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舊書店的木門推開時,帶著股子陳年墨香——店主老周正蹲在櫃台後,用軟布擦一本泛黃的線裝書,書頁間夾著片乾枯的梧桐葉,葉邊沾著點淡墨,是當年不小心滴在上麵的。
“這書是1992年收的,”老周把書遞過來,指尖捏著梧桐葉的葉柄,“原主人是個老師,說這葉是學生送的,夾在書裡當書簽,後來書捐給我,葉也跟著留到現在。”
嶽川翻著線裝書,指尖劃過書頁上的批注鉛筆寫的“此處應細品”,字跡娟秀),目光掃過書架上排列的舊書——有的書脊磨得發亮,有的扉頁貼著褪色的老書簽,還有的書頁間夾著乾枯的花瓣、舊電影票。
“咱們搞個‘書頁記憶夾’,”他突然合上書,對著團隊說,“讓居民把帶故事的樹葉、小物件夾進舊書裡,在扉頁或空白處寫段話,像給書留個‘時光注腳’。”
這話是複刻前世地球“舊書互動記憶展”的形式,用舊書作為記憶載體,讓讀者參與內容共創,偽裝成“翻舊書時的自然靈感”,“不用給書做保護殼,就保持原樣,磨損的書脊、泛黃的書頁,才配藏這些真故事。”
淩薇立刻找來糙紙裁成“記憶卡片”,沒做任何裝飾,邊緣故意留著撕痕,有的紙還帶著輕微的墨漬從老周的墨水瓶旁沾的):“星娛要是做這個,肯定會用覆膜卡片,印上明星頭像,”她邊疊卡片邊說,“可這糙紙的撕痕、墨漬,寫出來的字才有溫度,假的再精致,也記不住真心意。”
她還在每張卡片上印了行小字:“這本書裡,藏著你的葉,也藏著你的話”,字是用老周的毛筆寫的,有的筆畫暈了墨,反而更顯古樸。
林野的相機對準老周手裡的線裝書——梧桐葉在書頁間輕輕晃,淡墨痕像片小小的雲,老周正用手指輕輕撫過葉邊,眼神裡滿是溫柔。
“要拍居民夾樹葉進書的瞬間,”他對著鏡頭調試焦距,“比如孩子踮腳把樹葉夾進童話書,老人顫著手把舊照片夾進散文集,這些比明星拍的‘讀書大片’真一百倍。”
他還拍了書架上一本1985年的《安徒生童話》,書頁間夾著張褪色的糖紙,糖紙上的圖案還能看清是“大白兔”,像藏在書裡的小秘密。
陸哲把錄音筆放在櫃台旁,老周對著筆講起舊書的故事:“有本《西遊記》,原主人是個小男孩,在‘三打白骨精’那頁夾了片桃葉,說‘這是孫悟空摘的桃葉’,現在每次翻到那頁,我都能想起他當年的模樣。”
聲音裡帶著墨香的溫潤,陸哲沒做任何後期,直接標注“桃葉與西遊記”,存進“書頁聲音庫”:“讀者翻開夾了樹葉的舊書,掃卡片上的二維碼就能聽到對應的故事,星娛的聲音庫隻會放合成的‘翻書聲’,哪有這些帶著人情味兒的真回憶。”
夏晚晴坐在書店的舊藤椅上,抱著吉他改編巡展曲——把舊書、樹葉、墨痕編進歌詞:“舊書脊,磨得亮,樹葉夾頁記過往;墨痕淺,話短長,書頁呀,藏暖光。”
調子比之前更緩,混著窗外梧桐葉的沙沙聲、筆尖劃過糙紙的“沙沙”聲,剛唱兩句,就有居民陸續趕來——穿中山裝的老人帶了本1978年的《唐詩三百首》,書頁間夾著片槐葉是老伴當年送的),說要在扉頁寫段話;
紮馬尾的女孩帶了片楓葉,想夾進《城南舊事》裡,說“英子也喜歡秋天,楓葉能陪她”;還有對年輕情侶,帶了張拍立得照片,想夾進《邊城》裡,說“像翠翠和儺送的故事一樣甜”。
周曼忙著登記居民的物件和對應的舊書——在筆記本上記:“王大爺,《唐詩三百首》+槐葉,扉頁寫‘老伴送的葉,陪我讀詩’”“小蘇,《城南舊事》+楓葉,空白頁寫‘英子的秋天,有我的葉’”。
筆記本是老周送的舊練習本,紙頁泛黃,周曼的字跡落在上麵,像跟舊書的批注呼應。
“剛收到消息,星娛在書店對麵的文創店搞了‘舊書展’,”她抬頭對嶽川說,“用的是印著舊書封麵的塑料板,樹葉是噴了香味的假葉,夾在裡麵像裝飾品,連書頁都不能翻。”
林野拿著相機去文創店拍素材——鏡頭裡,星娛的“舊書展”亮著冷白色ed燈,塑料板擺得整整齊齊,封麵印的《西遊記》連“三打白骨精”的插畫都畫錯了;
工作人員穿著印著明星的圍裙,對著路過的人喊:“掃碼領假樹葉,跟‘舊書’合影!”沒幾個人停腳,有個愛看書的老人湊過去想翻“書”,發現是塑料板,冷笑一聲:“這哪是舊書展?就是你們明星的廣告牌!”
