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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謂:北芒驚魂雖定,然乾坤僅在掌中初握,遠未到高枕無憂之時。”
“掌中初握……”劉辯重複著這個詞,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能握在手裡,總比什麼都抓不住要強。”
他站起身,再次走到地圖前,目光變得銳利起來:“這半年,我們解決了生存問題。那麼接下來,我們要解決的就是發展問題,是剪除內部威脅、鞏固權力的問題!”
他指向地圖上的幾個點:“袁紹,不能再讓他安穩地待在洛陽了,必須想辦法讓他‘自願’離開,或者……徹底解決他!
袁術在南陽,要嚴密監控,收集其罪證,待時機成熟,必須拔除!
並州軍內部,丁原和呂布的矛盾要利用,但要控製在可控範圍內,不能影響西線防禦。
董卓……是我們的頭號大敵,必須在他聯合西涼諸部之前,找到克製之法,或者主動出擊的機會!”
他的手指最後重重地點在洛陽上:“而這一切的基礎,是錢糧!是吏治!
明年開春,核查田畝、整頓吏治必須提上日程,再難也要做!鹽鐵專賣要見到實效!
我們要建立一個更高效、更忠誠的官僚體係,要掌握更多的土地和人口,收取更多的賦稅!”
這一刻,劉辯身上散發出的,不再是一個懵懂少年的氣息,而是一個意誌堅定、目標明確的掌權者的氣勢。
他來自現代的靈魂,賦予了他超越時代的眼光和危機感,而這半年多的生死曆練,則將他磨礪得更加果決和沉穩。
陳宮看著年輕的皇帝,心中感慨萬千。他親眼見證了這個少年是如何從靈帝榻前的驚惶無助,一步步走到今天,初步掌握了帝國的權柄。
雖然前路依舊布滿荊棘,但他對這位陛下的信心,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臣,必竭儘全力,輔佐陛下,掃平奸佞,鞏固基業!”陳宮深深一躬。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一名內侍低聲稟報:“陛下,盧植公、蔡邕公聯袂求見。”
劉辯與陳宮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一絲訝異。這兩位老臣一同深夜來訪,必有要事。
“快請。”劉辯整理了一下衣袍,坐回禦座。
盧植和蔡邕步入殿內,兩人臉上都帶著凝重的神色。
行禮之後,盧植率先開口,聲音低沉:“陛下,老臣與伯喈近日整理東觀舊檔,核對近年各地上報的祥瑞災異記錄,發現一事,心中不安,特來稟奏。”
“哦?何事讓二位先生如此擔憂?”劉辯問道。
蔡邕接口道:“陛下,去歲先帝駕崩前後,司隸、豫州、荊州等地,皆有多處上報‘地動’、‘星隕’之異象。
其中,南陽郡境內,有隕石墜落,當地官吏上報為‘星兆吉瑞’,然據老臣與子乾核對其描述方位、天象軌跡,以及結合一些野老傳聞……
此隕星墜落之處,恐在宛城附近,且其狀……據描述,非比尋常,隱隱有‘熒惑守心’之象關聯。”
盧植補充道:“熒惑守心,向為兵災大凶之兆。而南陽……如今正在後將軍袁術治下。
老臣等擔心,此天象是否預示……南陽之地,恐生大變故,或有……僭越之事發生?”
他沒有明說,但“僭越”二字,已足夠驚心動魄。
劉辯的眼皮猛地一跳。袁術?僭越?他立刻想起了原本曆史上袁術稱帝的鬨劇。
難道,因為自己的出現,曆史的慣性依然存在,甚至可能因為袁術提前獲得了地盤和兵力而更早發生?
他壓下心中的震動,沉聲道:“二位先生之意,朕明白了。天象之說,雖不可儘信,然亦不可不察。
袁公路其人,驕狂自大,確需嚴加防範。此事朕已知悉,會命人密切關注南陽動向。”
送走盧植和蔡邕,劉辯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看向陳宮:“公台,看來我們的動作必須要加快了。內部肅清,刻不容緩!
袁紹、袁術,還有那些隱藏在朝中的魑魅魍魎,都必須儘快清理乾淨!否則,內憂外患一起爆發,後果不堪設想!”
陳宮重重地點了點頭:“臣明白!我們的‘耳目’,會優先加強對袁紹黨羽及南陽方向的監控。”
雪,不知何時又悄悄落了下來,覆蓋了宮殿,覆蓋了洛陽,仿佛要將所有的陰謀與廝殺都暫時掩埋。
但劉辯知道,積雪之下,是蠢蠢欲動的生機,也是潛伏的致命危機。
他站在殿門口,望著漫天飛雪,年輕的背影在燭光和雪光映照下,顯得既單薄,又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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