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羽的夢境中。
正在與童年玩伴,抬著梯子爬上大石背山。
剛將梯子扶靠在大石頭上時,就被陌生的呼喊叫醒。
晏羽不舍的睜開眼睛。
就見一個佝僂老頭,在拍打自己的肩膀。
那佝僂老頭說道:“老表,太陽都快下山了,你怎麼還不回家。”
“我…我沒有家。”
“怎麼會沒有家了?”
“我家人被士紳惡霸迫害,獨自一人逃到此處。”
“那你沒有親戚朋友投靠嗎?怎麼跑到這來了?”
“我爺爺和我說過,我們晏家祖地就在寧州西鄉金峰山下,所以我一路尋問逃來。”
“晏家?你也姓晏?”
“嗯!我叫晏羽,叔公,你知道哪裡有姓晏的人嗎?”
“孩子!叔公我也姓晏,你今後叫我賢叔公就行,金峰山下西麵,都是我們晏家的村落。”
晏羽抱著老頭的大腿,嚎啕大哭起來。
這哭泣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真!
那是因為晏羽終於找到族人。
農村長大的晏羽知道。
同姓族人,不管何事都會儘量偏袒照顧族人。
哪怕這族人與自己非親非故,至少心裡會覺得踏實。
假!
是因為晏羽在逃回西鄉的路上,就想好說辭。
為了儘快能有一落腳之地,必須博取族人的同情。
那老頭拍了拍晏羽後背。
“孩子彆怕,咱們晏氏在金峰山下生活了數百年,惡霸不敢來撒野。”
真是一個純樸的老人。
晏羽還準備了很多說辭,證明自己的晏姓身份。
可這老人都未有任何懷疑,便直接相信了。
為了迎接晏羽回到祖地。
賢叔公讓兒媳將糧倉裡懸掛的臘肉全部取出,炒了滿滿一大碗。
還有平時留給孫子吃的雞蛋,也煎了好幾個。
坐在堂屋竹床上,正與賢叔公述說編好經曆的晏羽。
聞到肉香傳來,口水都咽了好幾回。
“德賢,聽說有我晏氏外遷子弟回來了?”
未見其人,聲音便已傳來。
賢叔公走出堂屋,來到地堂南方農村房屋外正前平地,用於曬稻穀)迎接。
晏羽也跟在賢叔公身後。
隻見一老者,從賢叔公屋後小山坡走下來。
“烈叔你是我們晏氏輩分最高之人,有後生返回祖地,自然要請烈叔來見見。”
之前在與賢叔公溝通時。
晏羽將自己的輩分編為“良”字輩,真好比賢叔公還矮兩輩。
現在這來的老者,又比賢叔公高一輩。
晏羽上前作揖道:“後輩晏羽,見過烈太公。”
烈太公不懂晏羽的書生作揖禮儀。
便握緊晏羽的雙手。
“不必多禮,都是我晏氏族人。”
堂屋裡。
飯菜已擺上桌。
賢叔公的兒子,從屋後地窖中取出一壇米酒。
酒壇打開,酒香四溢。
隻是酒水倒進碗裡,顯得渾濁不堪。
賢叔公帶頭舉碗,一口悶下米酒。
“烈叔!晏羽這孩子可憐,家裡遭士紳惡霸迫害,獨自逃回祖地,現在無依無靠。”
烈太公看向晏羽問道:“孩子!你家原在何處?”
“回太公,我原本是平江縣人,聽我爺爺說過,我家是一百多年前,遷到平江縣。”
“哦!我們晏氏確實外遷過很多族人,隻是朝廷路引麻煩,外遷的族人,很少回祖地祭祖。”