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晏羽身高一米八高,身強力壯。
但麵對三個手持腰刀的差役,手無寸鐵的晏羽也不敢反抗。
直到身體被麻繩綁嚴實了。
那為首的差役才對趙掌櫃說道:“趙掌櫃,二爺叫你帶著寶貝,一同去州衙。”
“還請劉爺帶路,我正好有些事情,向二爺彙報。”
陰暗的州牢內。
踩著坑娃且濕漉過道,晏羽被踹進牢房內。
六七個平方的牢房內,擁擠著十幾人。
州牢的這群犯人。
一個個皮膚黝黑,骨瘦如柴。
有新人進入牢房。
這群人臉上沒有半點波瀾,依舊靠坐在牢房牆邊。
地麵依稀散落的稻草,還有牆角的成堆的排泄物。
空氣中散發的味道,比牛欄還難聞。
晏羽用衣袖捂著鼻子,想找個地方坐下。
卻沒有尋得一個乾爽的地方。
無奈!
脫下勞保鞋,往屁股下一墊。
思考著該如何出獄。
而在州牢外的皂班班房內。
趙二爺將差役支出班房,單獨留下趙掌櫃。
把玩著手裡的寶貝。
趙二爺問道:“那人從何處獲得的寶貝,可探問清楚了?”
“那人自稱晏羽,西鄉人士,說是火神祝融送他的寶貝。”
“鬼神之說,欺騙鄉民愚夫的手段罷了。”
“隻是這種寶貝老奴確實未見過。”
“噠!”
趙二爺按下寶貝,一豎火焰升起。
手指湊近火焰,又快速退了回來。
翹起嘴角笑道:“真是個好寶貝,可惜隻有一個,大哥要送給洪都知府。”
“二爺,我旁敲側擊了好多遍,那晏羽就隻有這麼一個寶貝,隻是不知在西鄉哪獲得。”
“嗬!西鄉,二爺我去戶房查看了西鄉鄉民皇冊,並未尋到有叫晏羽之人。”
“會不會是彆的鄉,那晏羽在隱匿戶籍實情。”
“咱們寧州隻有西鄉79都,有姓晏之人,估計是藏匿山林的山民,躲避賦稅徭役。”
“是無籍之徒,那要不要留著給人頂罪。”
“唉!鄒知州為了教化有方的政績,我寧州三年都未出過死刑犯,可惜了這麼一條財路。”
“那晏羽衣著談吐,不像山野村夫,放出去怕會成為禍害。”
“隻要不是鄉紳權貴親戚,能翻起什麼浪花,州牢不是關押了著幾十個農戶嗎?到時一同押到咱們采石場去。”
“那些農戶還欠著夏賦了,押到采石場乾活需要給他們補交夏賦,要不等到年底,收攏饑民去采石場乾活更劃算。”
“徐舉人家新蓋宅邸,需要石料數量龐大,去年的饑民也死了大半,等過幾日不再有家屬來州衙補交夏賦,就一同送到采石場去。”
“二爺!我看那晏羽身上衣服麵料光滑,應該還能賣些銀錢。”
“給皂班的兄弟們吧!晏羽的身份還需他們掩蓋,若是鄒知州知道晏羽不是因欠賦入獄,恐寶貝不保。”
是該通過明朝以後詩詞歌賦?
還是通過一些簡單的科技技能?
博取知州大人的賞識了,免除這牢獄之災了。
“快點起來!開飯了!”
州牢過道獄卒的高呼聲,打斷了晏羽的思緒。
隻見一直癱軟在牢房內的犯人們,一個個費力爬起身來。
紛紛拿起身側的破碗。
爬向獄欄,匍匐在地。
將破碗伸出獄欄外祈食。
晏羽可是清晰記得,剛才還有老鼠,爬過那些破碗。
就這麼裝食物,這也太惡心了吧!
“噗!”
擤鼻涕聲傳來。
晏羽往獄欄外看去。
隻見一個獄卒右手指離開鼻子,手指上還粘著的鼻涕。
也不見那獄卒擦拭手指,直接用右手拿起桶裡的勺子。
舀起半勺糊糊狀食物,往一個牢犯破碗甩去。
甩落一些在獄欄上的糊糊狀食物。
那牢犯快速用兩個手指刮起,塞入口中。
生怕被彆的牢犯搶去。
“嘔!”
還有些餓意的晏羽,瞬間就沒了食欲。
晏羽遠離獄欄,騰出乞食位置。
等到獄卒將所有牢房投喂一遍,停足晏羽所在牢舍前。
俯視叫喚道:“新來的,給你一個碗,明天吃飯記得積極點,今晚就先餓你一頓長長記性。”
都關進來一個多鐘頭,總算見到獄卒進來。
原本晏羽還打算。
等獄卒給牢犯們分完吃食,在向獄卒詢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