舊書店裡,“書頁記憶夾”的活動已經熱鬨起來——王大爺趴在櫃台前,用鉛筆在《唐詩三百首》扉頁寫:“1980年,你送我這片槐葉,說讀詩時能想起你,現在我讀詩,還能想起你。”
字寫得有點顫,偶爾停頓,老周在旁邊遞過紙巾,怕他眼淚滴在書頁上;小蘇踮著腳,把楓葉夾進《城南舊事》“驢打滾兒”那頁,在空白處畫了個小小的笑臉,說“英子看到楓葉,肯定會開心”;年輕情侶把拍立得照片夾進《邊城》的“渡口”那頁,照片上兩人的笑臉,跟書裡的翠翠像隔著時空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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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薇幫著把“記憶卡片”夾進書裡,有的夾在樹葉旁邊,有的貼在扉頁,卡片上的墨漬、撕痕,跟舊書的磨損剛好呼應。
“有個孩子把自己畫的小火車夾進《小王子》裡,”她拿著書走過來,笑著對嶽川說,“還寫‘小王子的星球上,也該有小火車,能載著玫瑰去旅行’,特彆可愛。”
陸哲的“書頁聲音庫”又添了新內容——王大爺讀詩的聲音帶著點顫,卻很認真),小蘇說“英子會開心”的奶聲,年輕情侶笑著說“像翠翠的渡口”的甜膩。
“把這些聲音按書分類,”他對著耳機說,“讀者掃《唐詩三百首》的卡片,就能聽到王大爺的故事;掃《城南舊事》的,就能聽到小蘇的話,星娛的假展連個真聲音都沒有,哪有這種沉浸感。”
夏晚晴的彈唱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書店外的年輕人順著歌聲走進來,有的蹲在書架旁翻夾著樹葉的舊書,有的坐在藤椅上聽老周講舊書的故事,還有的跟著夏晚晴一起哼歌,連書店裡的舊掛鐘都走得慢了,滴答聲混著翻書聲、歌聲,像一首歲月的小夜曲。
對麵文創店的星娛展卻越來越冷清——塑料板上的假樹葉被風吹得掉了一地,工作人員撿了又掉,最後隻能把“舊書展”的招牌拆了;
有個孩子指著塑料板問:“這書怎麼不能翻呀?裡麵的樹葉怎麼不枯呀?”工作人員支支吾吾,隻能說“這是裝飾”,孩子撇撇嘴:“沒有書店的書好看,那裡的樹葉有故事。”
傍晚收拾時,老周翻著夾滿樹葉的舊書,笑著說:“這些書以前是‘沉默的’,現在每個書頁都在‘說話’,比以前熱鬨多了。”
嶽川點點頭,讓淩薇在書店門口掛了塊糙紙招牌,上麵寫著“書頁記憶夾,永遠等你帶葉來”,字是居民一起寫的,有的歪有的正,卻比任何印刷體都醒目。
周曼接到下一站的對接消息——下一站是城北的老郵局,局長已經準備好舊郵票、老信封,還有當年夾在信件裡的銀杏葉,說要搞個“信封藏葉”展。
“老郵局的物件更有儀式感,”周曼對著團隊說,“咱們得提前準備舊信紙、火漆,方便居民寫‘時光信’,把樹葉夾在裡麵。”
林野還在拍最後一段素材——夕陽透過書店的玻璃窗,落在書架上,夾著樹葉的舊書在光下泛著暖光,王大爺正坐在藤椅上,對著《唐詩三百首》裡的槐葉輕聲讀詩;
小蘇蹲在旁邊,跟著小聲念,楓葉在書頁間輕輕晃。陸哲把這段讀詩聲錄下來,準備加進下一站的巡展曲裡,讓舊書店的墨香記憶,跟著歌聲飄向城北的老郵局。
貨車啟動時,嶽川回頭看了眼舊書店——木門在風中輕輕晃,掛在門口的糙紙招牌飄得慢了,像在跟他們說“下次見”。
夏晚晴抱著吉他,在貨車裡輕輕彈起改編後的巡展曲尾音,歌聲混著翻書的“沙沙”聲、樹葉的晃動聲,順著公路飄向城北——那裡的老郵局,正等著用舊郵票和銀杏葉,藏起另一段帶著郵戳的歲月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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