糙是糙了點,可沾著鄉野的味,你們看看能用不?”
嶽川接過一張,摸起來比買的牛皮紙更糙,邊緣還留著當年撕過的痕跡——下一章,這些帶著化肥味的舊牛皮紙,會給繪本添上更濃的鄉野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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